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峰等人赶往长安督促同时。
从长安返回陇西的那股由北宫伯玉和李文候率领的羌胡叛军,
也已经到了距离氐道不远处的地方,
并且停下来安营扎寨。
因为,
据他们的斥候汇报,面前的氐道县城似乎已经被汉军占领了。
而且,
据他得到的消息是,汉军因为兵少的缘故,准备据城而守!
“就凭一道城墙,难道就能拦得住我们不成?”
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氐道县城,北宫伯玉脸上满是不屑的笑容。
以他们现在的兵力规模,
别说一座小县城了,
就算是都城长安,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他们一直没去拿而已!
“今天大家好好休息!”
挥手示意众人去休息的同时,北宫伯玉不往严肃的嘱咐道:
“记住!”
“明天一大早就在军营外集合,咱们先把氐道攻下来!”
“是!”
齐声应诺了一声,这群叛军骑兵们吃过简单的晚饭,就开始回帐篷中休息了。
他们要养精蓄锐,争取明天一战而下!
只有这样,
他们才能以最快的时间,解决了这股汉军,然后重新挥师长安!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叛军营地中陷入了一片安静,
除了一些负责守夜的士卒外,全都跑去睡觉了。
就连那些守夜的士卒,也因为赶了一条路的原因,靠在岗哨上昏昏欲睡。
“得哒、”
“得哒”
轻微的马蹄声传来,
军营外的黑夜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他们身着铁甲,牵着蹄子上缠着东西的战马,
正一步步的,朝着这片叛军军营靠近!
“谁在那?”
恍惚之中,一个负责巡夜的岗哨觉得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
正当他准备过去看个清楚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叫什么叫?老子撒尿不行啊?”
“”
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声音,这个负责巡夜的岗哨停住了脚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且往回走去。
撒个尿跑那么远,害的他还以为是敌人呢!
“哎,兄弟,现在什么时候了?”
随着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负责巡夜的岗哨刚准备回话,却猛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紧接着,一柄锋利的蛇矛透体而出!
“噗呲~!!!”
……
“敌袭!”
“敌袭!”
“汉军打来了!”
寂静的夜空中,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顿时在叛军大营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
“敌人在哪?”
匆忙披了件衣服爬起来的北宫伯玉,
连亲卫都顾不得喊,拎着武器就跑了出来。
“大人,你听,骑兵的声音!”
“骑兵?”
北宫伯玉楞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
他才从哪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特属于骑兵的马蹄声!
……
虽然张飞亲自带人潜入敌营,把那些巡夜的叛军给解决了,
可是,
随着两万骑兵越来越近,
那令大地都感到震颤的马蹄声,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骑兵!”
“冲锋!”
脸色略显凝重的关羽,高高举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
带领着身后那衣甲之上,还残留着血迹的一万霸王铁骑,风一般朝叛军大营涌了过去!
“杀!”
“杀!”
“杀!”
带着一声声怒吼,身着黑衣黑甲黑头盔,手中高举着斩马刀的霸王铁骑们,
就如同一台重型装甲车般,朝着叛军大营碾压了过去,
毫不留情的把那一个个还睡着叛军的帐篷踩踏在脚下!
“该死!”
“都给我起来!”
“迎敌!”
“迎敌啊!”
目呲欲裂的看着那一个个叛军,被汉军砍倒在血泊中,北宫伯玉觉得心都在滴血。
不公平!
这特么的不公平啊!
有本事你们回去,明天咱们拉开架势好好打上一仗!
“伯玉,咱们现在该做怎么办?”
得到消息的李文候也匆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小憩了一会而已,
结果醒来之后,
却发现这个世界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麾下可是有着五六万士卒的啊!
没去打那些汉军就不错了,他们还敢来偷袭?
谁给他们的勇气?
“怎么回事?”
目光在这到处是喊杀声的军营中扫过,北宫伯玉的脸上满是绝望。
“让儿郎们各自逃吧,能逃出去几个是几个!”
“只要命还在!”
“咱们就还有机会!”
“……”
李文候张了张嘴,很想说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他们还有机会!
毕竟,
他们可是足足有着五六万的士卒!
可是,
看了看那些只顾着四处逃散的族人,
和那些毫无反抗就被人砍杀在地的士卒,
李文候又把话咽了回去!
五万士卒又如何?
被大军冲散的五万士卒,在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情况下……
还真不一定比五万头猪难杀到哪去!
“不行!”
“咱们先撤!”
“活下去再说!”
李文候倒也干脆,眼见无望翻盘,招呼着身边的亲兵就准备开溜了。
就如同北宫伯玉刚才说的那样,
只要活着,
那就代表着希望!
到时候,重新把散落的骑兵聚集起来,
就算打不下来凉州,到了塞外一样能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