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可是高兴坏了,一个劲的磕头谢主隆恩,李墨打发走了张辅后,便下了圣旨。
索性这里不是自己的时空,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改变历史,硬生生的把自己皇叔未来的妃子给纳入后宫,会是个什么后果。
会不会出现,什么类似蝴蝶效应的事情发生呢!
这边下了旨意,那后宫很快也便都知道了。
慈宁宫那,皇太后撵着手中的手串,一旁的赵嬷嬷上前念叨着:“太后,您说,皇上把那张大人的妹妹给迎进宫是个什么意思!”
“不碍的,咱们的这位皇帝,好女色,稀罕那些美人,正常。”
“可这张辅可曾经是燕王的手下,怕是这个时候皇上迎了张家人入宫,有拉拢燕王之意吧!”
皇太后斜嘴一笑,不屑道:“怕什么,这才好,你以为那燕王是什么善茬!哀家瞧着,这倒挺好,接下里,哀家还想瞧瞧,那燕王会是什么反应。”
……
坤宁宫那边,也得了信,才恩吉雅急匆匆的进了内殿,皇后正在瞧着汉家书籍,学习汉家文化。
“皇后娘娘,皇上方才下了旨意,又要迎一位新人入宫了。”
皇后不紧不慢的翻着书,淡淡一笑,没吱声,巴雅尔在一旁一听,竟比皇后还着急。
“什么!又册封!这皇上是怎么回事,一两个月才来咱们皇后娘娘宫里一回,且还就是一起用个膳便走了,怎么旁的人却能得他的青睐,莫不是皇上不喜欢咱们主子,觉得主子是北元公主的缘故!”
才恩吉雅眉心一紧,瞪了一眼巴雅尔,缓缓摇头,巴雅尔想再张嘴说话,又不敢说了。
半晌皇后才冒出一句话:“册封的是什么人家的女子?可是名门闺秀?”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新城侯张大人的妹妹。”
皇后会心一笑,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才恩吉雅又继续说道:“奴才打听到,这位姑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也清秀好看,想必是皇上知道后,贪恋美色才……”
“莫要胡说!”
皇后没有发脾气,不急不慢很稳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放下了手里的书,合上之后抬头笑着。
“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不是这么想的?”
“新城侯得父亲是荣国公的嫡长子,他们一门英杰,曾在靖难之役中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才迎人家张大人的妹妹入宫,又岂会只是你想的什么贪图美色?”
才恩吉雅与巴雅尔细细的琢磨着皇后娘娘的话,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却又觉得好像皇后娘娘所得像是很道理的感觉。
次日,一早,宫里便安排了去张家接那位悦妃入宫。
悦妃,张月茹入宫后,十分懂规矩,先是去给皇太后请安问礼,但皇太后并没怎么打理她,请了安,过了流程,便接着入宫累了,心疼她,打发她去了自己的寝宫。
张月茹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永宁宫,看向四周,深吸了一口气,宫人们上前跪拜,她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发了赏钱,便进了内殿。
唤道:“小素,去让宫人们打盆水来,待会还得去坤宁宫一趟,给皇后娘娘请安。”
小素微微蹙眉,小声问道:“小姐,那您为什么方才不先到寝宫洗漱好了,再去给太后请安呢!反倒是这会来寝宫洗漱后给皇后请安。”
张月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偷笑,道:“你不懂,我解释给你听,你也还是不会明白的。”
不一会,小素便吩咐了宫人打水,伺候着张月茹清理。
没想到,自己的礼数号没来得及开始呢,人家皇后娘娘倒是先讲究起来了。
坤宁宫的太监小路子领着一群宫人,来了永宁宫,永宁宫的宫人,进了内殿传话。
“悦妃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小路子公公来了。”
张月茹闻言,急忙站起身转过脸,冲宫人唤道:“快请进来。”
说完,张月茹也赶紧走到外殿那,见着小路子缓缓走了进来,上前行礼问安,道:“奴才叩见悦妃娘娘。”
“公公请起。”
小路子笑着起了身,冲着身后的宫人摆了摆手示意着,又躬身道:“悦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命奴才们给您送来的,说是,您刚入宫,想着您宫里这小库房里还空着,新妃入宫又不能多带东西,怕您入宫后这几日各宫给您送贺礼,一时之间您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回礼,所以,这些东西便紧着悦妃娘娘您用着,若是不够,便让人去坤宁宫支会一声,奴在自会帮衬悦妃娘娘您打点。”
“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我这正准备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悦妃娘娘不比急,皇后娘娘吩咐了,说是您舟车劳顿不必急于这一时,往后在宫里都是自己姐妹了,这晨昏定省行礼问安的日子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回。”
“还是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刚入宫,宫里好些规矩还不懂,往后,还得这位公公多提点着。”
小路子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悦妃娘娘此话严重了,若有什么事,差人去坤宁宫支会一声奴才就行。”
说完,又冲那些宫人摆摆手后,给张月茹行了礼,道:“坤宁宫还有差事,奴才也得回去回话,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
这一入宫,就等于是有了皇后抬举,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听着连皇后都送了贺礼,她们哪敢不随礼!
很快的,后宫便传开了,不仅如此,就连皇上都待见这位悦妃娘娘。
前脚刚进宫,后脚,这日晚膳,李墨便来了张月茹这。
这连着好几日,都是在张月英的宫里宿着,这旁人都羡慕不来,个个拈酸吃醋的。
可是,她们却都不知道,她们的皇上,却未曾碰过张月茹一下,不过就是来跟她一起用膳,再不就是听她抚琴,看她跳舞的。
但整个后宫,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永宁宫里夜夜笙歌、歌舞升平的。
张月茹入宫都半个月了,还一直未曾好好张罗一下宴请后宫妃嫔呢!
这不,这日一早,便吩咐着永宁宫里的人准备着,又差人给个宫妃嫔那传了话,说是请她们到永宁宫聚聚。
这后宫,皇后最大,除了皇后,便是那位皇贵妃安燕华、璐贵嫔宇文氏,以及信妃奇贞莲位分最高,这自然都是要请的。
只是,皇后那身子不适,便差人回话说是今个便不来。
皇后哪里是身子不适,她是不想看到信妃和其她几位贵人,烦心的很,便打了那么个幌子。
至于那为皇贵妃安燕华,张月茹是听着说她被皇上禁足了,便没敢让人去请。
信妃奇贞莲,那可是皇太后娘家外甥女,张月茹怎么能不去请,只不过人家没让人回话,是来,还是不来。
晌午过后,后宫的妃嫔们便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在正殿那坐着互相说着话。
满眼望去,除了张月茹这位之外,旁的都是贵人以为位分的妃嫔,那些位份高,竟一个也没来。
那这屋子里的这几位,也不敢瞎说话,还得奉承着张月茹。
璐贵嫔宇文氏身边的宫女翠儿,来了永宁宫,上前给悦妃行礼。
“奴婢叩见悦妃娘娘。”
张玉茹抬抬手唤道:“起来吧,你是……”
“奴婢是璐贵嫔娘娘身边的宫女。”
“璐贵嫔娘娘怎么没来,可是嫌弃我没有亲自去请她?”
“不不不,悦妃娘娘误会了,璐贵嫔娘娘是因着脚伤还未好,是在不方便下地,太医也嘱咐着切莫乱动,所以,才特地让奴婢来回禀悦妃娘娘您,说是改日脚伤好了,自会来恭喜悦妃娘娘您。”
“哪的话,本就该是我亲自去请安的,之前也是听皇上提起过,璐贵嫔娘娘伤了脚,行动不便,倒是我失了礼数,劳这位小宫女回去回话,就说我改日去瞧瞧璐贵嫔姐姐她。”
“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翠儿行了后,又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前脚翠儿刚走,后脚没一会的功夫,便听着殿外的小太监喊道:“信妃娘娘驾到!”
这一嗓子喊的,正殿里的妃嫔们一个个的急忙起身,齐刷刷的转过身子,跪地迎着信妃。
“叩见信妃娘娘!”
这信妃奇贞莲与张月茹同是妃位,其实不必起身迎她,也可,没什么大问题。
但张月茹还是给足了信妃奇贞莲面子,起身相迎,还行了小礼。
信妃奇贞莲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去,瞥了一眼跟前的张月茹,笑着抬抬手唤了声:“妹妹客气了。”
随后,径直的走到了上座,往那一坐,摆了摆手冲妃嫔们唤道:“行了,都甭据着礼了。”
好在上座并排摆了两把椅子,也是张月茹有先见之明。
张月茹走上前,坐在了一旁另一个上座位置,其她妃嫔也都起身坐下了。
“妹妹莫怪,本宫来迟了。”
“信妃姐姐哪里的话,哪里有迟!”
信妃奇贞莲挤了一抹笑容,似是有些不屑,继续说道:“本宫刚从太后那来,瞧着太后睡下了,才抽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