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初越想越惊讶,越想越不敢相信,这亲生兄妹怎么能在一起身谈情说爱,这些事要是被他们的父母知道了,那他们的父母岂不是会疯掉。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慕予初时而沉思,时而惊讶,时而摇头不敢相信的模样,哪怕陆湛南不用猜也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想歪了,他沉了沉黑眸,掀起薄唇解释道。
“他们不是亲兄妹,砚安是近几年才被沈家收养的义子。”
听闻陆湛南这么说,慕予初糊里糊涂的脑子才算反应过来,也暗暗的松口气,好在不是亲兄妹,要不然她真一时没办法接受。
但也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她还不是被这男人模棱两可的话给误导了,否则,她怎么会想歪。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里,慕予初忽然想起沈子溪第一次来家里的情形,她曾经跟她说过,她是陆湛南发小的妹妹,慕予初可以说直至现在这一刻还缕清人物关系。
原来沈子溪是沈砚安的妹妹,而她却一直没反应。
“哦。”
慕予初反应过来的点点头,转瞬似乎是又想起什么,她又抿抿唇道。
“那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嘛?看子溪的样子,似乎还很喜欢他呢。”
她应该永远也忘不掉沈子溪,她哀伤悲戚到极致的模样吧,如果不是深爱,她就不会那么悲伤了。
陆湛南微不可察的蹙紧眉心,黑眸危险的眯起,神色讳莫如深道。
“他们分手了。”
慕予初难以置信的呼吸一窒,一双美眸错愕的睁大看向眼前的男人,修长卷翘的睫毛无措的扑闪着,心里是有这样的预料的,毕竟刚刚沈砚安的表现和言语间都非常的冷漠,不该是情侣该有的态度。
这一刻,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点苦苦的。
之后,慕予初没在深究沈子溪兄妹的关系,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碍于面子在他们这个国家都是鲜少能结婚在一起的,更别提是沈家这样注重名声的豪门了。
没过多久,两人很快回到家,陆湛南拿着浴袍率先去浴室洗澡,慕予初从离开陆家老宅,之后又在商场遇到慕予清和顾子皓,晚上又发生这样的事。
这一天下来,她疲倦的不行,整个人瘫软的窝在沙发内,不想她一坐下,腿部便被什么东西搁了下,她意外的皱眉,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陆湛南今天给她的黑卡。
看着手里的黑卡,慕予初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雾气满满的浴室,一颗心忽然变得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微笑,别提多幸福了。
她小心翼翼的攥紧手里的卡,起身就将它收藏在床边矮柜的盒子里,可她不知道他这样的温柔,对于以后的他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毒药。
如果打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冷冰冰,不像现在这般温柔缱绻的话,慕予初又怎么会一点一点,毫不自知的深陷下去。
也是她后来才明白,感情才是人世间最锋利,最杀人于无形的刀。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
“沈砚安,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手啊。”
酒店的走廊上,沈子溪几乎是被沈砚安连拉带拽,给拖出酒店包厢拉扯到门外的,她气愤难当的伸手想要甩开他的桎梏,偏偏男女力道悬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仅是这样,拽着她走的男人面对她的挣扎,根本毫无反应,就跟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沈子溪憋了那么久的火气,终究还是爆发了出来。
她边走边低下头,张嘴对准他的手臂一口发了狠的咬了下去。
“嘶。”
沈砚安神色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猝然停下脚步,蹙紧浓眉回过头,一眼看到沈子溪纤瘦的身姿蹲在地上,眼神发狠发冷的咬着他的手臂。
又许是因为喝过酒的关系,她白皙的面容绯红绯红的,蹲在地上咬他胳膊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曾几何时,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要是不爱她了,那她就一口咬死他。
过往的回忆点点滴滴在心头,沈砚安蹙紧浓眉,就这么身姿挺拔不惊不扰的站在那边,任由那个小人儿咬着自己的手臂,麻木冷静的模样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
而咬他的沈子溪是真的发了狠的咬他的,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自从她知道他要跟别的女人相亲,她回家闹也闹了,发脾气也发了,最近还被沈母在家关了一周没出门。
今天她还是从江辞那边得知他会来,她才跟着来的,然而,当她看到他见到她没意外,脸上也没任何的惊喜,反而一脸深沉的模样时,那骨子怨气和委屈全部散发了出来,她这才借酒消愁来刺激他的。
但这一周,他居然一次也没回来看她,一想到,沈子溪拧紧秀眉,闭上眼睛越发用力的咬下去,像是要把心里对他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气恼如数发泄在他身上似的。
很快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她齿缝间溢出来,那一刻,被委屈和怨气冲昏头的沈子溪猛地回过神来,她赫然睁开眼睛,鲜红的血液混着她的口水从他小臂上流下来,辗转滴落在她脚边的地上。
在看看身姿站的笔直的男人,仿若是没痛感一般连眉头也没皱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宛如王者一般的睥睨她,她惊讶的睁大眼眸,心想着这男人疯了吗?
他为什么不挣扎?
沈子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咬他手臂的力道明显有松动,心里也没由来的闪过一丝心疼,她下意识的想要松嘴,耳边却率先落下一道男声。
“发泄够了?那起来,我送你回去。”
沈砚安言语冷漠的开口,那淡漠的模样宛如一把最尖锐的刀狠狠的扎在沈子溪心头,她用力的皱紧眉宇,眼圈发涩发红的肿胀起来,心里也被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给气的牙痒痒。
她陡然不管不顾,心生愤怒的再一次用力的咬下去,像要吃掉他的肉,吸光他的血来发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