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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年后。
白凤依然是一身白衣,他正在替白凤凰梳理羽毛,这时,他发xiàn
从谷外走来一名衣饰不俗的妇人,他警惕地飘身过来,盯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儿?”妇人略惊道:“我是景淑子,特意来拜访玉绣妹妹的,白凤不认得我了吗?”
“张良的夫人?”白凤记得十年前的聚会中见过她,“跟我来吧!”说着向谷内走去。
在荷塘的小亭中,玉绣正在和十岁的白芝下棋,她们刚下完一局白芝看见父亲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妇人向她们走来,就奔向父亲叫道:“爹爹我想你了!”
“想我又不和玩?老是粘着你娘?”白凤抱起她说道。白芝带着稚气声音说道:“我是不想娘老是烦着你,我是用心良苦啊!你一点也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呵!你这小鬼。”白凤疼爱地蹭了蹭她的额头,“和你娘下了一天棋,谁胜谁负呀?”
“八胜八负!”白芝的脸上尽是得yì
之色,这时,她注意到一旁的景淑子,问道:“她是谁呀?”白凤把女儿轻轻地放下,说:“小芝乖,到一边玩去!”“好吧!我就不陪你们了。”白芝乖巧的和白凤凰呆在一起玩儿去了。
玉绣早就注意到景淑子,十年的光景过去,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属于岁月的痕迹,这时她才开口说:“淑子姐姐!你怎么会来?子房呢?”白凤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略闷,他瞬间来到玉绣的面前,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眼中尽是情意绵绵;玉绣心里暗笑:“这人就是小心眼!”她无奈地对他摇摇头。
“玉儿妹妹!其实姐姐不敢来打扰你,只是……”景淑子似乎遇到了一些难题。玉绣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说道:“姐姐说哪里话,我们到屋里坐下说话吧!”能来看到景淑子来看她她很高兴,可是她一个人来这让她乱想事情了。
“不!玉儿妹妹!姐姐这番前来其实是有求于你!”景淑子拒绝了,她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姐姐求你救救子房吧!”她的确是遇到一个极大的难题,一个有关张良生死的难题,她无奈之下才想到来此处找她帮忙。
“姐姐这是为何?子房他怎么了?”玉绣被她的举动惊了一跳。
原来在十几天前张良得到了一卷记载着如何修仙的典籍,他就为此沉迷此道。
夜幕降临后初更起,景淑子已经洗漱过了,也为张良铺好床铺,说:“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再看吗?一定要在晚上看高兴?”她见他完全没有要就寝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埋怨起来,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是在他身边督促着,没想到他还是有着这样的毛病。
“还早!我再看一会儿,不用你叫我也去睡。”张良说着话连头出没抬,“你先睡!”
景淑子无奈,只好自己先睡,然而她又在半夜醒来,却见张良还在如痴如醉地在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的一会儿是几个时辰呀?”她见他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想唠叨他几句,可又不想让自己变得烦人,也就忍下来了。
“咦?你也还没睡呀?”张良略作惊讶,“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你是不是打算今晚不睡了?”景淑子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这都什么时候了?”
“再看半个时辰。”张良还是埋头苦读,“你先睡。”
“那就是说你不用睡啰!”景淑子睡意全无地看着他说:“我还是把你的铺盖收起来吧。”
“再过半个时辰天又还没亮,怎么我就不用睡了?”张良还是连头也没抬。
“那你说半个时辰后还差多久天亮?”景淑子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呃!”张良这时转头看看窗外,说道:“半个时辰后,应该还有一刻钟才会天亮。”
“原来你还是知dào
时辰的。”景淑子可谓是完全拿他没办法了,于是,她决定不再劝他了。
而这时,张良却来到床榻边,说:“淑子!若是我们都修练成仙了该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他说得是那么认真,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你没睡觉也在说梦话啊?”景淑子觉得他肯定是发烧了。
“我不管,从明天开始,你要和我一起绝食修练。”张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让景淑子不能忽视,接下来果然如此,他竟然真的不吃不喝地闭关修练,还要逼她也跟着他修练,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活活地饿死不可。
“他非要修练什么轻身辟谷之术,说这样就可以得道成仙。”景淑子述说于此,不由得面露忧心之色,“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是不吃不喝地修练着……都快……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来找妹妹你,我想妹妹的话他还是会听的。”玉绣蹙眉说道:“子房怎么这么糊涂?”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呵!依我看,他是老糊涂了!”白凤冷笑道。玉绣斥道:“白凤!你不说话不行吗?”“白凤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看那老家伙就是老糊涂了。”景淑子倒是一点也不忌讳,“玉儿妹妹!姐姐求你……”玉绣打断她的话说:“姐姐不必求我!我知dào
该怎么做!”她也觉得应该去看看他,那一别也这么多年了,眼看大家一年年老去,只怕再想见时阴阳相隔了。
“我不同意!”白凤冷冷地说道:“他想见你?哼!休想!”“白凤?你是说真的吗?”玉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容抗拒的神色,说:“那你想再见我也休想!”她说着拉着景淑子就往谷外走去,她怎么可能让他自己的一点小心眼而难为。
景淑子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全让他们夫妻俩吵架,她还来不及开口劝说,就听到白凤在后面说道:“玉儿!你就不能不这么任性不行吗?”玉绣没好气地说:“我这哪里任性了?是你无理!真是个小气鬼!”
“好吧!就一天的时间,下不为例!”白凤一脸无奈之色。“一天?”景淑子不由得苦笑,“恐怕连一半的路程都还没走到。”玉绣只是淡淡一笑,不作言语。
只见,白凤轻哨一声白凤凰落在跟前,唤来女儿抱起她就飞身跃上白凤凰的背上,白芝高兴地欢叫起来:“娘!快来呀!让白凤凰飞再高些飞快些!”玉绣携同景淑子一起也飞身而上落在上面,景淑子惊道:“这是……”玉绣笑道:“姐姐莫怕!不出一个时辰便可到达咸阳城下了!”景淑子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识,这样居高临下的高中也能镇定自如。
(2)
这些年来张良已经淡出官场隐居深山,当他看到白凤凰落在林中时,脸上的笑意渐浓。
玉绣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眉须发鬓皆已花白,皱纹如同木材的纹路一般,弯弯曲曲地分布在脸上,要说她还能认出他就是张良,就只能是他的那双眼睛了,那种睿智的目光始终一如既往的锐利。
“玉儿!你来了!”张良有些激动,想向玉绣拥bào
而来。然而,不出意wài
,白凤果然挡在他的面前,满脸寒霜地说:“请留侯自重!”他不得不提醒他,她的丈夫在这里,而且曾经还是一个杀手。
玉绣与景淑子互祝一眼,都知dào
张良是故yì
要气白凤,看到这光景不由得低笑着摇头。
“白凤!你我与子房都是故人好友……”玉绣本想提醒他,大家还是有交情的。“我不许他碰你!”可白凤并不念这样的旧情,他瞄着张良毫不客气地说:“否则我的羽刃必定见血!”玉绣无奈地对他们摇摇头。
“爹爹!他是谁呀?”白芝见父亲和平时不太一样,问:“你见到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白凤被她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白芝见父亲不语,母亲又在低笑,就走到张良面前问道:“你是谁呀?”她虽然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让她的父亲这么生气,可她知dào
他一定和母亲的关系很好,因为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灿烂的。
“小芝!不得无礼!你应该叫他伯父才对!”玉绣见女儿因少见外人而失了礼貌,不得不提醒她。
“伯父好!”白芝听了母亲的话就很礼貌地叫道。张良没想到当年才孕育着的那个孩子,现在竟已长这么大了,他不得不感慨光阴似乎箭,看着酷似玉绣的白芝,他心中喜欢得不得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问道:“告sù
伯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芝!”白芝乖巧地答道。张良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芸!好我芳若芝兰!这个名字起得好!”他一高兴竟在白芝的脸上亲了一口,又问:“是你娘给你起的?”白芝答道:“是呀!伯父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芝!他只是一个糟老头而已,别管他,快过来!”白凤简直被张良气得要发疯了,他亲着白芝总让他觉得他是在亲玉绣,他担心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会出手,到时会伤到女儿,所以他必须先让白芝回到身边来。
“伯父你快说呀!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我爹那儿了!”白芝看了父亲一眼,却还是想追问张良的名字。张良又亲一口才把她放下来,笑道:“我叫张良!字子房!白芝小姑娘你可要记住了!”白芝被逗得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记住了……”
这时,从屋里走出两名少年,见到玉绣等人后,皆同时拱手行礼道:“晚辈有礼了!”这是很标准的儒家式行礼。
“你是……不疑?”玉绣没想到当年吵着要吃点心的小鬼,竟长成了这样的一个帅气小哥,“都长这么大了?你不认得姑姑我了?还有他……”她知dào
虽然自己长着一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样,不过他当时还小也许不记得了,然而她知dào
他不可能不记得白凤。
“玉绣姑姑!白凤叔叔……好!”张不疑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让他惊心动魄的人,自从见识了“凤舞六幻”之后,他可是好几天都是恶梦连连,即便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了,回想起那一幕他还是心有余悸。
“他就是当年没带去的那个小的?”玉绣看着那名十二三岁小男孩,正有点怯怯地看顾她,“你们还想……呵!可真后悔,当初没接受你们的好意。”她还记得张良和景淑子当年想过继一个孩子给她的事情。
“没接受什么?”白凤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你有事情瞒着我?”从他们的神色中他看到了的确如同他猜测的那样。“没事?”玉绣知dào
若是说出来他定会又要生些无名的气了,“我知dào
你不会答yīng
所以就拒绝了。”她也不想瞒他。
“不疑!辟疆!你们和白芝妹妹到处转转吧!一定要保护好白芝妹妹。”张良也知dào
如果这事让孩子知dào
了会对他的影响不好,所以就把他们都遣走。“是!父亲大人!”两名少年很有礼地向着他们拱手道别,然后就和白芝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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