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鄞诺再回答,温小筠就又笑意盈盈地率先开口,她瞥了一眼鄞诺反问道:“对了,咱们的万人敌,鄞捕头鄞大人,您不是公务在身吗?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来这销金窟找人叙旧、喝茶、吃点心、看美骰娘?”
听到这里,鄞诺擦拭的手不觉一顿,抬眼看向温小筠,“因为销金窟也是个绝好的消息站,你能找到天赐吉祥银被卖到这里,难道就想不到猫耳朵其中相当一部分的重要消息线索,都是从这里得来的?”
温小筠瞬间皱起了眉,“你是说在这里也能打听到鸠琅的消息?”
鄞诺又转向郝掌柜,笑笑说道:“没错,你们也看到了,我和老郝虽然是忘年交,但是只要一涉及生意,这位郝掌柜就连爹妈都是不认的,什么消息都是明码标价。你们来之前,我正跟老郝搁这讨价还价呢。”
郝掌柜脸上立时堆出笑来,“在商言商,郝某人绝对不是见钱眼开的守财奴,实在是郝某人身后还有大东家,身前还有上百号兄弟等着吃饭,一枚铜板都得掰开了花,仔细算计。不然大东家挣不着钱,郝某人就要丢了饭碗。郝某人挣不着钱,这百十号兄弟就得喝西北风——”
“得得得,老郝你给我打住啊。我知道你没说出什么烂大街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襁褓婴儿嗷嗷待哺,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但是我就是懒得听你这套说辞。”
郝掌柜先是给白鹜、温小筠倒了两杯新茶,又给鄞诺重新换了个杯子,倒上茶水笑吟吟的端到他面前,“郝某人不说啦,只要鼎爷体谅就行。那鸠琅的身份实在不简单,道上的规矩,郝某人实在是不敢破。不过凭着和鼎爷您的关系,价格嘛,郝某人就咬牙吐血,再给您让最后一回,二百两,那是一文钱也不能少了。”
听到这里,温小筠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怎么又是刚好的二百两?
这次她亲自挣来的二百两银子,不会又叫鄞诺惦记上吧?
想到这里,温小筠不觉捂紧了衣襟里的银票,决定再多温存一会。
毕竟查案是她的天职,要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也只能忍痛割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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