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陆展元一口酒喷的小二满脸。此女竟是神雕中的毒妇裘千尺!?哎呀,真是雪中送炭,我正好还在想要以什么理由上铁掌山闹事呢,哈哈……没想到理由自己找上门了。当下自顾自的的喝酒,也不理睬店小二。
别看店小二地位小,可这看人的眼光却是独到,一见陆展元莫不关心的神态,就知道这位爷也不是善茬,心中干着急,这人在铁掌帮的地盘竟然不卖铁掌帮的面子,等一下只怕要在店里闹事,闹完事这人一拍屁股走人,遭殃的可就是这家酒店啊。店小二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酒和汗的混合水,还要再继续劝说,却见陆展元眼睛一瞪,道:“走开,别打搅小爷我喝酒,这桌子还有三面空着,谁想坐就坐,让我挪位,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一声忒响,霸气的声音也传遍大厅,顿时,全店的酒客都愣愣地看着陆展元,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抓住为美女献殷勤的机会,反而和美女对着干?
那裘千尺杏眼圆睁,呛地抽出随身短剑,遥指着陆展元娇呵道:“哪来的小子,敢跟本姑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陆展元心中鄙视,又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被宠坏的“金丝雀”,和另一只雄性“银(淫)蛤蟆”欧阳克倒是一对。对付这样的人,陆展元向来都是不给好脸色。当下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搞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剑,没有一点淑女样,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不知道温柔体贴,怕是也会被丈夫休掉,所以我说,你还是把剑收起来,淑女一点走过来,安安静静地用餐,别在我耳边聒噪,哥哥我听着烦!”
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裘千尺从未被别人如此辱骂过,一时呆楞在地,待反映过来时,顿时心中怒火沸腾,脸蛋也憋的透红。在古时,女人讲究三从四德,对名节看的极重,如今被一个男人这样说法,好象她真的嫁不出去一般,她如何能甘休。裘千尺手挽剑花,怒叫一声:“淫贼!看剑!”说罢挺剑刺去。
陆展元嬉笑地躲过剑锋,笑道:“你这丫头好没道理,哥哥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恩将仇报要杀哥哥,还骂哥哥是淫贼?再不停下来,哥哥可要打你屁屁喽!”陆展元现在的千影步伐基本上已经精通,在传授李莫愁的半年里,两个人互相探讨,又结合古墓轻功的提气纵跃的法门,终于把这套步伐研究通透。现在摧动起来,裘千尺如何能够伤的到他?追着陆展元满大厅的跑,一套剑法来回使完两遍,就连陆展元衣摆的边都没碰到。
而陆展元有心打击裘千尺,在躲避她的剑招时,擦着她的身体不停地施展空空妙手,一会摘下她的头簪,一会又捋下她的耳坠,到最后,项链、手镯、银两、香囊、药瓶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他顺了出来,还顺手夹出了一方锦帕,抽空把那些东西都包了起来,再抬头看看裘千尺,陆展元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出了声。只见裘千尺盘起的头发半耷拉着,头上还被他恶搞地插着两根对称的筷子,衣衫上沾满着不小心碰洒的菜汁,正一个“傻姑”第二代!
裘千尺无力地左手撑着腰,右手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有种你别……呼……别跑!让本姑娘刺上……一……一剑!”陆展元嘿嘿一笑,把那些空空妙手空空过来的东西,呼啦一下全倒在了地上,轻蔑的道:“小丫头,如果我要取你的性命,你说,你已经死了多少回了呢?”他叫裘千尺小丫头乃是因为刚刚裘千尺叫他小子,一报还一报,陆展元有时候对于别人叫他小子可是很斤斤计较的。
“啊!”裘千尺惊叫了一声,忙往自己的身上摸去,结果身上空空如也,证实了那些东西果然就是她的。想到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把那只臭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掏去,而自己竟然毫无所觉,裘千尺现在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那只手仿佛还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摸啊掏的,怎么拍打都打不掉,她尖叫一声就去撕扯自己的头发,可触手的却是两根细棍,拽下一看,竟然是筷子,顿时,裘千尺委屈地泪眼汪汪,掩面大哭跑了出去。她平生哪受过这样的捉弄,当着那些平时在她眼里,下人一般的人们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此仇无论如何都要报回来的!当下便匆匆地奔向铁掌峰,要她大哥为她报仇。
呃……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陆展元抓抓脑袋,不过想想裘千尺刚刚作威作福的蛮横样,这般惩罚还是挺解恨的,没看到四周的人都看英雄一样崇拜自己吗?呵呵……既惩罚了刁蛮女又能引出裘千仞,还得到了众人的崇拜,真的一举三得、一石三鸟、一屁三响,呃,最后这词好象不太合适,不过管它呢,自己高兴就行。陆展元却不曾看仔细,四周的人哪里是崇拜,而都是拿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呢。
这时,那店小二走到陆展元身边,谄媚的说道:“这位少爷。您老还没吃好吧,小的这就给您重新准备一桌,算是我们酒店请客。”陆展元心道,这家酒店倒挺贴己的,知道我还要在这等人,竟然主动留我,还请客,莫不是被我刚刚的雄姿震慑住了吧。当下呵呵笑道:“那就多谢小二哥了,给我多上点鸡屁股!”却不知道这家酒店之所以留住他,是怕他走后,铁掌帮来找人找不到,会拿这家酒店出气,这是留他等着交给铁掌帮呢。不过这也正和陆展元的目的不谋而合。
店小二为陆展元换了张桌子,陆展元又坐上了靠在窗口的位置,惬意地享受着酒店送上的四十年的高粱红,酒店的大厅被酒店的伙计们利索地收拾了干净。就在陆展元一壶酒喝了一半,吃到七分饱的时候,街道上一阵喧闹,十几个统一服装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的白须老头,冲进了酒店的大厅。酒店的客人都纷纷贴着墙壁,绕过这些人逃也似的向外跑去,酒店的伙计也都心惊胆战地躲了起来。
那老头环视一周,把眼睛定在了陆展元的方向,现在整个大厅就剩他一个人还在优哉游哉地喝酒吃肉,对店里的事情置若罔闻,老头当下便踏步上前,道:“就是你这个无知的后辈小子,竟敢欺辱老夫家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我铁掌帮的地方吗?”
陆展元懒得回答他马后炮形式的问话,明摆着都已经欺负过了,难道自己说不知道这里是铁掌帮的地盘,不是故意欺辱你的家人,你就会放过我吗?真是多此一问!当下傲然站起,突然恶作剧心态萌发,猛地抓向他的胡子,故意轻蔑的问道:“你就是人称‘破掌水上飘’的裘千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