“哦?”
刘轩饶有兴致问道:“此话怎讲?”
步惊云抱拳道:“请大哥先恕我无礼。”
刘轩哈哈一笑,指着他道:“惊云也委婉起来了,好,惊云你但说无妨。”
步惊云微微颔首,道:“山是死的,自然一击必中,可人是活的,万一掷空了怎么办?”
“惊云啊惊云,你这是逼着我也使一招排云掌啊!”刘轩说。
“岂敢,岂敢。”步惊云说。
刘轩大手一挥,道:“好!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哥的本事!”
“大哥请!”
步惊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轩微微一笑,两手方天画戟一转,那水池里立刻聚出一条五六尺长的水龙,朝着戟尖涌了过来,随着戟身的转动不停地盘旋着。
“这!”
三人立时大惊失色,随着刘轩一戟击出,那条水龙便呼啸着朝那假山撞去,砰的一声,将假山撞了一个粉碎。
“大哥竟有如此手段,这是什么功法?”聂风不禁问道。
“此招名为‘伏龙翔天’,是我刚刚自创的,惊云你怎么看?”刘轩笑道。
“我”步惊云无言以对。
这时刘琦回过神来,满面红光道:“皇叔真乃神人,当年黄巾统领张角天师身怀异术,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可那都只不过是传言罢了。
可今日皇叔聚水化龙,却是刘琦亲眼所见,实乃天人之术!
哦不对,皇叔乃是高祖之后,又有这等本领,皇叔就是真龙天子啊!”
步惊云同聂风对视一眼,点头深以为是。
刘轩一愣,这‘聚水化龙’、‘真龙天子’,可不正应了那句‘一遇风云便化龙’。
而这‘伏龙翔天’也正是因为同风云结拜所得。
命运,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公子可切莫当着外人说这样的话,当今天下,真正的天子只有一个,现在正在许昌皇宫,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刘轩回过神来,忙道。
刘琦道:“皇叔此言差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现在说好听点是个傀儡,说难听点就是阶下囚了,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谈何的真龙天子。
而皇叔不同,皇叔凭几千兵马同曹操十万大军交战,亦能全身而退。如今到我荆州,如龙入大海,倘若能得我父亲相助,灭那曹贼岂不是易如反掌?”
闻言刘轩大感意外,无论是正史还是演义,刘琦孱弱无能都是没跑,居然还有如此见地和气魄。
果然历史都只是依照史料推断,不可尽信。
刘轩道:“公子慎言,我来荆州,只为栖身苟且,倘若曹操来犯,我也会鼎力相助我景升皇兄,但是绝对没有让我皇兄相助,篡汉自立的想法。”
刘琦道:“皇叔此言差矣,我父亲已年近七旬,早已没了争雄之心,而且就算是有,荆州现在也早已经不是由我父亲一个人说了算的,荆州早晚被蔡瑁那奸贼给篡夺了去。
刘琦言尽此处,皇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不知公子此话何意?”
刘琦叹了口气道:“皇叔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罢了罢了,刘琦也不拐弯抹角了。
如今我荆州已是内忧外患,外患不必多说,这内忧才是我荆州最大的威胁,蔡瑁此人阴险狡诈,残暴无仁,若被他篡得荆州,我荆襄九郡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啊。
万请皇叔念在我荆襄几百万百姓的份上,出手除掉蔡瑁那个奸贼,替我父亲统领荆襄九郡,到时候”
刘琦滔滔不绝,刘轩连忙伸手将其打断:“公子不要再说了,公子你先请回吧,替我向景升兄告辞,我三兄弟这便收拾行装,离开荆州,从此再不踏入荆襄地界半步,公子慢走!”
“皇叔这是何意,刘琦说的都是真心话啊,绝非是父亲派来试探皇叔的!”刘琦急道。
“不管是真是假,刘轩绝无此心,刘轩这就告辞了!”刘轩坚持说道。
对步惊云和聂风招了招手:“二弟三弟,快快收拾形装,咱们这就和貂蝉一起离开荆州。”
“皇叔!”
刘琦扑通一声跪下:“皇叔,刘琦保证不再说这些还不行吗?皇叔要是走了,蔡瑁必要杀我,皇叔就忍心侄儿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吗?”
又对聂风哭诉道:“风叔,求你替我说句话吧!”
聂风一向心善,而且蔡瑁在刺史府的行径,这几天他在帮刘表调理经脉的时候也看在眼里,刘琦所言非虚。
他点了点头,对刘轩说道:“大哥,我等都知道你是光明磊落之人,断不会干篡夺荆州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但是公子确实有难,还是先帮帮公子,确保公子的性命无虞之后,咱们再行离去也不迟啊。”
步惊云一挥手道:“何必如此麻烦,我这就去解决蔡瑁那厮,不就一了百了了!”
杀了蔡瑁倒是简单,可是刘表的心思究竟如何还不知道,万一出了岔子,系统奖励就拿不到了。
刘轩想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就陪公子走一趟吧,到时候见机行事。
但是公子,那些不当的话可千万莫要再提,否则我立刻离去。”
“多谢皇叔,皇叔的救命之恩,刘琦永远铭记在心!”刘琦喜道。
随刘琦一道到了刺史府,果然刘表的二老婆蔡氏和小舅子蔡瑁都在。
“哎呀贤弟,你总算是来了啊,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刘表气色红润,亲自起身相迎。
“景升兄太客气了,刘轩何德何能,劳景升兄亲自相迎,景升兄快坐!”刘轩客套道。
蔡瑁同姐姐蔡氏对视一眼,然后一脸傲慢地对刘轩问道:“你就是刘轩?”
刘表扭头瞪向蔡瑁:“放肆,怎么跟皇叔说话的!”
蔡瑁抱拳道:“对不起主公,是在下失言了。”
刘表甩手冷哼一声,回头又是一副笑脸,对刘轩说道:“为兄对手下管教无方,还请贤弟千万莫要见怪。”
刘轩看了蔡瑁一眼,笑道:“景升兄言重了。”
“那贤弟快请坐,快请坐,刘琦你也快坐。”
“是,父亲大人!”刘琦抱拳道,随即寻了座位坐下。
随后刘轩同刘表一起入座,手下奉上香茶。
“景升兄,今日特意召在下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哦不好意思景升兄,在下是个粗人。
在下一向心直口快,还请景升兄千万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