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头这么一说，宋村长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随后喃喃道：“乾陵”

爷爷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啪”的一声，爷爷握着的酒杯被捏的粉碎，小雪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这幅表情，从小雪记事以来，老头都是和蔼的，除了偶尔骂骂自己的父亲，但也没像今天这样恐怖。

小雪想要问乾陵是什么，但是看到爷爷那恐怖的表情也没敢张嘴，只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想长大以后弄明白这乾陵究竟是什么，竟能让爷爷查言色变。

没多久老头的神情也恢复了正常，甩了甩那被玻璃渣刺破的手，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小雪婉言问了一句：“爷爷，你的手流血了。”

老头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小雪，我和村长有点事商量，你先去玩会吧！”

小雪虽然觉得爷爷今天很奇怪，但也没多想，回到店里拿了几毛钱，喊上唐允儿在村口供销社潇洒了一番。在路上唐允儿问起了宋轩逸的事：“听我妈说宋轩逸中邪了，真的假的啊？”

“没有那回事，就是那天在水里着凉发烧了”小雪说着啃了一口“奶油大雪糕”

傍晚回家的时候，小雪刚进家门就看到父亲和爷爷都坐在院子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发现小雪回来了，俩人急忙换了个话题。

一直等到吃完饭，爷爷说要出去串门，小雪也想去，没想到父亲建国不乐意了，说爷爷要出去办事，让小雪乖一点在家补习功课。

对于涉及爷爷那个行当的事情，父母和爷爷从来都不让小雪知道，有时候建国说漏了嘴，爷爷都会狠狠的骂建国一顿，没想到这时候爷爷开口了，显得有点无奈：“让小雪跟着我去吧，有些事迟早都得让她知道"

小雪没想到爷爷竟然会带着自己去，看来距离了解自己的体质又近了一步，当下喊道：“爷爷等等我，我去拿手电筒！”

老头在堂屋鼓捣了半天，最后挎着一个灰色的布包走了出来，那布包不算大，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老头带着小雪出门走向了闹水鬼的小树林。

“爷爷，咱们这是去查谁养的那水鬼么？”小雪边走边问。

“你想想，那河水那么浅，就算想自杀也难！”

俩人正在走路，老头似乎也是觉得无聊，就解释了起来。

小雪思量一番，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缓缓点了点头。常人喝几口水被呛到都难受，更别说在那么浅的河水自杀了。求生是人的本能。

老头又说道：“既然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了，咱们这附近也没人失踪，看来是从别地弄来的，水鬼虽然怨气重，但终究脱离不了水，那日的玩意竟然藏在土洞里，显然有了一定的神智，自然形成的鬼怪是没有神智的，只有人为养的东西才能产生灵智，就像狗一样，跟着人时间久了自然能听懂人话，甚至能分辨人的眼神。”

“神智？只听说过智商，还是第一次听到神智这个词”小雪听的似懂非懂。

老头看了一眼月亮，耐心的解释，

“简单点，如果一个婴儿从小跟着傻子生活，那么长大也会变成傻子，如果跟着正常人生活也就会和正常人一样，包括思维方式也是，如果一个人跟着大富商生活，那么那个人就算在怎么不学无术，也会经商。”

“哦那爸爸是不是也是，在不学无术也会点道术”小雪眼睛滴溜一转，狡洁的笑道。

“你个丫头，人小鬼大！”老头咧着嘴笑着摸了摸小雪的头。

不多时俩人走到了河滩小树林，老头刚进树林就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铁砂洒在了树根处。“滋滋”树根冒出一阵白烟。

“老宋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些树是用人血浇灌的，究竟是什么人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这树起码二十多年了，”老头吸了一口凉气，脸庞上闪过一抹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