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上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拓跋燕灵所住的方向,查看清楚了。
那间屋子就在这楼层的中间位置,而两边分别住着侍卫和博格。想要动手,唯一的法子便是用**。
将他们迷晕之后,偷偷潜入房间,将他们身上的所带东西打劫一空,只留下他们勉强能回到北蒙的银两,再将拓跋燕灵羞辱一番,也算解了心头之恨。
既然明轻言作为大凌丞相不能出手,那么他们自然愿意为之代劳。好好折磨一番那拓跋燕灵,让她明白,大凌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两人自从进房后,便没有再出房。倒是他们的邻居们,进进出出,很是热闹。他们有的出去采办明天上路所带用品,有的受了拓跋燕灵的吩咐,又是下楼端菜,又是端茶水。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位邻居跟他们住在同一楼层上。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客栈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可是这个楼层依然是有些声音,冷卿容不免有些焦急,他不断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是停住站在门口倾听外面的声音。
墨白被他晃的脑袋疼,不禁出声说道:“稍安勿躁,只管等着就好,他们明早还要赶路,肯定会尽快休息的。”
冷卿容却担心回去晚了,云以舒担心,以她的性子再出来寻找,岂不是很不安全?
终于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墨白怕他性子太急,便轻轻走到门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冷兄,你且在这边等着,我去出去打探一番。”
冷卿容知他性子谨慎,便点头应道:“好。小心些。”
墨白点点头,轻轻推开门,屏息凝气,轻点脚步,像只悄无声息的猫,在走廊上慢慢走着,倾听着每间屋子里的动静。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对冷卿容说道:“冷兄,我们可以开始了。”
冷卿容点点头,两人准备好所需物品,鱼贯而出他们的房间。从离他们最近的那一间起,用手指放在口中粘上唾沫,然后戳破窗户纸,将一根竹管伸进去,往里吹**。
一间间的吹完,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出来,直奔拓跋燕灵的那间屋子。
两人轻轻敲开门栓,然后走进去,没有一点声音。
墨白点着随身携带的火种,看到拓跋燕灵躺在床上,而珠儿则是趴在桌上,都一动不动。
冷卿容和墨白,分别行动,将她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拿走了。然后又将拓跋燕灵从床上拖到地上,并给她脱了衣服。当然这一切都是墨白做的,他是娶过亲的人,而冷卿容却从未碰过别的女人。
而后又在她脸上画了几个叉叉,伪装成是被强盗行凶后的现场,不过她胳膊上的守宫砂依然在,他们并不会真的对她怎样。毕竟是北蒙公主,若是太过分,便会给大凌带来灾难,这点控制力他们还是有的。
再说二人平日就不屑她的跋扈,对她也没有男女那种冲动,有的只是厌恶。因此墨白在她胸前用墨汁写着,太丑也,本大王不屑与你一夜鸳鸯戏水。
这话够绝的,只怕拓跋燕灵醒来会气疯的,冷卿容终于忍不住想要捂嘴笑。
墨白却拉着他,示意该走了,此后又无法炮制将其他几间屋子内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冷卿容跟墨白背着沉甸甸的包袱,翻墙跳出客栈,两人将拴在门外的马解开缰绳,翻身上马。飞奔出五里路后,这才拉住缰绳,在马背上笑的前仰后合。
可算是解了心中一口恶气,拓跋燕灵等明早醒来不气疯了才怪。
可是即便是气疯了,也只能自认倒霉,那些强盗所作所为,她也怨不到大凌头上。
笑够了,这才快马加鞭,向大凌京城赶去。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伙人跟着他们到了客栈,他们的行动,被他们看着眼里。等他们走后,他们随后进了拓跋燕灵的房间。
第二天,拓跋燕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而且身上像是被千斤重物碾压过。疼的翻身都没有力气,特别是身体某处的痛意更甚,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痛。
虽然她以前未经人事,但是却也曾偷偷看过几本禁书,知道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做梦吗?她怎么像是被行房了?
于是不等睁开眼睛便大喊:“珠儿,珠儿!”
趴在桌子上的珠儿被她叫醒,睁开眼睛立刻看到浑身未着寸缕的拓跋燕灵躺在地板上,那情景,立刻想到被人强了。
下意识的,她惊叫出声,“啊!”
随后又掩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拓跋燕灵,怎么会这样?她脑袋一片空白,公主被人强了,她竟然毫不知情!这罪过大了,回到北蒙只怕会被处以极刑。
拓跋燕灵被她那极短的惊恐声,叫醒,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她立刻疯了一样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强忍着各种不是踉跄走到桌前照镜子,随后看到自己胸前那涂涂抹抹的字迹,这丑女,本大王与你一夜鸳鸯戏水。
她随后抓起一个东西使劲的擦着,贝齿紧紧地咬住嘴唇,压抑的哭泣着,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被人给强了?她可是堂堂的北蒙公主啊,将来是要嫁给人中龙凤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毁了。
她浑身颤抖着,用手狠命的抓挠着本就疼痛难忍的身体,泪水如决堤的海,贝齿咬进下唇,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上。
珠儿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拿了一件拓跋燕灵的衣裳,跑过去盖在她的身上,哭道:“公主,公主,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拓跋燕灵等着猩红的眼珠子,就像疯魔一样望着她,压抑着低声怒喝:“你是死人吗?怎么睡得这么死?他们进来你都不知道,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出去喂狗。”
珠儿闻听立刻哭着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啊,他们肯定是用了**的,若非我们怎么会没有觉察?别说是我,就连博格他们那些武功高强,听觉灵敏的侍卫们同样都没有觉察。”
拓跋燕灵一听,心里更加难过了,如此看来是有人盯上他们了。只怕是专门潜伏在这乡间专门抢劫过路客商的。即便是知道谁也没有办法,他们都是与朝廷作对,占山为王的土匪,根本不受朝廷约束。看来这个亏只能自己咽下了。
她不禁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流着,嘴里念叨着:“我要你们碎尸万段!”
“公主,我想一定是宁上陌那个小贱人跟土匪勾结,让他们拦截公主,这分明是在报复公主请相爷到北蒙驿馆喝酒之事。”珠儿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将此事的责任往宁上陌身上推,如此,拓跋燕灵心中的仇恨就会转移到宁上陌身上,就不会再为难她。
若非只怕是回到北蒙,照顾公主不利,北蒙皇上也会把她处死。
拓跋燕灵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凭白无故的被人占去了清白之身,这对堂堂的北蒙公主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若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她便是至尊无上的北蒙公主。可是,如今已成残花败柳之躯,即便是回到北蒙,也很有可能被大蒙皇上逐出宫外,不再认她。更有甚者很可能会被处死,毕竟北蒙公主金枝玉叶,遭此横祸,是整个北蒙的羞辱更是北蒙皇族的羞辱。
想到这些,拓跋燕灵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她的那些山大王,早已经逃之夭夭。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即便是面对面遇见她都未必能认得出来。更何况他们平素隐居在深山老林中,若非秘密出来打家劫舍,平常又不是出来活动。
就算恨也没处恨,可是如今听珠儿这么一点拨,她所有的愤怒瞬间就像火焰一样喷向宁上陌。
“宁上陌,今生我拓跋燕灵从此与你势不两立,不是我死就是你死。”说着,她一拳头砸在地上,顿时那洁白如玉的小拳头血流不止。
“公主!”珠儿一看吓坏了,惊恐的叫了一声,却不敢过去查看,怕她盛怒之下迁怒于她将她杀死。
“你过来!”拓跋燕灵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珠儿一听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抖成了筛子,话不成词,嘴唇颤抖着:“公,公主……”
“过来!”拓跋燕灵再次低吼。
珠儿只得浑身哆嗦着爬过去,战战兢兢的问道:“公主有何,有何吩咐。”
“给我找一件衣服来。”拓跋燕灵依然是紧咬牙关从牙缝里往外挤出这几个字,她怕她一松口就会嚎啕大哭。
珠儿连连点头,爬到床边,从她那已经被翻乱的包袱里找出一身衣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件可以吗?”
“把你的衣服拿给我,这件不要。”拓跋燕灵声音急促得说道,“扔过来,你赶紧收拾行李,但凡能换钱的东西都带上。若非一会博格他们醒来我们就走不成了。”
“啊?我们去哪儿?难道不跟博格将军一起回被蒙了吗?”珠儿惊恐的问道。
“别废话,吩咐你什么就做什么,若非让你永远闭嘴。”拓跋燕灵眸中凶光毕露,此时她已经濒临失控状态。珠儿自然是不敢再招惹她,赶紧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