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不按规则越过人行道,需要警告罚款,希望您能配合。”嘉渔怔了怔,仰头对慕郗城道,“我没钱,你交。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犯错。”难得的孩子气。)
“你呀——”屈指点过她清秀挺翘的鼻,“就能给我惹麻烦。”
慕郗城按照法国警官开出的罚单付钱,法国警官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一时间纳罕。
“抱歉,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会严厉教育她的。”
嘉渔:“……”
法国警官敬礼后离开,嘉渔对他道,“怎么突然会来巴黎。”
“总部例行视察,明天一早要回墨尔本。”
“嗯。”嘉渔点点头,神情有种微妙的变化。
问他道,“晚餐解决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到——”
嘉渔的话,还没有说完,路遇校外的僻静街角,慕郗城直接吻住了她,打断了她说的话。
这个吻突如其来,带着几分深沉的思念——
很清浅的吻。
十分宁静的校区外角落里,一旁是校外巴黎第五大的绿化带,月色寂静,有风拂过,并不显得冷。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亲吻。
在法,巴黎这样的浪漫之都,临街亲吻似乎罕见之至。
嘉渔却还是有些不习惯,起初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瞳望着他,随着他的吻渐渐落在她的眼皮上,温和的让嘉渔在几分迷失中缓缓闭上了双眼——
入夜。
时不时只有三三两两本校学生经过的道路,树影婆娑摇曳着,慕郗城撩开嘉渔入水的长发去加深这个亲吻——
喘息的间歇,嘉渔问他,“最近很忙?什么时候可以回国?”
被他亲吻在耳侧,她的嗓音不自觉的有些抖,“大概在四月。”
“你生日前能回来吗?”
“争取。”
“那我们还到校外的那家苏州菜餐厅吃饭给你过生日好了。”
“好,听你的。”
他凝望着她晶亮的眼瞳,暗哑的嗓音里眉宇间沁透出的那股子寵溺,像是能让嘉渔被他蛊惑着完全融化掉——
这样寂静的月色——
这样温柔的他的吻——
已经让她慢慢陷入一种迷失中,他的手指有些微凉,抚摸在她灼烫的脸颊上却异常的舒适,让人依恋着,不想让他将手移开……
微凉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不断下滑,轻抚过她的下巴,印上一个吻,“晚上,和我一起住酒店?”
暗哑的嗓音,这样的邀请,让嘉渔即刻明白对方在一点一点蛊惑她。
“我,还要准备考试——唔……”
她刚想要开腔回答,却被他直接搂着腰再次吻了上来,“别说拒绝的话。”
嘉渔望进他眼瞳的深处,有半晌被蛊惑的悸动,不自觉的继续闭上了双眼。
感觉到这个吻越来越灼热,呼吸滚烫间,唇齿相依。
和刚才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
这个吻明显充满了情谷欠的气息,喘息间,她嘤咛了一声,叫他的名字,“郗城哥——”
却在转头的瞬间,再次碰上了他的唇。
换来在树影婆娑间,一次比一次更加热烈的激吻,他紧抱着她,彼此间的体温通过略显厚重的冬衣,已经感觉得到那份炽热与火热——
嘉渔的双颊氤氲起绯色的桃红,旖旎般地格外惹人心动——
彼此间的气息混乱,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嘉渔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迎合的瞬间,视线已经氤氲着雾气陷入一种意乱情迷……
**************************
她的嘴唇灼烫,呼吸随之灼烫,甚至连靠在他身上的冬衣下的肌肤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带动着血液,在这个夜晚变得格外的旖旎——
直到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嘉渔有一瞬的慌神,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竟然临街这么大胆狂肆的拥吻着,仿佛连脚尖都战栗不止……
直到随着‘嘀——滴——’
刺耳的鸣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色,慕郗城抱着嘉渔伸手帮她遮蔽起刺目而白亮的车前照明灯,将她带离道路——
一辆凯迪拉克从他们的身边飞速疾驰而过……
嘉渔的眼眸里依旧氤氲着雾气,仿佛还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想到刚才似乎有车子行驶过,而且他们还阻挡了对方的行驶。
她红晕未退的脸颊再次变得灼烫起来,哑声对他道,“都怪你。”
“是么?是谁刚才抱着我的脖子索吻的。”
嘉渔靠在他的胸口上,脸上红了又红,现在不说话了。
“走,我们离开这里。”
慕郗城揽着她的肩膀,两人上了校外的一辆车。
然而此时,刚才迅速极驶过他们身边的那辆凯斯拉克,没有开车灯,座驾位置的管家此时的脸色极差。
对身后的已经明显脸色苍白的男子道,“大少爷,这一次,姜小姐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顾怀笙安然地坐着,没有开车灯,他清隽轮廓分明的脸在一片昏暗中格外的清雅惊艳。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里所想。
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哥,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不知羞耻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接吻,她有把你放在眼里吗?你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和这样女人在一起?”
顾怀笙依旧端坐着,他的眉宇间有股清寂的冷漠,似乎别人说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他的唇色很浅,透着清白。
没有什么大得神情上的变化。
只是,阵阵不断大肆的咳嗽声出卖了他此时表面上看起来的那种,虚假的冷静。
终究,顾怀笙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晚,顾莘莘感觉到自己的长兄,咳得格外的厉害,仿佛会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刻出来似的。
没有只知道的是,此时,车内男子搭在膝盖上的修长的手指,攥着膝盖上的毛毯不断抽紧,到骨节苍白甚至泛青——
******************************
此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他们的身边行驶过,车窗半降,透过他们的车船看不到副驾驶位置女孩子的全部神情,只因为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在座驾位置的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离开。
顾怀笙,闭了闭眼,咳嗽遏制住以后,对司机道,“开车,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司机蹙眉,“你今晚不是要找姜时汕小姐谈一谈吗?她已经很久不再来学校,最近才刚刚出现,还有夫人用300万要挟她的事情,也是您帮她解决的——您看——”
“有什么好谈的,你刚才没看见姜时汕背着我哥在做什么么?她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起我们顾家,还有,她在校内的声明并不是很好,我不喜欢她,哥,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你还好好的按照***意思和你的未婚妻允陶姐在一起吧。姜时汕这种女人,根本就——”
“莘莘,不要惹我生气。”顾怀笙已经有些不耐烦。
罕见他有脾气,顾莘莘道,“我又没有说错,你干嘛这么凶吗?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啊,妈妈那么做,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依我看,姜时汕就是个贱、人——扰乱我们家,让我们家——”
“下车!”
将手指抽紧攥成拳头,顾怀笙抵在唇边,剧烈的咳嗽着,眼神带着无限制的寒意。
莘莘撇嘴,她在家里虽然被娇惯,但是最惧怕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大哥。
现在惹怒了她,她也不敢回嘴。
只是将长兄滑落在地上的地毯重新搭回到他的膝盖上,在轻触到他的手指的时候,让莘莘不由得一阵——
那样沁透着寒冷寒气的体温,并非正常人的常态,即便在温暖开着暖气的车内,顾怀笙体温,依旧让莘莘觉得惊诧——
急忙收回手来,她撇嘴道,“下车,就下车,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姜时汕,我就是讨厌她!——”
将车门打开顾莘莘利落的下车,“砰”地一声将车门甩上——
似乎后之后觉得惧怕长兄责备,她想了想,又气又恼地跑着离开……
“大少爷,您不要和四小姐计较,她其实而是为了你……”
“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顾怀笙坐在车内,叹了口气,想到刚才和另一个男人拥吻在一起的她,让他的眼瞳陷入一种无止境的暗沉……
——如果你憎恨我,就不应该选择这样一种手段来报复我。
他知道自己曾经让她绝望过一次……至于挽回……
似乎像是有了心事,他合着眼眸思索的时候,内心不由得有一丝的痛。
曾经有个女孩儿对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已经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