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灵儿一扁嘴,手上又往腰间一拍,一颗紫红色的珠子反掌抓在手里,凌空抛了过来,雨生急忙双手接住,恐怕掉在地上,放在手掌上看了一眼,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说道:
“哎,对了,灵儿,这个怎么炼化啊,你还没说呢?”
祖灵儿又重新背起双手,脚尖一点,转身朝着望海楼的方向走了,好像没听见似的。雨生急忙追上去,陪着小心继续追问。
“我卖给你的是丹药,可没卖给你炼化的方法,这个可是要加钱的。”祖灵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奸商、财迷、小气鬼,你好歹说个价啊……”
回到望海楼二层最北首的一个房间,雨生插上门栓,兴奋的跳到床上,盘膝坐下,深呼了一口气,待心境平复下来,取出那枚紫红色的丹药,又端详半天,才缓缓放入口中,并没有下咽,先是咬破一点嘴唇,挤出一点血液,浸染了紫丹,那紫丹吸收血液,片刻之后竟变得灵动起来,可随意念而动,也可大可小。雨生调动紫丹在口腔内徘徊,寻找路径。
她说口腔上方有一处通道是直通中耳道的,需要找到这个通道,将丹药运过去。她不是在骗人吧,我怎么找不到。啊,找到了,是虚掩的,很隐蔽啊。雨生通过意念调动通道打开虚掩的门,通道确实很窄,雨生将紫丹变小,进了通道。这时,雨生已经将自己的意念融入进紫丹,如同自己在自己的体内探险一样,很刺激的体验啊。
缓缓通过窄道,前方又是一处虚掩的门,打开来,这里明亮些且宽绰一些,明亮的一侧是一张大大的薄膜像一张网一样,时不时的就开始鼓动,或舒缓或急促,一股一股的气流通过那张大网冲击进来。黑暗的一侧就是雨生要去的地方,那里如同漩涡一样,又像是蜗牛的壳子。雨生带着紫丹一头扎进了这个蜗牛壳子,顿时身体就像是失控一样,被那些气流疯狂的卷了进去,不断的旋转起来。一个呼吸的时间,终于他还是摔落在一个网状的球上,到了,就是这个位置。
雨生控制着紫丹分解了身体,像流汁一样附着在网球上,延伸到网球的每一个角落,渐渐地,整个网球就变成了紫红色。总算是大功告成了,雨生对自己的操控很满意,逐渐收回意念。
睁开眼睛,尝试着收集外面的声音,正好有两只麻雀站在窗台上说话。
“……刚才吃了一个果子,谁知道那果子里面早就烂了,我说怎么肚子老疼呢,不行,我要憋不住了……”
“……我倒知道附近有一种药草,吃了可以治拉肚子,要不要我带你去……”
“……你先等我拉完这一泡哈,……哎呀,真舒服啊……”
“……快走,那小子朝我们走过来了……”
没错,雨生听到了它们的对话,这枚丹药真的很神奇啊。忍不住下了床,走向窗台,两只麻雀非常机警的振翅飞走了。雨生走到窗前,往窗台上看了一眼,果然有一滩便便。他笑着摇摇头,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啊。不知道,小灰他们说话我能不能听懂。想到这里,打开房门,冲楼下喊了一嗓子:
“小灰,上来一趟!”
话音刚落,小灰就窜了上来,果真是机敏啊。他们进了房间,小灰吱吱了两声:
“你叫我,有事啊?”
“当然有事了,让你留下打扫战场,那些野狗身上应该有不少收获吧,快倒出来点点吧,咱们分分。”
“都是火属性的兽丹,分什么分,我自己还不够呢。”小灰又吱吱。
“好小子,你还想独吞,我跟你没完。”
小灰听了有点傻,吱吱道:
“怎么回事啊,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为什么?”
“哈哈,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懵懂。”雨生得意道。
“听懂了我也不给,我们妖兽只能炼化同一种属性的兽丹,这都还嫌不够,还跟你分,我们还要不要晋阶了。”小灰反抗道。
“那你说说你们妖兽是如何修炼的?”
“太深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妖兽修炼都是本能,是从血液里遗传下来的,我模模糊糊记得前期主要分三个大的层次:炼血期、结丹期、涅槃期,每个大层次又细分为九个小层次。首先炼血期,这个时期称为兽,年龄较轻,能力有限,通过长时间的积累,通过不断的炼血化气,体内凝结了兽丹,才能进阶为妖,到了妖的层次,本领就很强大了,会唤醒很多血液中遗传的机能,比如像我就是刚进入结丹期,这个境界会延续很长时间,我们会通过炼化同属性的兽丹来提高自己兽丹的质量和容量,那我们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直到完全唤醒自身的全部机能。到了一定的时机,我们就会进入涅槃期,蜕变成人型,涅槃期的妖兽能力非常强大,可以称之为神。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后面的晋阶之路就完全空白了。”
“那小黑和大牙是什么境阶,你知道吗?”
“它们两个还处于炼气期的后期,我们在一起交流过,他们两个很快就要结丹了,可能会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是妖兽最脆弱的时期,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扰,否则很可能就会损毁根基、前功尽弃,所以这一段时期,他们会找一处不受打扰的地方,潜心结丹,我想给它们护法。”
“原来是这样,也好,就让他们去那个地下洞府吧,那里很隐蔽,轻易不会被烦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都是兄弟,不要跟我客气。”
“了然,没事那我先下去了哈。”
“等会,不忙走,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雨生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救命啊~”。
整个望海楼回荡着小灰凄惨的叫声,隔壁的栓柱首先冲了出来,走到楼道里,看到雨生的房间门打开了,小灰步履艰难地走了出来,毛也乱了,眼睛也没神了,就如同被强暴了一样,看到栓柱出来,欲言又止的表情惹人心疼。姗姗也从楼梯南侧的房间里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问道: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