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远远没有亮,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小镇子不像泉城,兖州府那样,有自己的城墙与城门。
夜晚出入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有熟人带领着,避开偶尔巡逻的兵甲,就不会再有其他麻烦。
路上,温小筠与骰娘子共乘一匹马。
虽然骰娘子已经完全被温小筠说服,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叫骰娘子独自在前骑乘着一匹千里马,这是温小筠和鄞诺绝对不能允许的。
但是温小筠也不想见到鄞诺带别的女孩子骑马。
也许是因为受到鄞诺特别的照顾太多,一想到别的女子会与鄞诺共乘一匹马,温小筠就觉得很别扭。
所以这一次,温小筠主动提出,要与骰娘子共乘一匹。
听到这个提议,鄞诺的脸当时就黑了。
但是毕竟破案要紧,即便不同意,鄞诺也不好说什么。
将鄞诺所有脸部表情都收归眼底的温小筠不觉在心里将鄞诺狠狠鄙视了一番。
这个家伙,见到他不能与美女共乘一匹,竟然会有这样强的反应。
看来这个家伙见到美女也是一样会忍不住的受诱惑。
不过好在这个家伙还要些脸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与她争抢。
之后在骰娘子的指引下,他们三个人顺利的找到了田七郎。
“我暂时给七郎租了个院子,里面住着请来专门给七郎医治的郎中,郎中身边还有一个药童。负责照顾七郎清醒时的起居与郎中的餐食。”
说着,绛珠和皎月便带着三个人走到一座院子前。
温小筠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借着朦胧的月色,她也能从高高的院墙,雕工精细的木门看出,在销金窟的几年,给骰娘子真是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这也就难怪她会在回到泉城后,不惜施展出全部手段来挣钱了。
爱情她要,富足舒适的生活,她也不想舍弃。
不想这样的举动,最后却会给她和田七郎招来灭顶之灾。
本来田七郎已经残废,因为失去利用价值,才得以从他背后的组织中逃脱出来。
如果那时骰娘子就带着他隐姓埋名,偷偷治伤,郝掌柜和温香教应该不会全把目光再聚到她和田七郎身上。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骰娘子。
她与田七郎对于背后那张无形的网,并没有察觉。
这种情况下,骰娘子的选择,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毕竟要救治田七郎,也需要一大笔银钱。
想到这里,温小筠不觉长长的叹了口气。
谁活着也都不容易,生活有事就是这样无奈又无常。
像是感知到温小筠情绪的波动,走在漆黑一片的院子里时,鄞诺无声的拉住了温小筠的手。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就要尽可能的与温小筠拉近距离,以防备万一幽深意外出现,他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她。
对此,温小筠也没有任何想歪。
在这种陌生的地界被鄞诺紧紧握住手,她只觉得安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潜意识。
无论多么危险的境地,只要有鄞诺在,她就会安全无忧下去。
好在这一次,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一直随着骰娘子走上卧房门前的台阶,借着屋前悬挂的灯笼,鄞诺才悄然无息的松开了温小筠的手。
骰娘子回头望着温小筠,解释着说道:“因着七郎病情反复的厉害,所以这屋前一直挂着灯笼,好方便一些紧急应对。现在郎中应该已经回房睡了。留在这里陪着七郎守夜的,是那个小药童。他办事很细致,为此妾身还专门多给了他一些照顾人的奖励。”
说着骰娘子抬手敲响房门,“小童,开下门,我有急事要看看七郎。”
过了一会后,屋子里也燃起一小圈光亮。
显然是小童已经起夜。
后面就听他拖着鞋子,脚步快速走出房门的声音。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潜意识。无论多么危险的境地,只要有鄞诺在,她就会安全无忧下去。
好在这一次,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一直随着骰娘子走上卧房门前的台阶,借着屋前悬挂的灯笼,鄞诺才悄然无息的松开了温小筠的手。
骰娘子回头望着温小筠,解释着说道:“因着七郎病情反复的厉害,所以这屋前一直挂着灯笼,好方便一些紧急应对。现在郎中应该已经回房睡了。留在这里陪着七郎守夜的,是那个小药童。他办事很细致,为此妾身还专门多给了他一些照顾人的奖励。”
说着骰娘子抬手敲响房门,“小童,开下门,我有急事要看看七郎。”
过了一会后,屋子里也燃起一小圈光亮。
显然是小童已经起夜。
后面就听他拖着鞋子,脚步快速走出房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