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这火气小姐会牵扯到她,宁上陌小姐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她小姐的模样最合适不过——‘横眉怒目’。
回到南苑,宁上陌就看见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华兰瑶。
“怎么?你这是又来我这偷吃点心来了?”
“谁叫你这有胭脂凉糕了?”
宁上陌一屁股坐在华兰瑶的对面,一双纤纤玉手杵着桌子,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的敲击桌子。
,华兰瑶发觉上陌的不对头,凑上跟前说:“上陌,你这是欠别人钱了?还是………是明丞相虐待你了?”
“噗………”一旁的竹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换来的却是两位大小姐的冷眼,“小…小姐,奴婢去干活了。”生怕宁上陌会把今天的事算在她头上,脚底像抹了油一样,匆匆的离去。
“去你的,你认为我会欠别人钱?”真搞不懂这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不过提钱宁上陌她就是一一肚子气,脑袋里再次出现明轻言这个人。
“也是,按照你爱财如命的性子怎么会吃了亏,那是怎么了??”华兰瑶抱着好奇心害死猫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原则一个劲地的刨根问底。
说时迟那时快,突如其来的掌风劈向华兰瑶手里的胭脂凉糕。
,“喂喂喂,宁上陌,你不要太过分啊,你竟然敢打我胭脂凉糕的主意。”华兰瑶‘噌’地的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的捧着险些惨遭毒手的糕点。
宁上陌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慢慢地的伸向身后,华兰瑶见宁上陌这动作,这眼神,以为是要和她动手,忙把胭脂凉糕放在安全的地方,随后做出一副自我防卫的动作,可是却听到一连串的脆声熟悉的声音滑过耳畔………
“两蝶胭脂凉糕、一壶的天泉绿茶这些一共是三百两黄金,请问华兰瑶大小姐是想要打欠条还是要给银票?”宁上陌白暂的手指飞快地的在金算盘上飞舞着,活像一条活了的水蛇。
好家伙的,这女人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她这三百两黄金就这么没了?这若是大凌所有商家都如她这般“敲诈勒索”,这大凌商户岂不是富的流油?就是穷的叮当响,和宁上陌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华蓝瑶总结出一句话——商人好可怕。
华兰瑶思虑半天,缓缓道:“我说宁上陌,咱俩的关系还用提钱吗?你的不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
“这………这当然还是我的了。”华兰瑶话音未落,脚踩风起,飞快的一溜烟人就没了,那速度堪比逃命刚才竹叶还要快。
看着飞快离去的华兰瑶,宁上陌无奈地的摇了摇头,她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她有这么可怕吗?不过就是提下钱而已,至于吗。
而此刻相府的北苑却是与这南苑截然相反…
珠儿一边对着镜子为拓跋燕灵梳头发,一边眉眼飞色道:“公主,奴婢发现个重大的事情。”
“哦?是关于…?””剩下的话拓跋燕灵没有说出口拓跋燕灵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珠儿看往门外情况的方向。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检查过,没有人。”
听到珠儿的话后,拓跋燕灵松了才轻吐一口气,住进在这相府不比驿馆,凡事自然还是小心些为好。
“你刚才说重大的事情是………”
“公主,奴婢发现那宁上陌和明丞相并没不有是住在一起。”珠儿微微躬腰深吸了口气,娓娓道来。
坐在椅子上的拓跋燕灵听到珠儿的话后,露出惊喜讶的神情,过了几秒,嘴角开始慢慢的勾起,露出一抹若隐若无的冷笑,明清言没有和那个俗鄙的女人住在一起,她自然开心,越发觉得没想到轻言和那女人没有住在一起,看来她住进这相府是住对了。
“珠儿,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着宁上陌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我倒要看看轻言和她到底在搞些什么花招样。”
“公主,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博格?这样有利于我们行动。”珠儿被拓跋燕灵这么一夸,顿时眉飞色舞地的说道。
“他?算了,这件事你我二人足够了,他来只会添乱。”深色的眸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拓跋燕灵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继续说道:“珠儿,给我挽个简单点的发髻,这次我要让轻言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够配的上他的女人。”
镜中人的目光似坚定,似狠辣……镜子中拓跋燕灵目光坚定。
“公主,你好美啊!”梳妆完毕后,珠儿对着镜子的双眼里充满了艳羡。
只见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虽梳着一头简单的垂鬓分肖髻,肤色略暗,但眉宇间英姿飒爽,一头简单的垂鬓分肖髻但却没有损坏她半分颜色,反而为她平添了一丝英气,颇有种女中豪杰的风范。
拓跋燕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轻皱,并没有因为珠儿的夸赞而感到满意。
她听说大凌人对女子都崇尚娇柔之美,虽说她生在蒙国,风尚所致,对那种走两步路就喘息不止的女子心存鄙夷,但到底明轻言到底也是大凌人,不免他应该也是喜欢那种女子的。
而那个宁上陌那个女人就是因着她巧言魅惑,装腔作势,才会令明轻言对她那般好,她应该就是装出那副样子来,才把轻言迷的那般好坏不分吧,!在大殿之上时,竟宁愿与北蒙开战也不愿休妻!
想到这,拓跋燕灵攥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奋力向梳妆台砸去。
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回过神来的珠儿的惊呼声。
“公主!”
珠儿匆忙上前捧起拓跋燕灵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刚刚划到了哪个棱角,拓跋燕灵的掌心处顿时被划开了此时出现了一个寸许的小口,冒出细小血珠正在一直不停的往外冒血。
珠儿心头一凛吓坏了,急忙去找伤药出去找到伤药来给她包扎,而拓跋燕灵其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静坐在那里一直静静的看着珠儿忙来忙去,直到伤药洒到手上,才才突然被这阵忽然的疼痛唤回了神志。
抬手看了眼手上的伤口,拓跋燕灵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恐怖,连一旁的珠儿都吓得打了个冷战,一不小心把伤药洒多了些,急忙惶诚抬头看向她拓跋燕灵,却发现北蒙公主现她的视线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公主到底在想什,她根本不敢过问。么呢……
要说拓跋燕灵的想法要猜其实很简单,左右离不开那一个人罢了,眼中坚定一闪而过……比如此刻……
明轻言,你早晚会是我北蒙的驸马,逃不掉的!
“公主,你没事吧?”珠儿上完药,想到刚刚拓跋燕灵反常的举动,不由担心地的问道。
“没事。”
拓跋燕灵此时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想到一会儿要去见的人,双颊微红,竟透出难得的让人从她身上看出了一丝属于少女的的娇羞感。
“你确定轻言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吗?”
“确在奴婢确定。”看着拓跋燕灵的样子,珠儿不由又加了一句,“公主今天这身打扮定会把明相爷迷的神魂颠倒的!”
这的确不是珠儿故意拍马屁,除了与平时迥异的妆容,拓跋燕灵今日还特意把从北蒙带来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汨罗长袍穿在了身上,更勾勒出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愈发身体曼妙的曲线,纵使是明相爷那般人物见了,定也是神魂颠倒让男人产生一种想把这个女人征服的欲望。
听了珠儿的话,拓跋燕灵轻抬眼皮,风情万种地的瞪了她一眼,“那还不快走。”她要把她最美丽的样子给明轻言看。
说着率先站起向着东苑走去,。步履间颇有几分急切的样子。
“是!”
此时在相府的东苑也同样有一位打算出门的人。
“主子,刚刚夫人那么生气就走了,你现在上赶着去触她的霉头是不是不太好?。”明雨看着在配饰前挑挑拣拣的明轻言,有些无奈的道。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包了。不就一块玉而已嘛吗,至于挑这么长时间吗?。
而且敢在夫人生气时上赶着去找骂的,这么多年来,他也就见过主子一人。
“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这种孤家寡人是不会懂得。”明轻言选了一块乳白色的温玉挂在腰间,。满意地的点头:,“嗯,这个不错。”
“主子!”明雨嗓门瞬间变大,眼神也更加幽怨了起来,话说有这么刺激人的吗?他爹已经催过他好多次了,现在主子又提!
明轻言见明雨真的急了,也就不再继续逗弄他。
“好了……你成没成亲关我何事,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娘子了。你还是继续去看你爹给你找的娇娥名册我府里丫鬟的花名册吧。!”
说完,明轻言也不再管身后的明雨如何抓狂,转身悠悠而去。
“轻……”拓跋燕灵刚走到东苑不远处,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从东苑里走了出来,正要唤他,却又见他一个转身向南面走了过去。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珠儿轻声问道到,这南面除了宁上陌的院落再无旁的住所,明轻言去了何处毋庸置疑,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对拓跋燕灵有些担心。这南面除了宁上陌的院落再无旁的住所,明轻言去了何处毋庸置疑!
“能怎么办,!跟着,。难不成我还会怕了那个女人不成!”拓跋燕灵脸色阴沉。
“是,公主。”珠儿垂下脑袋,连声称是,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家公主的性子,既然看见了,就绝对不会能让明轻言与宁上陌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的。
“小姐,相爷来了。”此时的宁上陌正悠然躺在屋里的紫檀木椅上,品着今年刚刚产下的玉昙茶,所谓玉昙玉昙,娶昙花一现之意,极难得到,整个大凌也就是宁上陌这才能看到一二了。
但能看到不代表能喝到,特别是明轻言,他还欠着她许多钱没还呢,这一口茶他喝的起吗!
听到竹叶的禀告,又看了看桌上刚泡好的一壶茶,本来心情不错的宁上陌顿时有些不耐,这茶可不便宜,那明轻言若是进来了,自己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能不奉他一杯啊。眼睛一转,果断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告诉明轻言,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我在南苑的凉亭招呼他。”
竹叶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不由在心里泪流满面。小姐你撒谎敢不敢有点技术含量。
正这么想着,却又看宁上陌从门外探进过一个脑袋,冲着她大声道:“桌子上的那壶茶就在那放着,我马上就回来。!”
反正和明轻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须臾便回,想来茶也凉不了。
竹叶刚踏出南苑门,迎头便遇见了明轻言,磕磕巴巴地将宁上陌交给她的事说与他了之后,福福身子,片刻不敢逗留地直接擦肩而过。
自家主子自己惹不起,可这明相自己也惹不起啊。
明轻言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好笑,顶着明雨怪异的目光把自己收拾妥当,没想到宁上陌连一壶茶的时间都不打算和自己聊。哀叹一声,倒是也进门去了。不知
“明相如此有空闲到急切的叫我这儿来出来,莫非是打算还钱了?”宁上陌坐在此时已经到了凉亭的小椅处,见着迎面走来的明轻言,君子如玉,风姿卓绝,十分美好,美好到让她有点想破坏,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干了。
“一直赖账不还,跟个市井泼皮又有什么两样。”
明轻言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踉跄,一直维持的风度竟有些也再坚持不下去的冲动了。
“娘子何必动不动就提钱,我们乃是夫妻,怎的如此生分。”明轻言的语气颇有些无赖的味道。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关系。”宁上陌眉毛一挑,却是根本不买他的账,她们的夫妻关系本就是有名无实,明轻言又不是不知道,时不时地的就跟着她叫她娘子,真真与泼皮无异!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