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说,巧。
乘着救护车到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我竟然在洗手间门口遇到一个人。齐大心理博士,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我竟然能第二次遇见他,并且还是他和打招呼我才回忆起来这个人。
我对他,怀着深深的戒备心理,谁能说他和那个神mì
人是不是一伙的?
“你病了?”他笑得很温和。
“请问,我们认识吗?”挂起了职业笑容。
“赵小姐?”
我笑笑“怎么大叔这么大年纪了,还学着年轻人那一套搭讪?抱歉,如果您再拦着我,我就叫警卫了。”
他笑得更深了“你知dào
刚才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赵小姐,我就在这家医院上班,如果你需yào
的话,可以来找我,关于你的事,我听小文讲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要知dào
如今的社会里,很多大学生都伴随着许许多多的心理疾病。压抑并不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你需yào
的是对症下药。”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总不能转身就走,如果他和那个人是一伙的,那么我这么明显的做,反而会引起注意。一想到那晚血淋淋的文教授尸体,心脏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齐博士,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没病,谢谢您的好意。”这是一个多精明的人,本以为刚才我演戏很到位,他竟然看出我眼神细微的转变。
他笑着摇头“你忙吧,我也要回到工作岗位了。不过,赵小姐,如果你有什么烦恼,随时欢迎。”
“嗯。”含糊的答了声,就急忙赶向034号病房。
那女人脸色还是可以看出她很虚弱,她的弟弟回家煮鸡汤了,所以,我就暂时照顾她,等她的弟弟回来。她见我进来,微笑的点点头“谢谢你。”
“你醒来后到现在第八遍谢谢了,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我在她床边坐下,掏出电话直接拨了家里的座机,刚响两声就听见弟弟慵懒好听的声音“你不回来吃饭了?”
“你们还没吃?”心里暖暖的,现在都几点了,他们还没吃饭,等着我,前面没给我一个电话,我还以为我死在外面他们都不会担心的。
“那我和姐说,我们先吃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好。”
电话挂了。
病床上的女人开口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了,妹妹你累了先在旁边的床上休息会,我弟弟回来了又叫醒你。”
刚准bèi
说话,门打开了,那小子拎着一堆东西进来,见我看着他,傻傻一笑“怕你们饿,所以直接去买的。”
“我就说,怎么那么快。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还有事。”从见到齐博士后,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女人热情挽留“吃饱了再走吧。”
“不了,我有事。”也不管他们怎么留,飞似的就逃离了这个让我非常不舒服的地方。兜兜转转,就逛到了过桥米线店,想想好几天没见薇了,就拨了个电话给她。
“干什么?”她一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这个,我的心情。
“拯救地球。”
她咋咋嘴,显然是正在吃饭“还有呢?”
“维护和平。”既然她都吃了,那还是我一个人吃得了,于是边打电话一边踏进了过桥米线店。挤到收银那,掏出10元钱“一份过桥米线,小的。”
“你在吃过桥米线?也不叫上我,吃独食。”
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找了张相比比较空闲的桌子“你不是在吃吗?我听见你吃得正爽,不忍心召唤你。”
“你在哪?打包过来找我算了。顺带我的份。”
“能吃吗你?不是要减肥?”
“我没在家,还记得以前我们常去吃米线的那吗?旁边不是有家火锅店,过来吧,顺便给你介shào
我男朋友。”
“我就说,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么久不联系我,原来是风花雪月去了,叫我去做灯笼?我不去。”
“好,那拜拜。”
“等,吃完去唱歌吧。”
“你请客?”
“滚,房钱AA,自己喝什么自己出钱,顺便还你钱。”服wù
员速度还真快,端着过桥米线放在我面前了“挂了,我要吃东西,哦去你家附近的那家温莎。”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一点都不讲礼貌,人家还没说话,我就挂了电话,开心的吃东西了。
吃饱了想想为了省钱,就决定散步到KTV。因天也黑了的缘故,到KTV前面那条路路灯比较幽暗,人往来也少,这个巷道的确有点恐怖,据说也是也一带案点最为猖獗的。不过我没遇到过,也常走,没想那么多。毕竟今天经lì
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打死我也不信天还会弄些什么刺激的出来,我却错了。在那昏暗的老式路灯下面,见证了一幕从天而降的物体,随着嘣一声,路灯与不明物体以相当快的速度在我头顶越来越近。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我要死了,并且是被砸死的。
事实上,我是被救了,被只老虎救了。老虎……
那时候我只感觉一阵风,强得睁不开眼睛,身体被什么一托,从腹部将我晒衣服一样的挂在了上面,感觉就像飞镖,箭一般的射出去,然后,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老虎停了下来,我从它身上摔了下来,仰面躺在地上,碎石灰尘等漫天高涨,奇怪的是全在我脚前掉了下来,就像是在玻璃外面生的,所有东西都进不来。
我这个角度看着这个救我的…老虎,此时这只只有在动物园才看得见的老虎是如此威猛,高大,因路灯损坏的缘故,几米外的路灯照不过来,只有月光照耀,再加上它离我不超过半米,看清了这个老虎是白的,漂亮得不得了,它只是专注的看着事地,路灯塌陷的地方。情不自禁也看向了我脚指的方向,此刻高浓度的灰尘碎石已消失,露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电线杆断成了几节,坑里面好像有条大蛇。月光被乌云盖住了,我眼前的坑又是一片漆黑,只是听见了那里传来了声音,好像那条像大蛇的动了,还有石头从它身上掉落砸到地面的声音,所以我确定是它动了,不知dào
为什么我总觉得它是站起来了,因为黑黑的坑里好像有个黑影子站了起来。
看看我身边的大白老虎,老虎不会吃人的,要吃人也不会救我了,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心脏却噗噗跳。老虎不吃人,吃什么?
“用得着这么玩命吗?师弟。”声音有些沙哑,从大坑那传来的,来人了?月光很配合的又照耀大地,而我,彻底走进崩溃边缘。那那那,那是,龙?龙龙龙龙龙?啊啊,龙?
一条比老虎大三倍的龙,难怪模糊间我以为它是蛇,月光照在它身上,一身白,龙须似乎因刚才的砸断了一根,眼睛就像,不,是明明着光,血红血红的,虽然是盯着我身边的白老虎,却也够让我有种想死的威压了。它又说话了,嘴边还有血在流“师弟,你别逼我。”
老虎的声音很好听,并且和弟弟的声音很像,突然说话又离我那么近,魂再次飘啊飘,被吓的“师兄莫再固执,若再胡闹下去,师傅有言在先,诛之。”
我该装死吗?悄悄的往后面挪了一点,眼睛一直没离开白虎,没现,再挪,突然龙笑了,我惊得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也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条龙往地上一滚立马变成了一个人,古装里的道士就那模样,髻高盘,一身白道服拖到脚下,一只手还握着一柄剑?特别是他一脸的血,诡异得很。它,他,那么说,老虎也…转头看见老虎此时也不见了,换成了一个高瘦道士,背对着我专注的与坑中道士对眼,单薄的身子可以从他的道袍中看出,光是背影就让人觉得很飘逸,腰间还挂着个葫芦,小小的,蓝色的,一只手背在后面的腰间,修长,白净。
“师弟,可还记得,师门门令,不得伤凡人?”
离我最近的人说话了,声音好象有些怒“师兄,你就不怕被笑话,若是惹得人间大乱,你也知dào
会怎样。”
那个龙道士对我笑笑,加上他满脸的血简直就是恐怖,浑身的冷汗,说真的,这个时候的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满脑子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就这样,在我飘荡在崩溃边缘的恍惚里,他们都消失了。我不知dào
他们去了哪里,而路灯此时却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只是,不再光,任谁看了都觉得只是灯泡坏了,而地面崭新得不像是老巷道,我记得以前这里有许多裂缝,而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剧烈的心跳冲撞着我的神经。
远处传来路人说话的声音,我才想起自己还半躺在地面,艰难的爬了起来,摇晃着走向KTV。一路上,我才知dào
,原来我被吓得手脚软无力,特别是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跌倒,是颤抖着的走的,后面稍微好点。
“我在做梦。”伴随着自我催眠,我像个白痴一般,一路自言自语的走到KTV前,突然听到薇唤我,见到她我才算是收回了魂。是啊,我绝对是在做梦。可是,真的是在做梦吗?我说服不了自己。
“你究竟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薇觉我的不正常。
“那个,有…”突然我想起了多年前,曾经听老人吓唬孩子的传说,是说,一个人如果见到龙了,不能和别人说,说了就阳寿尽了。只是,我究竟是见到龙了,还是幻觉呢?又或什么都不是,只是道士“没什么。”又像是回答薇,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