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简单的算了一下,关山勒家里好几百号人,都为了苦神赋予的职责牺牲掉了。
无论怎么原因,都被牺牲掉了。
萨满教其他家蔡根不了解,唯一了解的是佟爱家和郎敏涛。
佟爱家那几十号人的全家福,还有郎敏涛家两张桌百十号人,都要比关山勒家人多啊。
整个瓜尔佳氏在冰岛上就剩下爷孙两个人了,那战斗得惨烈到什么程度?
等等...
蔡根经过多次与这群老家伙打交道的经验出发,觉得关山勒说话必定有水分。
如果家里真的快死绝了,他心态咋这么平淡?
“关大爷,如果我在不来,你们要怎么办呢?”
关山勒本来在认真的煽情,结果没想到蔡根的关注点如此跑偏。
稍微愣了一下,有点忘词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
不好,被发现了,好像是巡逻队。”
巡逻队?
海上巡逻队吗?
蔡根觉得很搞笑。
即使关山勒想打岔,就不能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吗?
刚想嘲讽几句关山勒,小孙跑了过来。
“三舅,咱们赶紧上车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
嗯?
看小孙的态度,不像是开玩笑呢。
拦住小孙,蔡根没动地方。
“小孙,什么情况?
啥玩意不是第一次了?
真的有巡逻队吗?”
小孙一指远处的海面。
“三舅,你看,那不是军舰吗?
看旗帜,应该是大毛国的。”
石火珠也凑了过来,好像他眼神也不错。
“确实是大毛国的巡逻舰。
可能是无线电联系不上我们,正在打旗语。
让我们表明身份。”
军舰?
蔡根感觉自己都迷乱了。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在去冰岛的船上。
做梦也想不到,还能遇到别国的军舰。
科幻小说也不会这样写啊。
可是,军舰就在那摆着,绝对不是批图或者海市蜃楼啊。
由于实在太意外,蔡根直接就慌了神。
从来都是一个小老百姓,谁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大场面啊。
蔡根也不是军迷,更认不清对面的军舰算是什么型号。
只是那密密麻麻的炮筒子,把军舰武装得像是个刺猬,绝对不好惹。
毫不怀疑,自己这边但凡暴露一点敌意,绝对被一顿舰载喀秋莎轰成渣渣。
而且,在这样的海域,这样的情况下。
蔡根坚信,绝对没地方投诉去,连的地方新闻都上不去。
“阿珠,那赶紧表明身份啊,咱们是好人啊。
谁嗓门大,赶紧告诉他们啊。
整出国际争端,谁能承担起啊。”
段晓红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相当镇定。
“菜帮子,慌什么啊?
喊什么喊啊,在大海上喊毛啊?
谁特么能听得见啊?
我在电视上看过。
一般在海上表明身份,都是把船旗升起来。”
升旗吗?
蔡根赶紧跑向桅杆,自己也没干过这样的活啊。
据说一个好水手,没个三五年,都没法出徒。
看着像是乱麻一般的绳子,蔡根瞬间就抓瞎了。
杨仨此时站了出来,轻轻地把蔡根推到了一旁。
“蔡老板,升旗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在归去来,我是一号旗手,每月多给发八十块钱补助呢。
升旗这个事,我必须是专业的。”
一个归去来,还需要旗手吗?
那每天他们升的旗是什么啊?
难道西边也那么看重仪式感吗?
蔡根还在质疑的功夫,杨仨已经在乱麻的绳子中挑出了一根。
“看,蔡老板,这根就是升旗的绳子。
只是年久失修,又是沉船,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蔡根一把抢过绳子,使劲的拽。
“阿珠,告诉对面,咱们马上就升旗,表明身份。”
终于,在蔡根的努力下,船旗升起来了。
也不知道船旗是什么材质的,更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少年,虽然有点破败,仍旧能够成型。..
只是,当拉起的船旗,迎风招展的时候,蔡根都傻眼了。
黑色的大旗,破败的和船身相当搭,这个没啥特殊的。
唯独旗上面的图案,给了蔡根致命一击。
大旗上,两把交叉的弯刀,一个醒目的白色骷髅。
并且,在骷髅上,还带着红色的头巾。
即使破旧,色彩仍旧鲜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
“卧槽,不好,这特么是海盗船啊。
咱们当着军舰的面,升旗了海盗旗。
这是什么行为?
会不会被认定为挑衅啊?
阿珠,你赶紧和对面说说,咱们是开玩笑的。
不,说咱们是在拍电影,对,拍电影。
加勒比海盗第十三部,黑珍珠冰岛游。
要不,让他们上船检查,我们没有恶意啊。”
蔡根已经完全慌乱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彻底疯了。
“菜帮子,你行了,来不及了。”
段晓红拍了拍蔡根的肩膀,相当镇定。
“段土豆,你啥意思,怎么会来不及呢?”
小孙拉着蔡根,往房车上走。
“三舅,这样遇到巡检的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关老爷一般都用障眼法给糊弄过去,或者把他们甩掉,没啥事。
可是这次,有点麻烦。
海盗旗都升起来了,估计是躲不过去了。
你没看到,军舰上的炮口已经对准我们了吗?
咱们成了他们的军功啊,剿匪之功。
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蔡根都被小孙拉到房车前了,难道是自己搞砸了吗?
“不是,小孙,那咱们上车有啥用啊?
纳启能够抗住喀秋莎吗?”
小孙推着蔡根上了房车,好像很着急。
“哎呀,先上车再说,一会你就明白了。”
蔡根刚到车上,就听到几声炮响。
完了,人家开炮了。
自己这边木质帆船,能抗住一发不?
理智的坐在了驾驶位,仔细的系上了安全带,蔡根稍微给了自己一点安全感。
“各位同仁,多谢一路而来的支持,大家辛苦了。”
一般船快沉的时候,船长都这么说吧。
只是蔡根说的,没啥感召力。
船员们也没有被感动,该干什么干什么,没理这个茬。
蔡根刚想补几句,就感觉船身一震。
整条船瞬间被一层厚冰包裹起来。
然后像是一条潜水艇,深入了海下。
再看关山勒,站在船头,手举着破酒囊,正在做法。
破酒囊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维持着船身被厚冰包裹其中。
包一层冰,就成潜水艇了吗?
实在太高科技了。
蔡根想到这,突然大叫。
“不对啊。
冰的密度没有水高,怎么会沉到水里呢?
这不科学啊。”
所有人都被蔡根吓一跳,毫不吝啬的回以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