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我………我知道那宁上陌现在是你妻子,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说她你宁上陌的坏话,可是………可是我不想你再被她迷惑下去了。”拓跋燕灵凄凄开口,边说着,说着盈盈粉泪就似要夺眶而出,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可这我们的明大丞相却丝毫不受其没有影响,依旧然悠然自得地的说:“公主此话怎讲,?我娘子娇小可人怎么会欺负得了公主?莫不是公主记错了人。”
这下不仅是皇上吃惊地的说不出话来了,云霓也是讶异地看向明轻言还有身边的云霓也是如此,这上陌果然是找了个好夫君,这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敢说出口,啧啧,果然是有心计,享誉响喻六国的明相啊相爷啊。
再在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燕南昊,深邃的眸子,黛眉轻蹙的模样,燕南昊顿时了然怎么会不懂,这么多年,只要霓儿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其中的意味他都能摸出七八分来猜出来,这意思不就是让他学学明轻言嘛。?燕南昊一个微叹,一副‘我懂’的神情传给云霓,再偷瞄了眼殿下泰然自若的明轻言,面上露出一副佩服至极‘佩服佩服’的神色样子,竟然公然信口雌黄说宁上陌娇小可人,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那可是被江湖称作“‘铁娘子”’的人,宁上陌若是娇小可人,那其他的女子岂不成了老弱病残了?
两人的眉来眼去落在拓跋燕灵的眼里,竟生生地成了嘲讽。
珠儿瞧见自家公主又耐不住性子了,忙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的推了她一把拓跋燕灵,这力道一时没有掌握好,拓跋燕灵身形一个不稳,竟是向着明轻言的身上直直扑去。
这下燕南昊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啊!”而那明轻言似是没有看到拓跋燕灵向他倒来的身子般,脚步微移,竟是向前走了一步,生生错开了来,目不斜视,任由那娇贵的北蒙公主跌倒在地。
“啊!”拓跋公主一声惨叫,
“这…这…”燕南昊瞪大眼珠子看这突如其来“轻言,你………?”
“公主你怎么样怎么这样不小心?还是叫来太医诊治下为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燕南昊和云霓登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半晌后,倒吸一口凉气,皆是充满同情地的看着躺倒在地上的拓跋燕灵,啧啧,听那顿地声,这一下可不轻啊,想想看着都疼,转而同时又看向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的重新的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明轻言,想找不到丞相竟然如此不怜香惜玉,思及此,不禁默默在心里替拓跋燕灵默默哀悼了一会儿十秒钟。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珠儿没想到明轻言居然会这么狠,这下拓跋燕灵的脚腕本就有创伤,再加上这么一扭,真要不知道该何时才能恢复健康了。
拓跋燕灵深邃的眸子里尽是痛苦,望着明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疼的说不出来话,,没想到轻言竟会如此然这样相信宁上陌那个女人。
,好,那就既然如此,别怪她心狠!
“都说大凌是礼仪之邦国,怎么?对待我北蒙就如此强悍吗?!”拓跋燕灵嘶吼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凌霄殿,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已经渗出,加上拓跋燕灵苍白无力的脸,原本那红唇皓齿霍地也已黯然无色,整个人看上去和市井的泼妇并无二异。竟有些相似之处。
“笑话!公主自来生养在北蒙,自是然不知我大凌的规矩,进了别人的家门就要谦和有礼,若是像狗一样在那张牙舞爪,迟早就会被主人赶出去,难道公主你们北蒙不是这样待人的?”云霓霍地站起身来,语泛冷意。
这话说完后,就连泰然自若的明轻言都忍不住地的看向她,就更别提燕南昊了。
珠儿一心想要为拓跋燕灵辩解,可是却是有心无力,她一个丫鬟,在皇上面前哪有说话的余地,只怕是会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禁扶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如今也该是换换了——两女一男上戏台。
“如果今天大凌不给我,不给北蒙一个交代,相信我父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燕南昊开口为云霓撑腰,没成想刚吐出一个字便被明轻言堵了回去。
“哦,不知公主?你想要个什么交代?”明轻言信手踱步,燕南昊话没说完,就被明轻言生生的堵了回去,走近拓跋燕灵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的看着她。
“两个选择,一是我告诉父皇,那北蒙和大凌将会有一场无休止的战争,二是………就是轻言,只要你休了宁上陌,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还会和父皇商量,与大凌永结秦晋之好不要再攻打大凌边境!。”
“呵,明某我明轻言在对你说一遍!我今生今世只有宁上陌一个娘子,如若公主当真不顾黎民生死,为一己儿女情意而选择与和我大凌对战,那我明轻言也只有一句随时奉陪,!但若是休妻……,绝无可能!”狼一般的吼叫,恶煞般的眼神,狰狞的面孔,无疑不透露着强者风范。
明轻言眼神坚定地看着拓跋燕灵,说完头也不回地的拂袖而去,这场战争看来是真的避无可避了。
心里却哀然,这战事恐不可避免了……
明轻言走后,云霓站起身,摸了摸圆润的肚子,走下近阶梯,靠近拓跋燕灵的身边,看着地上的女人悠悠的说道:“孩儿子,你可不能学这位婶婶,不然娘一定掐死你!。”这恶狠狠的话自然是说与给拓跋燕灵听的,皇上小心跟在走在后面的皇上,听到这句话,险些没有摔倒,这霓儿也太狠了吧。…
“公主,我们………”待殿中之人全然走了之后,珠儿忙将拓跋燕灵扶了起来,面露忧色。
“哼,宁上陌,我们走着瞧!”拓跋燕灵很捏住珠儿伸过来的手,一双厉色的眸子看向走出殿外纤长的身影,狂执之色乍起,明轻言,你一定是我的!一定!
“回相府符,鹿死谁手还不知呢!…”
她拓跋燕灵想要的东西还就没有得不到的,宁上陌,游戏才刚刚开始。
原本精致的面庞瞬间现在变得狰狞扭曲,生生的破坏了这原本属于她的美好,殿外的天气也似有预示般的随之阴暗下来,像是预示着什么………
自那日之后,相府的日子渐渐趋于了平静,这北蒙公主也不知是因为明轻言的话受了打击,还是又在策划一些什么,最近也很少在宁上陌眼前晃悠了,令宁上陌的生活倒是悠闲了不少。
自从与明轻言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成亲、北蒙来访、太后寿宴,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地的压下来,而且这件件事情皆与她有关,忙得她连都没时间查自己的小金库最近的进项都没时间。
她就说她和明轻言果然天生犯冲,在一起准没好事,这不,就应验了吧。
清闲时光来之不易,宁上陌本想去巡视一下店里最近的生意,毕竟钱财乃她立身之本,其它什么事在那白花花的银子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没想到刚抬步跨出相府到门阶口,就见到竹青急匆匆地的从府内跑来。
“小姐,!等等!,竹青有事禀报。”竹青满是焦急地在后面叫道,急赶慢赶呼!总算是赶上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倒不怪竹青大呼小叫没个体统,只是这宁上陌向来以她家小姐那无拘无束,不按常理出牌的处事态度,恐怕出了这相府门,再想找到人就不容易了。
宁上陌听到竹青的声音只好把已经踏出相府府门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皱眉看着她无奈的扶额。
“这又是又出什么事了?!”
她就想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度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那么难?!我的小金库啊,我好想你!
竹青看着宁上陌略显不耐好的脸色,心里也涌上有些无奈,这几天真算得上的称的上是多事之秋了,这小姐宁上陌好不容易空出的时间,她也不想打扰,看着以往自由自在的小姐,最近几天被拘在相府都要发霉了,她也觉得心疼。
但出了这种事,相爷现下又不在府中,这件事就只能找她小姐了。
“刚刚叶老管家送了西凉使臣的拜帖到府中小姐院中,小姐还是快去款待一下吧请小姐代为款待。”
“西凉使臣,?来干嘛?明轻言呢?”宁上陌觉得疑惑,按理说这太后寿宴也过了好几天了,北蒙如今与大凌边境关系紧张,留下来互相试探对方底线,倒也还算正常。
只是这西凉是个什么意思?宁上陌忽又想起那日寿宴结束后,西凉那边人私下来找到自己的情形,一时更觉头大。
“相爷如今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宫中与皇上商议国事,想来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宁上陌颔首,是了,北蒙如今也留不了多少时间了,要在他们回北蒙之前探出他们对战争的态度,明轻言这几日几乎快要住在宫里了,不过这样也正合了她的意,不和明轻言拌嘴的日子倒是真是舒坦啊。
“那算了。”宁上陌转身向府内走去,怎么说如今她也确实是顶着一个明轻言妻子的身份,虽说不是她自愿的,。但到底不能把一国使臣晾那不是?
这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可是要慎重对待的,她宁上陌可不想再为大凌树一个北蒙那样的敌国人。
“等那使臣来了把他带到大堂见我吧……”宁上陌略略吩咐一声,脚步不停朝着大堂走去。作为主人,要对客人表现出尊重,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不能在府门口等待,那样很掉身份,权衡之下,还是到大堂恭候客人的到来吧。
宁上陌向相府大堂的方向走去,却突然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着竹青交代了一句:“去把我放在梳妆镜前红木匣子里的,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拿来。”
“是,小姐。”
宁上陌吩咐完便头也不回地的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大堂又让相府的丫头去吩咐她院中的她院中的厨娘,做一些糕点送来,既是有客到来招待客人嘛,也不能表现得不能太寒酸,尤其是他国客人,更不能给大凌丢脸不是?
更何况明轻言现在还差她好多银子没有还,又想想自己没嫁过来之前,相府那副青砖碧瓦的模样里穷的都快只剩承重墙的样子,宁上陌也不指望相府能做出端出什么过的去的吃食了,不过虽说是为了不在他国使臣面前失了体面,但她今天她出的这些血也还是要算到明轻言的头上的。
就这样,名震四海的就这样,我们的明丞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欠了宁上陌一笔债……
此时的宁上陌正坐在大堂上首的太师椅上,仔细把玩着竹青刚刚送来的玉佩。
按理说她从未到过西凉,应该是不会认识什么西凉的人才是,这西凉使臣当日在宴会上,为何会认为她看到这玉佩就知道是谁要见她呢?她明明对这块玉佩没有一点印象。
其实以她的性格本也不会将一些她认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放在心上,既然她不识得这玉佩,要么不就是这玉佩的主人认错了人,要么不就是这玉佩的主人对她无关紧要,左右脱不开她与这西凉使臣交情淡薄罢了。
但内心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这件事绝对没有她想得的这般简单。
当日她看到这玉佩的瞬间,脑袋里那种炸裂般的疼痛不是错觉。,宁上陌沉吟半晌,眼底迸出光芒,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隐情。
而且这种疼痛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着,她也感觉过这种疼痛……
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宁上陌的目光突然顿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的盯着玉佩的某一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