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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很好kàn
吗?”张良竟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想逗她一下,说:“看你还在傻笑!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像这样相对无言。
“你少嗅美!”玉绣一听,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一点都不好kàn!病怏怏的难看死了!”张良听到她这样说,才找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他所认识的玉绣,是静中有动,动而有律,律而不缚,很守礼却又有点俏皮,这才是他张良所追求的女子。看着她如今出落得如此温柔婉约,还有一股小女子的恬静,他对她更是心笙荡漾。
“你来了!我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又是你最帅的子房。”张良最喜欢这样与她一起打情骂俏。“你还真不害羞。”玉绣在自己脸上刮了刮,作状要羞死他。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这六年的时光真的不是一般的难过呀!”张良握紧她的手,“我们一起用我们的智慧把秦国颠覆,好不好?”想到以后能与她一起携手作战,心里有说不出的甜美,这是他做梦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好啊!”玉绣当然高兴,她把包袱打开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着?”张良微微坐了起来,问道:“是什么?”他接过玉绣递给他的丝帛,看完上面的开篇,默念道:“提携玉珑为君死。你来找我,就已经做好与我同生共死的准bèi
了?”他似乎感动得有点一塌糊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小时候肯定哭得少,不然你今天怎么这么多眼泪……”玉绣亲眼看见他的眼泪掉下来,她的眼睛也热热的,赶紧替他擦去泪水。张良抓住她在替他擦眼泪的手,说:“不!这是我的心流出来的血,你为我做的不仅仅是这一篇《山海经》……”他婆娑着她纤长的手指,已经激动的说不下去了。
“我知dào。”玉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回去过秘密据点?”张良也收拾了心情,说道:“没有!前些年我一直被罗网追杀着,不敢回去找你担心把你的行踪也暴露了,不过我让天明回去找过你,当时你出去找我还没回来也就错过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了呢,直到刘邦带着义军来结盟,得知你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有回去过?”玉绣记得当年她因为忧伤过深和用神过度的确是吐血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却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张良看着玉绣的表情有些奇怪,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dào
这件事情一定让她很困惑。
“这么说,这个也不是你写的啰!”玉绣掏出那两根竹简说。“明岁秋风知再会,暂时分离莫相思。”张良看着这些字迹,笑道说:“怎么会是我写的!我的字迹你怎么会不认得……”他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写这样的字条给她。
“若不是你!又会是谁?”玉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实,她一直都知dào
不是张良的字迹,只是她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从词句里的意思来看,写此竹简的人是希望你不要担心,这用意是好的。”张良怎么看这些字都像出自男子之手,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酸意,“他很努力地模仿我的语气来安慰你,是想让你不必担心,应该是一个很关心你的人,这个人会是谁呢?”玉绣想了一下,说:“也许是卫庄也不出奇呀!”
“那天龙魂之战中卫庄已经死了。”张良知dào
她定会问起这些事情,还不如早点对她说明。
“哦!对呀!”玉绣想起了《黄石天书》的事情,问道:“子房!那天晚上你在小圣贤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黄石天书》怎么会落在黑麒麟的手里?”她一直都是以为黑麒麟为夺天书把他给杀了,又或者,被李斯逮住活埋了,直到收到刘邦替他传来的信才释然。
“你知dào
少祭司是黑麒麟?”张良只知dào
那天晚上他加入战局时她已经被送走,以为她并不知dào
这些,被她这样一问,神色竟有些不淡定了,“那天晚上我被六剑奴追杀,是她救了我,没有防备之下《黄石天书》就落在她手里。”他还是要隐瞒韩若水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和她……”玉绣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觉得自己想多了。
张良见她在低语,问道:“你在嘀咕什么?”“没什么呀!”玉绣一笑而过,又问:“那后来呢?”张良把一切如实相告,说:“后来我和盖先生一路赶去和小高他们会合,找到逍遥先生,他告sù
我们行刺失败了,小高和雪女被打下了万丈悬崖。”他把这些年来发生过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不但隐瞒了韩若水的事,还有景淑子与他有婚约的事,他不想她为这些已经不存zài
的事情有所牵绊。
“没想到我离开后发生了这多事情。”玉绣听到这些事情,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天明带领着墨家弟子发挥非攻兼爱的宗旨,反对战争,哪里有战争就到哪里解救,端木蓉姑娘施医救助了不少百姓。”张良握着玉绣的手叹道:“我一直都认为,你在据点隐居才是最好的!我不希望你过那种被人追逐的逃亡生涯,更何况这种军旅生涯,我没想到你竟然……”他只想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玉绣偎进他的怀里说道。“玉儿!”张良动情地抱紧她,竟然轻吻她的发际,玉绣有些慌乱地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渐重,慢慢的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2)
却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子房!该吃药了。”他们从慌乱中分开,坐直身体调整情绪,张良这才对外面说道:“进来吧!”他低声地对玉绣说:“她是景淑子,是在逃难中被我救回来的姑娘,是我韩国的故人,大家都叫她淑子姑娘!”
玉绣的心情低落如至谷底一般,她似乎感觉到很压抑,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她听到景淑子走进来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她这样想着:“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吧!”她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原来景淑子是个平实朴素的女子,只见她发绾低挽却不紊乱,竹簪斜插却不失美观,清丽的素颜,标致的五官如同计算好角度一样,恰到好处地分布在脸上,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大家闺秀的姿态,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很温驯的女子。
张良接过景淑子递过来的药,对玉绣说:“玉儿!算起来淑子长你六岁,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姐姐。”他说完,就把药一口气就喝个精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一幕,在玉绣看来,他好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就因为他这句无心的话,让她如梗在喉,心嗔道:“长我六岁?那不是和你同岁吗?你连她多少岁都这么清楚,还直呼人家的闺名这般亲密,当然亲密了,人家都同床共枕了。”
“玉儿!怎么了?”张良见玉绣不声不响,还不停地喘气,他以为她不舒服,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是不是不舒服?”玉绣有些厌烦地挡开他的手,低着头愣是一声不吭,这让张良很愕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这位一定是玉绣妹妹吧!”景淑子细声软气地说道:“经常听子房提起你,没想到,今日就能认识妹妹你了。”她还略带敬佩地说:“我听樊统领说,玉绣妹妹施以巧计脱困,同时还帮zhù
刘主公痛杀了秦军,心中正暗自佩服着呢!”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张良身边,照顾着他的一切生活起居,也知dào
他对玉绣的思念。
玉绣的神色异常,张良似乎看出了端倪,她好像对淑子有点冲,握着她的手说:“玉儿!你要是累了,就到帐篷里休息……”他话没说完,就让玉绣的举动惊断了。
“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只见玉绣抽回手“嗖”地站起来,硬梆梆地说完,就往外走去。
“玉儿!……”张良对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他想要追出来却不小心摔趴在地,他略带虚弱地叫道:“你到底怎么了?”还是祖师爷说得对,女子难养也。
淑子连忙过来把他扶起来,关切地问:“摔着没有?”张良很着急,不明白她莫名其妙地发什么脾气,很担心她会弄出个什么动静来,“淑子!你快去看看她,可别让她离开才好。”他重新躺在榻上,想去追却又实在没有无能为力。
景淑子恬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有着细如发丝的细腻,她很清楚玉绣在他心里的地位,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玉绣一直往山上跑,在最高峰眺望着江河的大浪滔滔,此刻的风还是微寒的,感到寒意袭来只好绻缩在树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又要这样?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他是怎么回事?他不知dào
这会伤害她吗?
“我听说你昨夜就来了。”景淑子出现在她身后,“或许,你看到了一些……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我们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玉绣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是这么细心的人,看来她早就猜到她看到了他们在一起。
“我只想救他,他连日高热不退吃药都没有一丝的起色,军医们都束手无策了。”景淑子竟然声带泣腔地说疲乏:“我不想他死……只想到家乡的老办法,用些冰冷的东西来帮他退热,仅此而已……”
玉绣不曾想过事情是这样的,她听说过用凉白开水擦身是可以退热,可是,如果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反复地掀被子又会让病人加深病情……所以,景淑子她是用自己的身体……
看到玉绣的表情,景淑子就知dào
她已经明白了,她苦笑道:“没错!我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冰冷了再……”她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毕竟这是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玉绣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同时,也明白了淑子对张良的用情之深,一个肯把贞节放在一边去救人的人,已经超乎生死,明白了这一点她不知是喜是悲,她觉得从此她和他之间就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永远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这时,景淑子轻叹一声,说:“你和她真像!”这一刻,她竟然想起了韩若水。
“什么意思?”玉绣闻言先是一愣,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我,能和谁很像?真是好笑。”她总觉得她好像满怀心事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妹妹!她……”景淑子的神情有些闪烁,她意识到张良似乎没有向她提起韩若水。
玉绣觉得她有点奇奇怪怪的,有些不悦地说:“我怎么会像她?你真是奇怪……”她丢下景淑子一个人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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