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驰,转瞬七日!
日出东方,天地间一片生机!
扬州军于晨曦中苏醒,忙碌之间,却比往日多了丝凛然声势!
一众亲卫往来奔马,不断传递着陆远的最新军令!
全军退出益州,至夷陵与海军会师!
时隔七日,扬州军再得主公军令,也当即为之响应!
一个个老卒忙忙碌碌,喧哗声不断!
“主公怎么突然想找周瑜了,俺还没吃够益州的小火锅啊!”
“蠢货,找海军肯定是吃海鲜了,总得换换胃口!”
“想这些干啥,反正跟着主公,去哪都不吃亏!赶紧收拾草料!”
将士们并不知道,千里转战,海陆联手的琐碎事务!
更不知道军中大将,都在为此忙碌!
正在他们玩笑之时,军营中却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一万重甲骑兵率先出营!
马蹄踏地,轰隆隆如一道钢铁洪流,汹涌而过!
一路尘土飞扬,渐行渐远!
典韦一马当先,志得意满!
环顾左右,咧嘴大笑:“聪明鸟先飞!我军先行一步,让这群蠢货都在后面吃灰!”
一众领兵校尉心中自知,他们重甲骑兵速度最慢,这才不得不先行一步!
不过依旧围在典韦身侧,应承寒暄!
“将军,你昨夜去见主公,提没提小火锅一事?”
“对啊将军,我扬州百姓无数,随便出点人手,打造百十万个铁瓮,将士们就能人手一个,想吃火锅时随时可吃了!”
“将军,你跑这么快干嘛,主公到底怎么说的呀!”
典韦一言不发,绷着老脸,扬长而去!
心头也在纳闷,本来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提想用点百姓,主公就当场炸了!
难道是这次夫人前来,自己没特意送上虎鞭宝贝?
可许褚那牲口送了宝贝,提到此事,也一样挨了臭骂啊!
典韦正胡思乱想,身后忽然又响起一阵大军跑马之音!
声势惊天动地,气焰嚣张至极!
风驰电掣之间,就已越过了他们重甲骑兵!
一道声音如雷霆咆哮,破空而来:“笨鸟先飞,让你们这群铁疙瘩先飞半个时辰又何妨!跟在老子后面吃土吧!”
许褚骑乘赤兔,意气风发,与声音一起,迅速超越了典韦!
一万陌刀军虽然只有普通战马,但未着重甲,依旧比重甲骑兵快了良多!
许褚回顾身后,见着烟尘四起,这才心满意足!
环顾周遭,哈哈笑道:“大黑这个蠢货,还真信了主公笨鸟先飞,安慰他的那一套!却不知笨鸟再怎么先飞,也飞不过聪明鸟!”
一众领兵校尉同时揉了揉耳朵,却也围在许褚身边,吵吵闹闹!
“将军,此次军令怎么没有规定时间,这不像主公作风啊!”
“将军,你昨夜去见主公,提没提成都女子一事!”
“对啊,兄弟们都攒够钱了,就等着娶亲呢!我扬州百姓无数,只要再进益州随便挖一挖,给他们的天子挖漏气,甘宁肯定还得送女子过来!”
“将军,你脸色怎么变了?”
一群校尉议论之间,却见许褚脸色越发阴沉!
只是他们与许褚厮混惯了,倒也不以为意!
个个紧盯许褚,疑惑着到底怎么回事!
“事关军机,不可多问!”
许褚面沉似水,压着嗓音道:“你们一个个长点心!夫人刚到不久,你们就让老子去问成都女子的破事,夫人会怎么想!”
他再不多说,一纵赤兔,绝尘而去!
心中迟疑,主公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难道是夫人前来,主公没伺候好,被夫人训斥了?
可自己明明送了狗熊身上的宝贝,难道没起作用?
看来以后夫人在时,还是得少找主公!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此次奇袭徐州!
陌刀军的首战,必要一战惊天下!
军营前方,益州奉节城下!
一万虎贲骑看着两支大军先后离去,不由个个难忍心中急切!
领兵校尉更是直接围在赵云身旁,吵吵闹闹!
“将军,我军何时出兵?重甲骑兵和陌刀军已经先走了!”
“将军,我虎贲骑首战,打好了肯定能率先得到西凉战马!”
“将军,主公肯把此事告知我等,就是为了赏赐西凉战马时,让旁人说不得闲话!”
一群领兵校尉喧嚣鼎沸,只因陆远一封书信,提及过要对徐州下手!
这于他们看来,就是主公有意为之,给他们机会先分西凉战马!
毕竟扬州军人人皆知,他们与河东卫氏的仇恨不可化解,终有一日会去河东报仇!
到时河东的西凉战马,就是他们囊中之物!
“不必着急!”
赵云岿然不动,唯有眸中战意熊熊:“大军总要靠海船登陆,他们先跑也没用!我军在此为大军断后,看看甘宁会不会心存侥幸,领兵出来送死!”
他们虎贲骑始终在大军最前,他也对陆远的计划极为了解!
此刻为大军断后,也是在试探益州的军心士气!
他们扬州大军直入益州,夷陵通道也直接霸占了益州巴东郡的大片地盘!
此时扬州军撤走,正是益州收复失地的最好时机!
如果此时益州还没动静,那就是对他们扬州彻底失了斗志!
他们打通的这条夷陵通道,也可安全无虞!
在他们大军走后,交由新任武陵郡都尉文丑,统领一万荆州新军驻守!
他对文丑不以为意,倒是希望甘宁可以率军冲出!
临阵斩杀甘宁,再断益州一臂,打击益州斗志!
他则可以在离去之前,再建功勋!
可惜徐庶已经对他明言,此事可能性不大!
军营中心,徐庶同样在安抚一众领兵校尉!
扬州大军十一万,其中讨逆军两万,重甲骑兵一万,陌刀军一万,虎贲骑一万,斥候军一万!
此外剩余的五万大军,已经暂时全部由他统领!
如今这些军中的老卒校尉,都在向他问询,何时出兵!
“诸位不必急于一时!”
徐庶怀抱绣春刀,老神在在:“你们看大黄,小黑,赵云不都未动吗!大黑和许褚只是先去与周瑜会和,商榷一些军机细节!我们中军则要等文丑到来,再行出发!”
他神色平静,任由众将吵闹,也没有一丝动容!
他对徐州战事最为了解,知道此刻他们中军的意义,就是消除各方隐患!
徐州战事一起,刘备和袁术可逃窜的路线不多!
不过荆州南阳郡,以及南郡,江夏郡的长江北岸,却容易被他们骚扰!
益州也有可能趁着扬州大军不在,收复巴东郡失地,威胁到荆州!
陆远为此起用了颜良和文丑,保证荆州安全!
他对颜良文丑提出过异议,不过陆远却已有明言!
颜良文丑二人,虽是袁绍旧部,但恩怨分明,可堪重用!
颜良生性傲慢,但敢于搏杀,适合攻城进取!
暂任南郡都尉,负责迁徙南郡百姓过江!
到时哪怕袁术和刘备到了荆州的长江北部,也无法对荆州百姓造成伤害!
文丑生性谨慎,适合固守!
因此任职武陵郡都尉,负责维持夷陵通道!
如今他们二人,已在荆州各募一万步卒新军,正在赴任途中!
不过此刻徐庶,对他们却是兴致缺缺!
真正伤神的,还是陆远给他的新任务!
能不能制造事端,挑拨甘宁走投无路,投奔扬州!
这是陆远介于他们海军将领不足,不得已想到的下策!
只是他们益州的情报实在太少,他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哪怕有着锦衣卫情报,也只知益州谋划长安董卓,是在与京城,河东卫氏联手!
如今郭嘉正借着益州之手,参与此局,玩弄得不亦乐乎!
但是这些情报,于他挑拨甘宁一事,却毫无助益!
徐庶还在此事头疼,鞠义却已飞马前来!
鞠义不由分说,扯着嗓门高喊:“小白脸,你们到底何时出发!你们不走,那些交州百姓劝不动!”
大军中后方,大巴山一地,许定正安抚着大群交州百姓!
交州三十余万百姓驱赶羊群,跟随扬州大军已久!
不过此次扬州军经海路转战,却无法带上他们!
这让交州百姓们个个心头迷茫,只觉得刚过上的几天好日子,就要彻底结束!
不由连人带羊,乱哄哄一片,围着许定吵吵闹闹!
“扬州蛮……将军,你们的拔毛主公到底啥意思,不管我们了?”
“你们大军明明没走,却想骗我们回交州,难道不吃羊肉了?”
“你们主公答应过,我们可以留在荆州!可我们不跟着大军,留在荆州怎么生活!”
他们从交州到荆州,一路都是通过与扬州军交易谋生,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许定!
而且扬州军众将,相比起来,也唯有许定脾气最好!
许褚那般性子,他们根本不敢招惹!
典韦对待他们,也是尽量忍耐!
陆远在交州是定规矩的,说砍人就砍人!
鞠义是守规矩的,也是终日以砍头为业!
他们对其他将领了解不多,但想着张郃那种,能把鬼门关吓跑的狠人,也根本不愿招惹。
关键时刻,也还是找上了许定!
“诸位父老,我军不是不管你们,只是主公怕你们在荆州吃亏!”
许定头大如斗,耐着性子解释:“大军走后,你们到零陵郡的丛林边缘放牧!官府会收购林中的茱萸和花椒,你们多多采摘,换取细盐等物便是!羊群中的老羊,你们偷着宰几头,没人知道!”
大军转战徐州,益州战略却不会中断,由荀彧继续负责!
荆州官府会以细盐,茱萸,花椒等物与益州交易,源源不断抽取益州物资!
许定按照陆远吩咐,安排交州百姓暂居零陵郡,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守着南岭丛林,他们可以作为最富庶的荆州百姓!
而且他们的羊群会越来越多,根本无法统计!
其中老迈的宰杀几头,也并不为过!
只是交州百姓因扬州规矩而改变命运,把扬州规矩看得最重!
任凭许定暗示多次,也不为所动!
许定无奈之下,也只得直言相告!
大不了事后跟鞠义说声,这种破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惜一群百姓呆了呆,却猛地一阵哗然!
“许大脑袋,你敢坏规矩!俺要去找陆拔毛告你!”
“脑袋大,脖子粗,一看你就是伙夫,专门琢磨吃的!”
“乡亲们别理这个伙夫,去找鞠阎王,让鞠阎王砍他脑袋!”
百姓们哄哄闹闹,赶着羊群,呼啦啦而去!
许定手按佩刀,眼皮一阵乱跳!
连连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不能动怒!
只有这样的百姓,将来才能帮他们在南岭牧马!
他忍不住抻头看向大军外围,心头嘀咕,应该可以动了吧!
大军外围,两万讨逆军跑马逡巡,咆哮如惊雷!
黄忠老脸冷肃,一马当先!
他们讨逆军另有军令,尽量为大军转战保密!
尽管此事断无可能,但拖上一刻,就能在徐州战场上多得一份先机!
“兄弟们,再跑一趟益州!”
黄忠纵马一跃,凛然大喝:“各部分散,依令行事!目力所及之处,但有可疑者,第一箭警告,第二箭猎杀!”
他话音落下,也径自带着一众骑兵呼啸离去!
他们是天下最精锐的弓骑兵!
最初班底,尚未讨董时,就已是经历过黄巾之乱的百战老卒!
在皖城与各世家争锋,尽显凶残!
最强悍的战士,最优质的战马,最先进的装备,最旺盛的斗志,最团结的军心!
天下再难成此大军!
黄忠统领此军,同样与有荣焉!
刚策马没跑出多远,忽然见到一只飞鸽当空而过!
黄忠不及多想,抬手一箭!
利箭破空,须臾间将飞鸽射落!
“果然有鼠辈在关注我军动向!”
黄忠老脸一颤,挥手轻喝:“去,把鸽子取来,看看是益州的还是徐州的!”
一个老卒当即策马,匆匆而去,匆匆而归!
手捧信鸽,还带着一卷布帛书信,神色诧异!
黄忠不以为意,接过书信就看了起来!
只是随着书信内容入目,笑脸愈发僵硬,太阳穴也不禁突突跳了两下!
书信是小乔写给交州唐瑛的,内容简单!
言明了大军动向,让唐瑛尽快赶赴徐州,免得北平小狐狸有机可乘!
黄忠僵持一瞬,猛地神色一狠,环视周围老卒,恶声恶气道:“你们都没见到这封书信,明白了吗!”
“将军,这是主公家事!”
一个老卒策马上前,讪讪笑道:“以主公的性子,你去坦白也无妨!大不了被主公训斥几句,让夫人重新写一封就是!”
一群老卒连连附和,言称主公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你们懂个屁,就是家事才难办!”
黄忠振振有词:“这是夫人背着主公,防备北平新夫人的!我们不能乱参合,直接补一封书信就好!而且主公近日有些暴躁,必是因为夫人和新夫人不和,不宜给他添乱!”
他眺望中军,忍不住心头嘀咕!
按照计划,主公会在送走夫人后最后出发!
此时写一封书信给唐瑛,倒也来得及!
只是自己的趣÷阁迹,能不能蒙混过关……
中军,陆远军帐!
帐外大军跑马,声势骇人!
帐内匆匆忙忙,却还带着一丝春色!
小乔刚刚出浴,身上还有水迹未干,伴着粉嫩肌肤,明艳不可方物!
此时正戳着陆远脑门,娇滴滴道:“快点,看看还有何不妥!”
声音嘶哑,却也更为动人!
陆远看着一副婀娜娇躯,忍不住心头怦怦乱跳,大手轻抚,笑吟吟道:“夫人娇艳如故,并无不妥!”
“你先别揉了!”
小乔一脸娇嗔:“你都揉了七日了,还没揉够吗!就算是真馒头,也要被你揉变形了!白日乱揉,夜里乱吃,还专挑一个,我回去肯定要被姐妹们嘲笑!”
她说着不愿,却还是悄悄挺了挺胸膛,轻声嘀咕:“说着是七日,你这混蛋竟然真的七日,还不许求饶,我怎么受得了!”
没人不喜欢被称赞,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夫君!
只是这混蛋没日没夜的折腾,却让她心中懊恼!
回去之后,被姐妹们看出异状怎么办!
“为夫喜欢,吃一辈子也吃不够!”
陆远满口芬芳,手上还握着一团温润,乐呵呵道:“你南下尚需几日,回交州后就没异常了,肯定一样大,她们发现不了!”
小乔轻轻推开陆远,款款走了几步,又羞答答道:“那这里呢,我自己看不到……”
她轻咬红唇,小手搭着小腹,妩媚无限!
想着夫君连续几夜的疯狂,更是羞不可耐!
边上就有个北平野狐狸,肯定会听到了动静,在心中嘲笑自己!
“这里……没事!”
陆远低头看了看,头都差点硬了,却还是大手轻轻揉了揉,笑眯眯道:“你都看不到,旁人就更看不到了!只要这里不疼,就怎么都好!”
小乔明眸扑闪,风情无限:“可我后面还是疼,自己都能看到你的爪印!姐妹们都是一起沐浴,她们肯定还得笑话我……”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翘臀,心中直犯嘀咕!
夫君也不知道跟着哪个野狐狸,学了那么多不要脸的姿态!
本来都不会这些的,肯定是唐瑛或伏寿!
“没事,她们不会注意!”
陆远大手抚着娇妻翘臀,笑呵呵道:“她们抢了你的存粮,哪好意思笑你!只是为夫没把持住,怎么也得认账,夫人不气了就好……”
他嬉皮笑脸,毫无一丝在外的霸道威严!
正如一个寻常男子,在家中和夫人说着悄悄话!
此时也已知道,皖城陆府的一些家事!
徐凤娇终于确定有了身孕,这不禁让他喜出望外!
心中已经决定,到时要给娇儿一个天大惊喜,让她得偿所愿!
对于小乔前来,心中所愿,他也心头明了!
可惜此事只能顺其自然,他也别无办法!
“我原本是有些生气!你就算为了我的颜面,也该学着书中君子,把其他女子都拒之门外!”
小乔眸光复杂,咬着红唇低语:“可我来此几日,见你终日躲在帐中,还要算计刘备,袁术,曹操,刘璋,袁绍,就已经明白了!你心中思虑,从来没有过女子!能对我多有眷恋,已是我之大幸!”
她心头不免感慨!
无论如何,夫君毕竟不是之前的皖城县尉了!
而且她也心知,伏寿在陆府之时,就经常偷看夫君!
成为她们姐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夫君纳妾,总要听听她这个陆府主母的意见!
哪有这样在外面直接乱来的!
不过此事已经铸成,多思无益!
当务之急,还是另一个北平小狐狸!
夫君不让自己随军,可唐瑛却是真正的行军文书!
无论如何,这次也不能再让夫君乱来!
“胡说,为夫天天都在想你们!”
陆远不明所以,依旧言笑晏晏:“食色性也,哪有男人不想女人的!只是为夫事务太多,总是没时间陪你们!等战事结束的吧,就快了!”
“那公孙离呢,她姿容不输唐瑛姐姐,又是辽东大族的掌上明珠!”
小乔一委身坐到陆远怀里,明眸璀璨,却咄咄逼人,凶巴巴道:“这几日我一提她,你就用力弄我!总不让我把话说完,是不是对她已有想法了!”
她知道陆远不愿为此多想,但她与唐瑛书信,却有心琢磨!
当时夫君对公孙瓒承诺细盐和棉花,绝无什么联姻念头!
而且夫君之前也已多次直言,不会去参合北方乱局!
不过此次公孙离南下,明显是公孙瓒看好了夫君的潜力!
这才会抱着一丝侥幸,想要与夫君联姻!
正如陈群当初,会因为徐凤娇嫁给夫君,才愿带着家族来扬州效力一般!
可惜她们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根本毫无地位!
无论多么受家族宠爱,最终也还是要为了利益,去与别人联姻!
此事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自然明白公孙家打算!
不过此事无论于公于私,她都不愿夫君犯错,让公孙离进门!
哪怕夫君有心,也要让唐瑛来组织夫君!
“你天天都在乱想什么!”
陆远手抚娇躯,摇头失笑:“她只是来盯着细盐,几日后就回去了!何况你每夜叫得那么欢,她早把我骂成色鬼了,终日横眉冷目!姿容再美,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类有趣女子!”
他稍稍沉吟,又补充道:“此事不是与你细说过吗!我无法干涉北方战局,就不会招惹她!只是因为公孙瓒一心戍边,抵挡胡马南下!如果任由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这多让人寒心!”
他知道匈奴南下的后果,能借着黄河结冰,直达兖州地界!
大汉北方四州必会被劫掠一空,哀嚎遍野,生灵涂炭!
此时他既然已见隐患,又岂能无动于衷,毫无作为!
无论细盐,还是棉花,都断不会有误!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我当然知道不能同室操戈!”
小乔娇躯辗转,怯生生道:“你是大丈夫,自然就有大道理!可我只是小女子,当然只有小心思!你话里话外,我也就听出了一层意思!只要你能干涉北方战局,你就会同意公孙瓒的联姻!”
她俏脸一红,又轻声嘀咕:“难怪夜里我一提起她,你就故意用力欺负我,就是为了让我只能乱叫,说不出话!而且你说她是小烈马,却把我当成了战马骑,也是你的龌龊心思!”
她美眸轻瞟,看着胸前大手!
意思显然,这混蛋又不想让自己说话了!
陆远怔了怔,不由讪讪一笑:“此事毫无关系!疑邻偷斧,你越这么想,就越觉得理所当然!别乱想了,我真正四方征讨时,只会带上唐瑛,这是她的夙愿,也是我行军需要!”
他不由看了看水钟,稍稍感慨,时间不多了!
哪怕再心疼娇妻,也终究不能误了军机!
“对了夫君,我还有个疑惑!”
小乔心思一转,迟疑道:“赵飞燕的舞蹈,你为何会说是一字马!舞蹈怎么会把人练成马!为何唐瑛姐姐不愿,伏寿却愿意!你夜里那么弄我,那样算吗……”
陆远头皮一麻,讪讪笑道:“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下次再与你说!”
他心头嘀咕,女子之间,怎么什么都能胡说!
只是顺势又看了下水钟!
“好了,夫君已经陪我够久,我心满意足了!”
小乔顺着陆远视线看去,当即心头了然,拍了拍胸前大手,若无其事,笑盈盈道:“夫君肩负大任,先去忙吧!我会在此等待,与其他将士们的夫人一起,随斥候军护送南下!”
陆远稍稍迟疑:“时间还来得及,我总得送送你!”
“夫君,我没那么娇气!”
小乔妩媚一笑:“夫君司牧一州,位高权重,在我这却还如曾经混蛋!我因夫君而为扬州第一夫人,自有夫君威严加身!也唯有在夫君面前,才甘做小女子罢了!”
她长身而起,明媚笑道:“我是夫君的体面,如果让夫君为了送我,而置大军于不顾,我还如何见人!我在外人面前很厉害的!”
陆远怔了怔,不由豪迈一笑!
挥臂一扯,一袭长裙掩住了小乔娇躯!
径自穿起甲胄,挂上腰刀!
转眼之间,已是一身戎装!
“婉儿,我们始终一样!”
陆远低头一吻,柔声笑道:“无论我们在外如何,回到家中,我都始终会是混蛋,你也只能是我的小女子!”
小乔莞尔一笑,屈身偎了一福,柔情似水:“夫君,珍重!”
陆远敲了敲胸前甲胄,快步出帐!
哨声响起,绝影当即呼啸而来!
马踏如飞,似急欲随主人出战!
陆远回顾身后军帐,转头望向前方大军!
眸中温润迅速内敛,唯有硬朗与毅然!
大军角逐徐州,只在今夜!
而他出了军帐,就只是将军!
陆远一催战马,当即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