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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几天后,玉绣在雪女等人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张良扶着到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玉绣坐在草地上靠着张良肩膀,看着天上的飞鸟说:“子房!你知dào
吗?现在的我就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快乐!在咸阳宫的时候,我从来都不敢想像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她满足地笑了。
“也许,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无尽期的逃亡,你不害pà
吗?”张良却带了几分忧郁说。玉绣抬头看着他,说:“有你和我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张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他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她,隔着锦缎衣衫也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呼吸之间嗅到她淡若幽兰的体香,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变快了。
“卫庄对你……好像不太一样。”张良在她耳边说:“你会怎么想?”玉绣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扑哧”地笑了出来,笑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说:“子房!你在想什么?我和卫庄用绳子都捆不到一块的人。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我有吗?子房才不会想这些杞人忧天的事情。”张良脸上热得不得了。
“是这样呀!”玉绣看着他说:“我真的有这么好吗?”张良幽幽地说道:“即便拥尽盛世繁华,怎敌你回眸一笑;敛藏前尘旧梦,不若与你笑醉一回。忆尽苍茫,如若有你,已不负流年与青春。只叹伊人已去,余生茫茫,情无归处?怕只怕子房福薄,不能陪着你走到生命的尽头。”他说得句句感人心腑。
听到张良的此番话,玉绣的神色有些暗淡,她心中有结,因为她只有不改的容颜,不会有生命的延续,她注定是一个有遗憾的人。张良注意到她的变化,便想安慰她说:“玉儿!别想太多了。”玉绣难过地说:“和我在一起注定会有遗憾……”
“子房不在乎。”张良用手指挡在她的唇上,说:“如果等到我发白如霜须长及膝的时候,身旁还有玉儿相伴就已经没有遗憾了。”他想的并没有玉绣想的那么多,也许此刻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yào
的。
听到张良的话,玉绣想起了楚南公的模样,她不禁一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说:“就像楚南公一样吗?”她说着,学着楚南公的样子长咳了几声。
“你呀!”张良被弄得啼笑皆非,他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卫庄你是找到了,是打算回到天蚕谷,还是……”“我要完成姐姐嘱托,把链蛇软剑带回去。”玉绣想了想,问道:“那你呢?”张良沉默了片刻,叹道:“上次他们出去打探消息,都没打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现在局势不明,也不知dào
接下来要怎么做。”
“是呀!少羽他们出去打探消息了,也不知dào
会是怎样?”玉绣忧心忡忡地说:“还有盖先生他们,也不知dào
怎么样了?”张良说:“有徐夫子在,重铸渊虹并不是难题,怕只怕,有些不速之客。”他最担心的是小圣贤庄的安危,“但愿他们能带回好消息。”
原来盖聂与徐夫子等人都去了机关城,希望能把渊虹重铸,如今已经去了好几天了,却还没有消息,大家都不免有些担心。
(2)
玉绣这时想起那只大灰兔,她满院子地找,可就是没找到,张良问道:“你在找什么?”玉绣东张西望地说:“兔子!那只兔子呢?”张良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有只兔子的事情,这一个月来他没有空余的心思去管其它事,说:“是啊!好久没看见它了,可能是它自己跑了吧。”“门关得好好的,它怎么跑呀?”玉绣还是有些不死心,但她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让所有人来帮她找兔子吧。
“哎呀!如何你知dào
了真相,真不知dào
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白凤的声音如同鬼魅般从树上传来,邪恶的笑道:“这一定很有趣!”玉绣几乎让他给吓昏过去,他们在这里半天,就是不知dào
树上还藏着这样的一个家伙,一想到刚才她和张良说的话都让他给听到了,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就知dào
装神弄鬼吓唬人!你能有什么真相,乱吹!”
张良心想:“怎么白凤好像很喜欢和玉儿过不去,他和玉儿有过节?”据他所知dào
的,当年白凤并不肯加入流沙,后来卫庄亲自出马他才同意加入,至于是什么原因迫使他改变就不得而知了,然而,他一直都是以一种好玩的心态在做事,并没有真zhèng
的为流沙用心去办一件事,除非是卫庄亲自指挥。
“如果我告sù
你,它让人给炖了。”白凤在挑zhàn
她的忍耐底线,说:“你一定不会相信。”“让人炖了?!怎么可能?”玉绣心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她的东西?可她转念一想,怒道:“除非是你!像你这样鬼鬼祟祟地躲在树上偷听人家说话的家伙,才会做这种事!”她很鄙视他。
白凤遇到这样不讲理的还是第一次,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看向张良,虽然他们之间打的交道很多,但是他从来没有和他交过手,他知dào
他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也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挑zhàn
张良,他发xiàn
自己有这样的念头,心里也是很吃惊,他若无其事地说:“我可没偷听你们说话,是你们自己跑到我面前说话,我还没怪你们吵到我睡觉,你反而说我偷听?真是好笑。”
“臭白凤!”玉绣觉得自己这些年,个子没怎么长,倒是脾气见长了,她也不知dào
自己哪来这大的火气,她居然一出手就用尽全力运起千丝万缕向白凤袭去……
白凤身影一飘,离开了这棵树落在屋顶上;玉绣扑了个空心里更加生气,她再次驭丝向他袭去,骂道:“你还敢躲?!”白凤已经从屋顶瞬移到远处,说:“真是有趣!要打架还不让人躲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霸道的人!”他见张良没有出手的打算,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只好暂时离开。
玉绣即使知dào
她不可能追上白凤,可她还想去追;张良拦住她,说:“算了!他又不是故yì
要偷听我们说话,看你生这么大的气,他不高兴死才怪!”玉绣还是气鼓鼓地说:“可是他炖了那只兔子。”张良还没劝住她,就来了一个天明。
“哎?又有兔子炖了?”天明一脸兴奋地说:“除了烤山鸡,我最爱吃的就是炖兔子了。”玉绣听得有些迷惑,她问道:“什么叫做又有兔子炖了?你什么时候炖过兔子了?”天明不理解地说:“哎?你忘了?就是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呀!你还吃过呢!”他可是听说她有过目不忘之能的呀!怎么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哪来的兔子?”这时,张良估计天明闯祸了。天明很老实地答道:“它自己跑到院子里来的啊!”他本来想说,是它自己送上门来跑到锅里的,可他怕他们听不明白,所以才这么老实的说实话。
“原来是你……”玉绣大叫一声,追着天明满院子跑……
(3)
这时,盖聂等人回来了,他还带回了渊虹。
“盖先生!还顺利吗?”玉绣问。盖聂缓缓地拔出重新铸好的渊虹,说:“还好!来了些不速之客,也还算应付得过来。”端木蓉看着寒光闪闪的渊虹,说:“看来渊虹比以前更加锋利了。”“是的!”盖聂默默地说:“它已经不是渊虹了,我还要和它重新磨合默契。”他并不知dào
它这样锋利是好事,还是坏事。
“默契?!”玉绣有些糊涂地问道:“剑也像人一样,有思想感情?”“是的!”盖聂说:“默契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剑合一。”他对剑的领悟也只停留在这一个阶段了。
“在机关城的时候,盖先生能舍弃属于生命的渊虹,以断剑制服卫庄。”高渐离说:“盖先生对剑的领悟,已经超出了凡人的领悟,实在令人佩服!”“机关城?是什么地方?”玉绣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是不是不久前被秦军攻破的墨家机关城?”“是的!”盗跖说道:“就在张良先生救下你的那个地方,不出三十里地。”
“这么说卫庄和盖聂都在机关城?”玉绣好像错过了很重yào
的事情。“是的!”盗跖回答道。
“啊?!”玉绣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和他们错过了,她竟埋怨张良,说:“你当时怎么不说?害得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找到他们。”张良很无辜地说:“我的玉姑娘!子房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又如何得知你要找这两位大人物?盗跖兄!你可知dào?”盗跖摊手耸了耸肩,没说话。
“你不知dào
当时是多么的凶险!”雪女笑道:“如果你当时在机关城里,可是要吃亏了。”玉绣想想也是,说:“是啊!我当时还不知dào
《山海经》里的秘密呢。”
盗跖听到她又提及《山海经》就好奇地问道:“玉姑娘!这《山海经》到底是一本什么书呀?”他托着腮邦子,边猜测边说:“可以让你想到救治蓉姑娘的方法,难道这是医书?”高渐离回想起玉绣提及此书的时候,每次说的都不一样,也觉得很奇怪,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玉姑娘在蜃楼的时候曾经提到《山海经》里有武功,而在这里又提到了医理……”
张良插话说:“据我所知《山海经》是一部有关山川、地理、民族、特产、药物、祭祀、神话、巫、医等等的一些常识的记载,里面怎么会有武功呢?”他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玉绣希望她能给他解答。玉绣反问他,说道:“子房可曾读过此书?”张良摇头说:“未曾读过,只是曾听荀师叔提起过此书的内容。”玉绣笑道:“那就难怪你不知dào
了!”她看着众人说:“书里的确如你所说,是记载了这些内容,但是里面还记载了一些,有关神话传说的故事。”
“神话传说?!”众人不明白,这和武功扯上什么关系。“对!就是神话传说!”玉绣说:“里面记载了一篇祝融杀鲧的故事。”“鲧?”张良略惊道:“鲧!不是夏禹之父吗?”
“正是!”玉绣点头说:“书中记载道:洪水滔天,鲧窃帝息,壤经堙洪,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腹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她又说:“鲧又名马鲛,是一种全身青斑色,无鳞有齿的大鱼,非常凶悍,而且,它还身赋异禀。”
“异禀?什么样的异禀?”众人大惑不解地问道。“它不用看就能知dào
别人在什么地方。”玉绣解说道:“而且它仅仅以口喷水就能将人置之死地。”盗跖奇怪地问道:“这么厉害呀?那这个祝融怎么杀得死它呢?”他不知dào
她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是这个祝融前辈。”玉绣笑道:“他为了完成帝命将鲧杀死,竟专门创出了一套克制鲧的气功。”“气功?”盗跖听得津津有味,问:“什么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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