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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婚不由己》第一百一十章 各自应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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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雨,你在这里跟竹叶守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处理。”吩咐完,明轻言便去北蒙驿馆赴约。

北蒙驿馆内,拓跋燕灵精气神已经好多了,见他来,换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多谢那日轻言相救,事后,博格将军都跟我说了。”

明轻言立刻拱手笑道:“公主贵体安康便好,还是北蒙巫医手段高明,我并未帮上什么忙。不知公主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拓跋燕灵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喃喃地出声问道:“若是没有宁上陌,你是否会跟我回北蒙?我父皇很器重你。”

“轻言不会,不管何时我都是大凌子民,只为大凌效命。”明轻言回答得很肯定。

拓跋燕灵眸中不禁生出许多失望,但是却依然有一线希望,继续问道:“若是,我愿意入嫁相府呢?你会愿意吗?”

明轻言还是摇摇头,面有不忍的模样,“让公主远离故土,远离父兄,轻言做不到,公主也不会快乐的。你我都只能属于各自的国家,那儿才是我们的家。”

拓跋燕灵眸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她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罢了,不说这些了。是你我没有姻缘命,不强求。”

说完,她睁开眼睛,微笑着问道:“轻言,陪我喝几杯酒吧,明日一早,我就会启程回北蒙,或许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明轻言有心不答应,他还惦记着家里的情况,可是拓跋燕灵的请求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践行酒本该是他摆的,既然她相邀,他只能留下来。

“好,那轻言就陪公主喝几杯。”

“来人,上酒菜。”拓跋燕灵见她答应,立刻扬声喊道。

很快,珠儿带着众侍女,鱼贯而入,将案桌上摆满了酒菜。

“这是上好的北蒙酒酿,请轻言品尝,看看可否与曾经的味道一样?我记得你最爱喝这种酒。”拓跋燕灵说着,便打开酒坛子,立刻酒香四溢,给他满满地倒了一大碗。

明轻言感觉她病好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不由暗暗高兴,但愿她从此放下执念,不再跟他纠缠不清,那么蒙国跟大凌也少些摩擦,两国人民也能安居乐业。

若是战争起,对大凌无意是一场灾难,冷卿容曾经断言,两国若是交战,大凌胜算的把握只有三成。如今大凌可用之将才甚少,即便是冷卿容及他师父联络到可用之将才,国力摆在那儿,只怕胜算也不到五成。如此开战,败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且世间哪有那么多意外和侥幸?

若是拓跋燕灵能消停,那么大凌也就会少些威胁。蒙国民风彪悍,擅长骑射,早就对大凌虎视眈眈。

明轻言趁此对拓跋燕灵稍加安抚:“还是从前那个味道,香!很是怀念曾经在北蒙那段日子,这样国泰民安,两国百姓能往来通商,和平共处乃天下幸事,这一切都是跟北蒙、大凌二主的努力分不开的。”

拓跋燕灵对这些话,听着虽然很受用,但是终究不能解她心头之忧,只是勉强笑了笑:“轻言客气了,这本是我一介使臣分内之事。回国后,我会禀告父皇,大凌对我的厚待,两国若没有什么意外,也会世代交好。”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一下,笑道:“什么时候,明相能再次出使我北蒙,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发出邀请的信号,明轻言不能无视,便回道:“有机会,一定去。”

“那我可是等着了。”拓跋燕灵说完,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看到明轻言碗里的酒还满满的,她笑着说道:“不够意思啊,本公主都干了。”

明轻言连忙笑着解释道:“你知道我不胜酒力,只怕这一杯喝下去就会醉倒了。”

“不碍事的,醉倒了,就在这里睡了。”拓跋燕灵笑着将他的酒杯端起来,送到他的唇边。明轻言无奈只得干了。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即便是你醉倒了睡在这里,”拓跋燕灵说着又给他倒满了酒,“今晚咱们一醉方休,你不能让我失望,这或许是我们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面了。”

说着,她很是伤感的样子,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拓跋公主,慢慢喝,这样会醉的。”明轻言连忙出声劝道,这么个喝法,他可是陪不起。

“我酒量好,你随意好了。”拓跋燕灵笑着回道。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她这么喝,他又怎么能不舍命陪君子,反正这是最后一天了在,怎么也得平安把拓跋公主送走才好。

而此时,在丞相府内,正堂偏厅里,宁上陌正在应付来自西凉国的二皇子楚越,他同样是心怀不轨。

“殿下,哪里不舒服?”宁上陌请他入座后轻声问道。

“我最近几日总是困乏,睡不足。”楚越面带忧郁之色,出声回道。

“我给你把把脉。”说着,宁上陌走到他的身边,伸出三指轻轻按压在他的腕间脉搏之上。楚越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急忙屏息凝气。

片刻之后,宁上陌出声说道:“殿下身体无碍,只是旅途劳顿,饮食无规律,脾胃受损而已,只许静养几天便好。”

楚越闻听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那我也就放心了,还以为得了什么大病症,这几日吓得我寝食不安。”

“殿下武功不凡,这些小症状应该能自行调理,为何这般紧张?”宁上陌紧紧地盯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小把戏。

楚越愣了愣,随后若无其事地笑道:“父皇崇尚文治,不喜子弟习武,因而我只是偷偷跟着内廷侍卫习得几招防身罢了,那日救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能就是武学中所说的潜力吧。”

宁上陌不可置否地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会不会武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想知道自己曾经跟他有什么瓜葛,他不说,她便不提起。

“上陌可知我此次来大凌的目的?”楚越看似无意地笑问。

宁上陌摇摇头,“殿下来我大凌,我怎么知道所为何事?”

楚越继续盯着她,知道她故意不承认,便很有耐心地告诉了她一番前因后果,并十分恭敬地邀请她代表大凌出使西凉。

宁上陌很是意外,他竟然巴巴的上门来请,同时又很疑惑,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瓜葛?为什么说她去西凉,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让谁去谁就去,这个我做不了主。”宁上陌并没有答应下来,只是如此淡淡地回应着。

“那块玉佩你还戴着吗?”楚越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宁上陌从身上拿出那块通体白色的玉佩,上面还有她留下的记号,放在手里看着,神色未有任何变化,“这块玉佩是我在北蒙边境打造的,为何你对它如此感兴趣?”

还有句话,她没有问出来。为何,会在你手里?若不是那天西凉使臣交给她,她都忘记有这么一块白玉佩了。而且自己见到玉佩那一刻,头疼欲裂,神魂涣散不知所为何故。

楚越凝视着她,似乎很伤心的样子,摇头叹息道:“你终究是忘记了,忘记了那美好的一切。跟我去西凉吧,我会带你解开这个谜团。”

宁上陌听楚越说,跟他去西凉就能解开心中的谜团,对不久即将开始的行程多了几分迫切,她很想尽快解开那个谜团,找到曾经失去的记忆。

“殿下还有其他事情吗?若没有的话,就请回吧。你的病症卧床休息几日再加药物调理便会好的。”说罢,宁上陌拿起桌上的纸币,刷刷写了一个方子,然后推给他,“殿下按方拿药,只需三副药就能痊愈。”

“上陌,那时你可不曾这般……”楚越叹息一声,欲言又止,似乎满腹心酸,却又无从说起。

宁上陌不由柳眉紧蹙,出声问道:“那时怎样?”

“罢了,还是不说了,等到了西凉自然会知晓。”楚越像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朝她摇摇头,站起身来,又暖暖一笑:“我此次来大凌国,西凉太子并不知晓,也并未知会他国。若非让人察觉定会生出诸多事端,小处说,太子会以为我心怀叵测。大处说,他国亦会觉得我特特来大凌,西凉国是有所图谋,更会引起诸多是非,到时候若是他国因此连纵更是麻烦了。因此我想早日启程,还望上陌早做准备。”

说完,不等宁上陌说什么,他又朝她拱拱手,“多谢赐诊,诊费可否等到了西凉加倍奉还?此次出来的匆忙,身上亦没有多带银两,只够日常花销。”

宁上陌闻听不由了然一笑,他就知道他来问诊,怎么了可能给诊费?但是既然是使臣,虽然是偷摸的,但是终究身份在那儿,也不好追要,便一挥手:“罢了,那日殿下救过我,诊费就免了。再说殿下特来送贴,鞍马劳顿才会生病,为你诊治本是应该的,怎好问你要诊费?”

“多谢上陌垂怜,让我好生感动。”楚越一脸感激,话语一转,颇有番回忆之意,“让我不禁想起……”

随后他察觉到自己又失态,拱手笑道:“看来,我是该回去卧床休息了,有些头昏目眩。”

“殿下走好,只是还有一事,以后不要直呼我闺名,如今我已嫁做人妇,还是称呼丞相夫人比较妥帖。”宁上陌对他福了福身子,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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