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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物语》160 我会满足你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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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异常事态(神前晓)

身为所谓的强者,在各方面都凌驾于大多数普通人之上,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平日里根本瞧不上眼的家伙给击败,简直就像人在走路的时候被蚂蚁绊倒了一样。

——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什么啊这是?

想来身为里世界的存在,哪怕平日里不放在嘴上,也会表现在行为中,是无视一切的嚣张霸道也好,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高傲和对于凡间规则的无视也罢,总而言之不会无动于衷的吧?一定会把路的蚂蚁踩死,然后狠狠地碾几下。

然而鹊没有这种想法。

对他来说怎么样都好,在他看来什么样都是可以接受的。在这个世界上,强弱从来不是判断胜负的唯一标准,只有结果才能断定谁才是胜者,谁才是败犬。

况且……这种事情真的怎么样都好啦,胜败又怎么样?失败又怎么样?强大又怎样?弱小又怎么样?尽说些这种相对而言的东西又能怎么样?如果没有比较,那就不会有这些东西了吧?

会有事没事想这些东西的,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人活着难道是为了这些吗?是为了获得某种意义上的胜利或者失败才诞生的吗?

无聊。

人活着终究是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那才是我们存活下去的意义啊!胜负什么的随它去好了,如果是为了那个的话,如果是为了他/她的话,就算是生与死的界限也是可以跨越的吧?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吧?……如果我们的世界是正确的话。

——

再次睁开眼睛,距离上次睁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但至少可以知道上次睁开眼睛没过多久,自己就又昏了过去。

当然还是传来阵阵轻微的疼痛感,但是还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类似于连续两不睡觉然后用脑过度的感觉。

昏昏欲睡,某种程度上却又飘飘欲仙~

“你醒了吗?”

“啊,嗯。”

鹊船体看有些难受,但是思维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清晰,倒映在眼瞳中的是纯白的房间墙壁和挂着吊灯的白色天花板,吊灯散发着一片恒定的白色亮光。

床和棉被也是白色的,看上去非常干净,这房间的摆设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鹊……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并且没有干,也就说距离我昏迷才过了不久吗?

鹊试着动弹一下身体,然后如他所料的——动不了。

感觉上是什么冰凉的东西,非常的惊异,虽然隔着棉被无法看见,但应该是铁链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我现在对方应该是类似于嫌疑犯,或者被拘禁的拷问对象。

鹊的思维飞快地旋转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大概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始,他的思维运转方式就发生了改变,至少前提已经变掉了,现在只要走错一步的话,不,哪怕还没有走错就已经完蛋了。

所以哪怕是为了那两个丫头……自己也不能在这里结束……因为这不是无所谓的事情,不能怎么样都好,这是无论如何怎么样,必须,一定,不得不,要达成的愿望。

“嘿。嘿。”女孩白皙的手掌在鹊的面前晃了晃,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刺眼。

秋神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正站在床边。

“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饿不饿?”秋神语气平淡地和他说话,简直就像在唠家常。

“我很好,我也不饿。”习惯性地想揉揉眉心。缓解一下头痛,不过很显然,现在他的手还是动不了。

“呼……那就好,可能我还在家,如果你死掉了,没有拷问什么消息的话,班长会怎么数落我呢……”

“额……你刚才说拷问?是我听错了吗?还说这是你们这里的方言?”鹊故意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不过真正听到的时候如果有些太过平静,那么别人绝对不会以为你是事先想到了这一点而是把你当成是不会改的犯人然后直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做生意的罪名来个“抗拒从严”,所以先把人抓起来,然后再收集证据,屈打成招,古往今来的各种破事就是这么来的。

“不,就是拷问。”秋神歪歪脑袋,说着还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在日光灯下泛着寒光的金属笔,那就是属于鹊的笔,上面还沾着一层薄薄的血渍。

“而且我那四个被你重伤的同学强烈要求把你对她们造成的伤害在这种复制十遍,但我告诉她们说“这样一来那个家伙会直接死掉的,就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于是他们就放弃了公报私仇,决定先等拷问完成了再处理。”

说着她笑了笑“怎么样?她们还挺讲道理的吧?”

“嗯,他讲不讲道理先不说,总之先谢谢你了,秋——”

——“刷!”

原本平静安宁的有着小白兔,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普通可爱女孩,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样,手中的笔划过一个突兀且笔直的弧度,出现在鹊的眼前。

准确的说是右眼瞳孔的正前方,巨大的危机感传遍全身,寒毛倒竖的同时大脑拉响了警报,这是人类自身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反应,鹊也无法避免。

而且他也真的被吓了一下。

不管什么时候一个人前一秒还跟你谈笑风生,后一秒直接拔刀砍人那也是一件够惊悚的事情。

“怎……”鹊的眼睛被闪着寒光的锋利金属笔尖抵着,然而眼皮却没有反射性地闭上。

对于鹊而言,你感觉到了生死危机,那么你成年皮根本无法起到防护作用,还不如睁开。通过仅仅三天闲暇时间的自虐式锻炼就完成了只要自己不想就不会闭上眼睛的绝技。

由此可见这个人啊……只要出作起死来不遗余力,那么就可以在很多方面超越一般人。

“怎……怎了?q”鹊刚想谈及她的名字,不过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名……”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如此激动,她低着头,浅淡的亚麻色头发遮住棕色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额……名字?哦!是说我不应该……我明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鹊刚说到一半就住口。

“唔……对!就是这样!”秋神收回金属笔,背过身去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才回转身形,看上去已经恢复平静。

“那么……快点开始审问我吧。”鹊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换了个话题,虽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提到名字就是禁忌,偏偏这样对方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这告诉的自己告诉了自己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但是现在的情形下有点不大对,所以不宜开口,刚刚就已经是自己唐突冲动了。

“什么?”

“我说快点告诉我吧,哪怕是为了早日安抚你的同学,来问我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做一个本身就特别喜欢到处安装监视器,试图将原本所在学校的所有人都安置在自己眼皮底下,以满足变态控制欲和政治需求的人渣。鹊非常怀疑在这间看上去一无所有,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中到底装了多少的监视器,而这些除了对付自己,或许还是对拷问者的监视。

“额……你……哦。”秋神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那呆呆的样子倒是很可爱,普通而糊涂的可爱,给人一种亲切感。

就在鹊以自家两丫头为满分的评分基准试图给眼前的女孩打个分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噗嗤。”

红色。

红色浸染了床单,那是鲜血的颜色。

秋神手中握着的金属笔随手就是向下一捅,锋利的笔尖穿透了白色杯子和鹊的裤腿,在他的大腿上捅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窟窿——不会造成过度失血之类的重伤,但是绝对很痛。

鹊得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不是因为疼痛,他经历过的极致疼痛绝对不是这种过家家可以比的,仅仅只是因为他对于女孩的思考方式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并为此感到些微的寒意。

“嗯,怎么了?”女孩的眼神有些茫然,她俯下身子凑近了些,盯着鹊的眼睛看了半响“总觉得你好像有些不满,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可是是你叫我这么做的唉。”

“不,没什么,但是我说了我会回答的,这种情况在拷问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先听听我要说什么,而不是直接捅过来,我觉得如果是其他人,已经被你捅昏过去了,这说明了你拷问手法上的不成熟。”鹊用唏嘘的语气说道“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会教你怎么做……不,我会亲自演示给你看的,关于什么才是真正的审问。”

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怪异,我们程度上来说简直像在朝圣一样,混杂的愉悦和激动……总之就是会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那种。

“你……喜欢这样?”

秋神听得有些疑惑,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发现不能理解,索性拔出金属笔,然后“哗擦”又是一笔下去,笔尖“噗嗤”没入肉里。

“如果是这样就早说嘛,我会满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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