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二吃
涂自强拨通了蔡晓光的电话,又开始扯淡,逗弄的小伙子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
“兄弟你不实在,啧啧~”涂自强吧嗒着嘴,“说,跟朱玉到哪步了?不只拉手吧?嘿嘿嘿嘿……”
“我,我~有你这样的吗?”蔡晓光支支吾吾的。
“嗨,没劲!”涂自强无聊的吧嗒吧嗒嘴,“诶呀我说,啥时候办呐?”
“要你管!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别挤占公共资源唠闲篇儿!”蔡晓光不耐烦的说道。
“我~”涂自强吧嗒吧嗒嘴。
嘎达!
蔡晓光电话已经撂了。
“我曹的~”涂自强咬着牙,“这蔡晓光就不能有对象,见色忘义的玩意儿!”
铃铃铃~
电话响起。
“喂~~~小丽吗?”涂自强嬉皮笑脸的接起电话。
“小丽是谁~”对面传来蔡巧巧的声音。
“你不就是小丽?”涂自强哈哈笑着,“也不给个电话,每次都得聊骚你哥你才知道来电话。”
“哟,今儿兴致挺高呀!”蔡巧巧捂着嘴轻笑,“这是有啥喜事儿呗?”
“化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涂自强挤眉弄眼的说道,“我给咱叔整了一批他最稀罕的玩意儿!”
“啥?”蔡巧巧有点摸不到头脑。
“一批科学家!大毛的!咋样?”涂自强笑着说道。
“你啥时候改贩卖人口啦?”蔡巧巧严肃了起来,“绑票可不行,你别给邻居惹急眼啦!”
“不是绑票,是从喀山里捞~”涂自强舔舔嘴唇,“李代桃僵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那边他们算死了,到咱们这边一整容……”
“嘶~”蔡巧巧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这个我得问问!”
“整容的事儿李大夫跟你们说了吧?”涂自强捋着电话线,“我的意见是先给他们整吉春监狱去,在那做手术……”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蔡巧巧明知故问,很矜持。
“李大夫他们我不是请不动嘛~”涂自强讪笑着,“这不得你们协调嘛~”
“啊~”蔡巧巧拉着长声,“所以,这十个人其实是我们用李大夫的手艺换来的是吧?”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对国家有好处,我无所谓。”涂自强正容道。
蔡巧巧沉默了。
“我最近做得这几件事,你们还满意吧?”涂自强轻轻的问道。
“唔,基本满意~”蔡巧巧模棱两可的答道。
“手术小组的事儿抓点紧~”涂自强顿了顿,“应该很快就能用上。”
“好~”蔡巧巧轻轻的答应道,“我回头就问。”
“其实,温和点的手段不是很好嘛?反正能达成目的不就行了?”涂自强语带双关的问道。
“我不知道~”蔡巧巧沉默了一下,轻轻的说道,“没别的事儿我挂了啊~”
“嗯~”涂自强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盲音——
庚戌年四月初八。
“酒不错!”李皮伸着大拇哥,“确实比土豆酿的好很多!”
“对吧~”涂自强咧着嘴笑着,“我不骗你~~高粱米是最适合酿酒的作物!”
“路上不会出问题吧?”李皮貌似无意的问道,“十一个人呢。”
“咻~~”涂自强嘟着嘴模仿着。
“啊?”李皮皱着眉头。
“我们用飞机的~~”涂自强腼腆的笑着,“你放心吧~~”
“专机?”李皮咬着发白的嘴唇,一脸不可置信。
涂自强得意的点点头。
“不过下次不一定是这待遇啦~”涂自强卡巴卡巴眼睛,“这次是刚好有顺风机。”
李皮撇着嘴一脸不相信。
“我们毕竟是民间组织,这点相信你能理解~”涂自强笑的很憨厚,“这次赶上有飞机了,下次整不好就是拖拉机,嗯,拖拉机~比如李皮你需要服务的时候,多半是拖拉机~”
“专机还有顺风的?”李皮撇着嘴,“涂,你不讲究!”
“喏~认票不认人,收好了~”涂自强不置可否的推过八张印刷精美的骡票,“每张价值一千一百刀。”
“就这个?”李皮揉搓着票子,意犹未尽的说道,“印刷的还挺精美。如果,明天一公斤黄金不值一千一百刀了你们也按照一千一百刀兑换?”
“今年是一千一百刀,明年最少会上浮20%”涂自强伸出两根手指头,“利息。”
“那我有多少张,额,这个骡票能搭到顺风机?”李皮咽口吐沫。
“一百张,”涂自强露齿一笑,“只要你有一百张,你到哪都有顺风机搭,当然只限我们国内。”
“你们还打算开展国外业务呢?”李皮嗤笑着。
“也许哪天还有人要搭你们的飞机去你们那呢~”涂自强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我可得翻倍要~”李皮浑然没当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谁知道呢~”涂自强嘿嘿一笑,“他们带你去金库看了吧?怎么样?”
“唔~”李皮摩挲着下巴。
涂自强耐心的看着他。
“难以置信!”李皮叹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看到那么多金子,从来没!”
涂自强笑而不语。
“对了,你说的至少20%的年增值靠什么来实现?”李皮定定的看着涂自强,“我不相信会有冤大头一直往里填钱。”
“生命是无价的,而我们能提供保护生命的服务。”涂自强摇摇手指头,“在我们这里,生命价值的衡量单位就是骡卷。”
“我还是不太懂~”李皮摇摇头。
“这个世界物价是一直上涨的,”涂自强十指交叉,随意的搭在小腹上,“我们叫它通货膨胀。”
“请继续~”李皮不自禁的直直腰。
“这个通货膨胀率一般在7%-14%左右,当然,这个是个平均值。”涂自强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物价一直在变,但生命的价值不会贬值。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嘶,你的意思是,这7%-14%是增量的一部分?”李皮挠挠头皮。
“差不多吧~”涂自强微微点头,“你比如这次,我们一盎司黄金都没收你们的就帮助了十一个人,下次呢,肯定不会免费对吧?下次可能收一百张骡卷才会帮助一个人。”
李皮皱眉苦思。
“再比如,搭你们顺风机的人,他在去你们那之前,需要把他的刀币换成你们的毛币。”涂自强露齿一笑,“如果他没有骡卷,那我们收五六成的手续费不为过吧?毕竟他自己没渠道,他人去了你们那,还要刀币有啥用?”
“那我们……”李皮搓着手。
“是,你们可以自己做。”涂自强摊摊手,“但总得有一方先付款,对吧?这里涉及到一个信任问题。”
李皮皱着眉毛陷入思考。
“有我们就不一样了。”涂自强轻轻的说道,“如果出了茬头,他们可以找我们说话,而我们,呵呵,你知道的吧?”
“那你们就没可能不讲信用吗?”李皮扬起头问。
“我们不会,因为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不可能骗一笔就跑。”涂自强摊摊手,“坐商总比游商看重信誉,对吧?”
“唔~”李皮缓缓点头。
“你们缺我这个在中间的保人~~”涂自强轻轻的说出结论。
“可是,等以后你们发出去的骡卷多了,每年没那么需求怎么办?”李皮皱着眉头问着。
“那更好啦~”涂自强咧着嘴笑着,“等到那个时候,骡卷就有了金融属性啦~它实际的成交价肯定远远高于我们的收购价!”
“嗯?”李皮疑惑的看着涂自强。
“就比如你后面的大人物,”涂自强压低声音说道,“他会用到的时候临时收购骡卷,还是没事儿的时候慢慢的收一点?”
李皮缓缓点头。
“而且我们的骡卷不是你有黄金我就给你换的。”涂自强矜持的摆摆手,“你得有附加值,我才会给你发。比如你们这次就是因为能提供化肥……”
“所以,市场上的骡卷是有限的,想要就得从别人手里高价收!”李皮一拍大腿。
“对啊~”涂自强微笑着说道,“生命是无价的,这是第一……”
“还会有一些投机商人~炒高了出手获利!”李皮奸笑着,“毕竟这东西后面的信用背书很可靠~”
“还有啊,”涂自强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摇动,“你想过没有,持有骡卷的人越多,咱们的骡卷的风险性就越低……”
“啊?”李皮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那么多大人物的财产都在骡卷上,你说他们愿意看到骡卷崩盘吗?”涂自强笑嘻嘻的看着李皮,“如果有不利于骡卷安全的事件发生,你说他们会不会出手干预?”
“次奥~”李皮满头冷汗,目瞪口呆的盯着涂自强。
“只要信的人多,它就是一泡屎也是稀世之宝。”涂自强摊摊手、抿抿嘴,“何况它还有保底的价值在,你说呢?”
“我有点黄金,想换成这个骡卷!”李皮一把抓住涂自强的手,“骡卷?他妈的什么操蛋名字!你就不能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现在风险还是不小的,”涂自强摊摊手,“毕竟咱们才第一次交易。”
李皮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涂自强。
“除非你能拉进来更多的大人物,比如……”涂自强掏出一根香烟,甩进了嘴里。
“你得答应我一比一兑换!”李皮手抓的很紧。
“我不但答应你一比一兑换,”涂自强喷出一根烟柱,“我还答应你前一千张都一比一兑换,当然,得是今年之内。到了明年,就至少得1500刀换一张啦!”
“一千张太少,你说过的,盘子越大越安全。”李皮咽了口吐沫,“至少前一万张要一比一!”
“李皮,李是真的皮!”涂自强嘴里喷着烟,手重重的晃着。
“做人别太贪,”李皮奸笑着,“我们才十吨,你们可是铺了一百吨!”
涂自强咧着嘴笑了,不置可否。
256、揣摩
李皮这种老蓝帽子哪有真话?
涂自强要是信了那就掉坑里了。
至少在单极之前,对大毛们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
毕竟互助社现在能提供的唯一有诱惑力的服务,其实就是个保险。
如果能拉上阿妹嘛~那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五月份,到这一年结束还有七个月,估计李皮不会真的投入真金白银。
不过有这么一个逻辑自洽动机合理盘子,要说没诱惑是不可能的。
何况还能跟大人物上一艘船,这老蓝帽子没有打算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涂自强能给李皮一点拉投资的提成,这老小子会更卖力。
涂自强不会给,虽然刀币还要不到一年就要跟黄金脱钩了,之后就是黄金持续三四年的暴涨。
但那种的涨幅会让他们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好嘛,你1100刀收的,每年给我20%增幅,然后国际黄金市场一年内涨了400%?
别跟人家逗机灵说什么契约精神,强者的世界只看实力,契约就是废纸。
何况打交道的还是几百年来就以不讲信用闻名于世的大毛们?
你黄金涨400%没关系呀,我骡卷的价值也往上涨呗,咱到500%!
还别嫌贵,就这还不管够换~
你得提供让咱们满意的附加服务!
这些想法现在还有点不切合实际的样子,可等互助社联系上生鱼片国和阿妹国你再看。
就一个买主那肯定炒不起来价格,必得有人抢才行。
事实上,刀币和黄金脱钩之后,与其说是黄金在升值,还不如说是刀币在贬值。
只不过刀币作为结算货币模糊了价值而已——
“凡是有老鼠屎背景的都分拣出来放一边。”涂自强揉捏着太阳穴,“这些人王组长更了解情况,回头汇总之后给他送去由他批复,咱们不要插手~”
“明白了,哥~”马午眯缝着小眼睛点头哈腰的笑着。
“这事儿你们仨负责,不要扩散。”涂自强捋捋头发站起身,看着刘洋、马午、李望哥仨说道。
“懂,哥,我们懂~”马午希冀的看着涂自强,“给别人儿我们也不放心。”
“嗯,后面~”涂自强绕过办公桌沉吟道。
“等王组长批了我再取回来,”马午卡巴着小眼睛,“就不让别人插手了,他们不了解情况。”
“唔~”涂自强满意的点点头,拍拍马午的肩膀走了。
“曹~”大脑袋李望撇着嘴骂了一句,“德行!老马,要我说你就多余!咱爷们犯得上不犯得上?”
“老李,咱们可都是托洋子的光,你可不能不领情!”马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闷头干活的刘洋,“要不,年底咱们都得下乡去~”
“曹,下乡就下乡,你看他那丫操行!比我爹还爷台!呸,姥姥!”李望唠唠叨叨的发着牢骚,手里却不停。
“咱们爷们不跟他一般见识~”马午摇摇手,李望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诶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刘洋一胡噜档案袋,“有能耐你别来呀!我求你来的?”
“诶,洋子,你这话可就不对啦~”李望撸着袖子就要理论。
“都别吵啦~”马午左右团团作揖,“咱把差事干好了是正经!组里面可满坑满谷的大院子弟,不只咱们仨!”
“稀罕?”李望撇着大嘴一脸不屑。
“你不稀罕我稀罕~”马午一边作揖一边苦笑,“你爹能给你安排我爹可没那能耐,我就指着这活儿留豆汁儿呢!怎么样,不看别人您就看我?成不?”
“哼~”李望一翻眼皮,阴阳怪气的一哼,有了台阶下也就不反酸了。
他就是矫情爱装蛋,又不傻。
“洋子?”马午弓着腰一对小眯眯眼卡巴着看着刘洋。
刘洋闷闷的哼了一声,也只好作罢。
“洋子,我们哥俩儿都感激你把我们带进门~”马午搥搥刘洋,小声说道,“李望就那操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不?心里也感激着你呢!”
李望哼了一声,拿眼睛夹了下刘洋没说话。
这态度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服软了。
“从小到大我好不容易抖一回,你瞅他那损种样~”刘洋撇着嘴一肚子委屈的样子。
“好啦好啦,念你情还不行?别娘娘们们儿的~”李望不耐烦的一挥手。
“不是念不念情儿的事儿……”刘洋梗着脖子还要解释。
“都发小儿,谁不知道谁呀。咱们兄弟不用这样,对不?”马午拉了刘洋一把。
一会李望那酸猴子又要急眼了。
“哦~”刘洋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们说,组长这是什么意思?”马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这还不知道?他跟老鼠屎不是一路的呗,不想担这责任也不想赚这个人情呗~”李望大手一挥很是门清的说道,“老鼠屎明显是大老王那边的,对吧,莫不如人情让他做了,还不担责任!”
“还得说你老李高啊~~这点破事儿被你咂摸的都没味儿啦!那是张嘴就来!”马午叽咕着眼睛伸着大拇哥,,“老李,那你说咱们?”
“废他妈话,你瞎呀!”李望一瞪眼珠子,“你没看姓王的平时一个屁都没有?哪条腿粗这不明摆着呢?我跟你讲呀,这也就是涂自强会做人,反正也扛不住老鼠屎们,就顺水推舟的给大老王留点面儿!”
“就不能是王组长不愿意处理这些杂事?”马午咽了口吐沫,“你不是不知道人家正职是什么吧?”
“切~”李望撇撇嘴,一副懒得辩解的样子。
“洋子?”马午又把目光投向刘洋。
“人王组长知道你是谁?”刘洋闷闷的说道,“再说,有权力谁愿意撒手?没工夫处理还没工夫听汇报?你看组长什么时候跟大老王汇报啦?”
“老马,你都不如洋子!”李望一脸鄙夷,大圆脑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点着。
“我是想说……”马午满脸通红。
“想都不要想呀,墙头草永远没有好下场~”李望肥手一挥,“咱这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么雅致……”
马午一脸受教的听着李望吐沫横飞的背文章。
“想那么多干啥?”刘洋闷闷的说道,“事儿办好了,涂组长高兴,事儿办岔了,王组长也恨不到咱们几个小萨拉米身上。”
“对喽!”李望伸出肥手重重的拍了刘洋一下,“老马,要不说工作锻炼人呢,你看,洋子这长进多大?你以后得多学着点!”
“诶诶~”马午腰弓的像只虾米。
“干活干活!发工资请你们吃鸭子,谁也别跟我抢!”李望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念叨,眼神微不可查的扫了刘洋一眼。
工作倒是不难,组长没有特殊要求卡谁的话,审核的工作就是走个过场。
哥仨拿过表格扫一眼,不是老鼠屎的直接盖章,是老鼠屎或者拿不太准的放在另一堆。
就这样,一小天也就弄完了一万多份,后面还有七万多快九万份呢。
“我说,这样不是个事儿呀~”李望揉着哆哆嗦嗦的手脖子,“还那么多呢,这样下去,咱哥仨得扔这!”
“涂组长说过,就咱们仨干,不让扩散~”马午犹豫道。
“今儿初九啦,下个月二十七开学。”李望摩挲着下巴,“就算咱们一直保持今天这速度,也至少还得一个礼拜能整完。那样的话就十六啦~~信在道上还得走一周到两周,咱得按最慢的算,那到学生手里下个月初三初四那样~学生再办办手续,再折腾过来,嘶……他妈的一点富裕都没给打呀!”
“老李你的意思是?”马午卡巴着小眼睛。
“咱们刚才可是玩命干的,连口水都没喝,都在这咣当十来小时啦,饭都没吃啊~”李望咧着嘴,“你说组长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洋子?”马午扭头看着刘洋。
“管那么多干什么,让咣当咱就咣当着呗……”刘洋还在那闷头盖章。
“不对,他绝不会想累死咱们吧?”李望眉毛跳动着。
“那肯定不会~”马午摇摇头,“对不,洋子?”
“唔~”刘洋还在那闷头干着。
“曹,都被你俩傻子带二虎啦~”李望一扔公章,“走,撒泡尿下班啦!”
“啊?”马午还是没理解。
“这还不懂?”李望瞪着大眼睛,“组长为什么就让咱们仨干?啊?”
“拖时间?”马午一脸难以理解。
“对呗!就是拖时间!”李望一拍巴掌,“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现在肯定是想拖时间!咱就卡着点,让学生们出一点毛病就来不及刚刚好!”
刘洋攥着公章的手也停住了。
“走,东来顺吃火锅去!今儿我请客,一人限吃一份!肉不够啤酒凑!”李望一拍刘洋的肩膀,“我爹给我十块钱,它在兜里老往外跳,我都快捂不住啦!”
“这怎么好意思,上次洋子请的,上上次你请的,轮也该轮到我啦~”马午流着口水搓着手。
“轮个鸡毛轮,装什么蛋!赶紧的!”李望伸了个懒腰,一边捶着后背一边往外走,“等你发工资滴,吃死你丫的!”
【谁都有几个嘴损心热的损友,当然,更多的是嘴损心也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