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魏青青前半句还算义气,后半句就把李墨卖了。
“停车。”李墨跳下车,掏出手机。魏青青惴惴不安,还以为李墨生气了。
“说号码,我给你拨过去,你存好,然后你先回学校。我慢慢走过去。”李墨前世小老板的习惯又附体了,说话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青青刚才全靠他逃脱劫难,心里已经全面认可了他的权威,乖乖记了号码,先回校了。
这里距离学校大约几分钟的路程,李墨知道魏青青的心思,所以让她先走。不但证券账户没有开成,反倒惹了一场麻烦,今天看来是不太顺利的一天,好在得到了美女老师的电话号码作为补偿,堤内损失堤外补。
李墨走回学校,刚好打响上第一节课的铃声,坐在那儿左耳进右耳出,反正现在没一个老师找他的麻烦,只要他上课别睡觉别玩手机,基本上做什么都没人管。利用这特权刷刷刷写了一篇入团申请书,下课时交给了班长。
赵琪很是高兴,宽大镜框后面眼睛都笑眯了起来,魏大为忽然拉拉李墨衣袖,李墨回头,魏大为向教室门外努努嘴,只见刘源浩和周明笑嘻嘻在对他们俩招手。
两人出了教室,刘源浩点头哈腰凑上来,“李墨,今晚……”
“跟谁叫李墨呢,墨哥!懂不懂?”魏大为不满的点拨刘源浩,“啊对,墨哥,那个……今晚有空吗,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找个大地方,把二班同学全叫上。”
“大为别胡闹,叫什么墨哥,大家都是同学。”李墨批评了魏大为。
李墨又转向刘源浩:“算了吧,我们班可大,将近一百号人。你要都请一顿,得花多少钱?”
刘源浩又何尝不知,可总比给人跪下磕头强吧,难怪李墨当初要主动2打4,感情是遇到高人了,学了身好功夫,他可是认识那个杀人犯的,寻常一两个人到不了身边。
居然被李墨生生拿住,自己是打不过人家了,要不想挨打,挨完打还要跪地磕头,就得主动出击跟人家搞好关系。
幸亏之前有了周明那一出,自己可以依样照办,为了请这一顿,他已经开始攒钱了。
“还是免了吧,我这几天都有事,就算没事也别吃饭了,这样吧,等哪天我通知你,你给我们二班全体同学,每人来份面包夹热狗,一杯热咖啡,一个水果就可以了,日子我定,钱你出。没问题吧。”李墨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看了看。
“没问题没问题,墨哥,绝对没问题。”刘源浩感动的快要哭了,这一下里外里省了千把块,足够他一个月的零花了。
“跟你说了别叫什么墨哥。”李墨说完回教室了。
他刚刚接到老妈的一个短信,让他没事早点回家,今天大伯来了,要请李墨一家吃饭,需要早点回去准备。正好今天下午就一节数学课,已经上完了,下面两节课都是自习。
李墨发了个短信给张老师请假,然后把回复拿给班长赵琪看了,收拾书包回家。
说是回家,李墨却是打车直奔证券公司,周一下午人不多,所以没费什么时间就开了个证券账户,绑定了银行卡,这才走着回家。
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李墨一边愤愤的自言自语:“那里是什么请吃饭呀,这分明又是来显摆来了。”
李墨老爸李林生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老大李树生,比李林生大了整整十岁,李墨爷爷早早病故,是奶奶和大伯辛苦拉扯大了老爸和三叔,因为家穷,又有两个拖油瓶小弟,李树生一直没找到肯嫁的对象。
直到后来两个弟弟长大,自己也当上了科长,才结了婚,所以李树生的女儿,也就是李墨的堂姐李碧,只比李墨大了两个月,现在也是高三,只不过是跟着父亲李树生在云阳市内,云阳第一高中上学,简称“一高”,是市重点高中。
李碧的成绩也一直很好,比两个堂弟都强出很多,所以李碧的脾气一向很大,不但对李墨,就算对二叔二婶儿,也是不大看得上,这多半都是受她母亲的影响,李墨的大婶儿罗桂芝,为人一向势利。
当初就是冲着李树生的科长职位,才没嫌弃他老嫁给了他,现在李树生做到了云阳市交通局副局长,罗桂芝跟着抖起来,对上是恭谨有加,对下是横眉立目。
就算对老二李林生老三李木生,也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
其实心里是看不起的,李碧本来就性子高傲,这一点上自然是有样学样,李树生也不大管,一管罗桂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半辈子跟着你受苦,现在好一点了就给人脸色看了什么的,
另外李树生也是从心里觉得自己对两个弟弟有绝对掌控权,毕竟是自己拉扯大的,用不着跟家人客气,这一点从他每次看二弟三弟都必须是在饭店,由他花钱请客这一点也看得出来,即使到了兄弟的地头,也得他做主,保持绝对的掌控。
李林生是习惯了对兄嫂的敬重,石婉怡做弟妹的,更不能怎么样,李墨就受了苦了,每次被李碧各种欺负,罗桂芝各种看不上,所以一听是这家人又来了,心里自然没好气。
这社会就是现实,没本事就要被人看不起,所以老爸老妈常常跟李墨说,“儿子你就是老爸老妈的希望,将来就算我们老了,但是你出息了,我们也可以自豪地说,我儿子很了不起。”
前世的李墨快三十岁了才勉强做到这一点,现在有了重生的机会,自然是要把进程大大的缩短。
回到家里,老妈也请假回来了,正在准备出门的衣服,李墨把书包丢在厅里沙发上,“老妈你就别折腾了,再怎么折腾人家也是要挑你一身不是,随便穿一套得了,你就算穿套工作服都比大婶儿那样的强。”
“这孩子,没有你大伯,你爸现在都不知道干什么呢,怎么就一点都不亲?”
“得得得,耳朵都出茧子了,这么点儿事是不是我以后十代八代都记着感激他。每次听他提一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