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风开着三轮车经过时,这妇女焦急道:“小兄弟,请你停一下,求你帮帮我。”
“大姐,你怎么了?”
李风把车停下,只见这妇女满头大汗,她脸色发黄而憔悴,额头上的汗珠不断落下。
她怀中的小女孩,大约只有两三岁,这小女孩双目紧闭,脸色发红。
“小兄弟,我是上山村的人,求你开车送我去市里,我给你钱。”这妇女焦急的哀求。
上山村离青松村不远,附近几个村中,青松村的位置最好。
余下的几个村,无论赶集还是去市区,都要经过这条大路。
“大姐,抱歉,我这车是二手黑车,没证,不能去市区。”李风说道。
当初承包大片土地种植药材时,为了方便运东西,李风买了这二手三轮车。
“小兄弟,我有急事,我孩子情况不好,我求你了,送我去市区吧,如果你的车被没收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赔偿你。”
这妇女急得满头大汗,这里很偏僻,没有客运车。
如果要去市区,只能步行去镇上,可她抱着孩子太累了。
就算抱着孩子到了镇上,也未必有车,如果运气不好,可能要等两三个小时。
“小兄弟,我求你了,帮帮我吧,如果你车被没收,我就算卖血,也会赔你车钱。”
这妇女抱着孩子,突然向李风下跪,哭泣。
好不容易遇到一辆能拖人的车,她不想错过。
“大姐,请起,请问你孩子怎么了?”
李风扶起这妇女,他能体会到,为人母者,当孩子生病时的绝望和无助。
“我孩子一直咳嗽发烧,而且越来越严重。”
这妇女起身,流泪道。
“我刚才看到,你带孩子去马富贵那里治疗,他没给你孩子治疗吗?”李风问道。
这妇女伤心道:“马医生要收两千块,而且还不赊欠,我没这么多现金。”
玛德!
马富贵真心黑,居然要收两千块,还不赊欠。
两千块对有钱人不值一提,甚至还不够一顿饭钱,可对于偏远农村一些家庭而言,这趣÷阁钱虽然也不多,但并非随时都能拿出来。B
“让我看看你孩子情况。”
李风轻轻抚摸小女孩额头,很烫,确实发高烧,但这并非大病,应该只是支气管炎影响。
六岁以下孩子高烧,支气管炎几乎占一半。
“你孩子没什么事,你带孩子去我家,我给她弄点中药就行。”李风说道。
“这!”
这妇女犹豫,孩子是父母的命,甚至比父母命还重要,他不敢大意。
“我曾经在省城学过三年中医,这点小病我能治好。”李风说道。
“啊,原来你是那个,在省城读过中医的人啊,我听说过你,据说你后来被开除了。”
这妇女惊讶,没想到遇到有名气的人,在这偏僻的十里八村,谁家孩子如果上了大学,都会如新闻联播传开。
“小兄弟,对不起啊,我只是个农村妇女,不会说话,请你别生气。”这妇女赶紧赔礼道歉。
“没事,我确实被开除了,但........”
李风欲言又止,过去的往事,他不想再提。
“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李风。”
“原来是李医生啊。”
这妇女很恭敬,虽然她不知道,李风为什么被开除,可在她心中,去过省城的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反正是高大尚的人。
“孩子的父亲呢?他为什么不送孩子看病,却让你辛苦的抱着孩子到处跑?”李风问道。
“孩子的父亲,在外省打工被人开车撞死了,司机逃跑了,至今还没抓到呢。”
提起孩子的父亲,这妇女落泪。
没想到她这么可怜,但世间疾苦,可怜的人很多。
.....
当李风带着那妇女离去后,马大虎缩头缩脑瞄了一眼,然后跑进诊所中。
马富贵坐在诊所里,悠闲的看报纸喝茶,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爸,不好了。”
马大虎心急火燎的跑进去。
“怎么了,什么事?”
马富贵头也不抬,依然悠闲的看报纸。
“爸,李风把那妇女带走了,他应该是要治疗那孩子,他这是铁了心要和你抢生意啊。”
马富贵突然抬头,缓缓放下手中报纸,问道:“你确定?”
“爸,我又没老眼昏花,怎么可能看错。”马大虎严肃道。
“好你个李风,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敢抢我生意,你还嫩了点。”
马富贵很生气,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在他看来,李风在村里治病,就是想夺走他的活路。
“爸,那妇女带孩子来治病,你干嘛宁可不治也不便宜点啊?”马大虎好奇道。
“你懂个屁啊。”
马富贵很生气,不是他不想便宜点,而是不能,因为他收费一直都很高,如果突便宜,影响很差。
“虎儿,你暗中跟过去瞧瞧,如果李风治疗失败,就把这件事大大的宣传,弄坏他的名声,如果他治疗成功,就看他用什么药物,到时举报他无证行医,无资格做用药。”马富贵说道。
“爸,我就知道,你老谋深算。”
马大虎很激动,竖起拇指,他也想找个机会收拾李风,报仇。
“虎儿啊,你老爸我的手段还多着呢,你以后要好好跟我学,你.......”
唉!罢了。
马富贵摇头,他这儿子不务正业,除了学会他坑人的精髓外,别的什么都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