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惹,他在陆地上独行,也有自己的保命能力。
会魔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多。
打斗中,他面具掉落,露出了隐藏着的脸,众人都是一怔。
知道人鱼美丽,可不知道有这么美丽啊。
一瞬间,大家都更加激动了,攻击得更加拼命,这条人鱼能够卖出比想象中更高的天价。
裴清寒一边小心应付,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
“唔……”忽然间,他的身体疲软。
亚维斯欣喜,“药起效了。”
药?什么时候。裴清寒手撑住地,彻底晕了过去。
“人鱼?这明明有一双腿,你们当我傻子吗?”
“您看,只要浇上一点水,他的身体就会有鳞片冒出来……”
买家看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不行,人鱼最大的卖点就是异于常人的尾巴,没了尾巴,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买呢。”
“您再看看这张脸,确定会没有人买吗?”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裴清寒还是进了拍卖行,将在今天晚上就被拍卖出去。
裴清寒醒来后,摇摇晃晃走到了镜子前面。
怕他苏醒之后捣乱,亚维斯又加强了药效,四肢都提不起劲儿来。
镜中的他,已经被装饰过了一番。
穿着露肤度极高的衣服,类似于背心,紧紧的贴在身上,将曲线勾勒得清晰。
稍微激动的时候,甚至会……
除此之外,他就像是一个首饰架子,头上身上都戴满了珠宝。
华丽耀眼的宝石垂在他的额头上,随着他眼波流转,更显顾盼生辉。
裴清寒因为虚弱,身体无力,面上也显得脆弱,看着令人心中充满了凌虐欲。
正是为了迎合来拍卖会的大人物的喜好,裴清寒这样的,绝对能够卖出大价钱。
没有鱼尾,他这张脸就是最大的价值。
有权有钱的人并不缺少漂亮的东西,但是漂亮到裴清寒这个程度的,就是稀有物了。
“咚咚咚——”在裴清寒观察自己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你好,我可以进来吗?”听着像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裴清寒深吸了一口气,“请进。”
这时候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装作乖巧,再伺机逃跑才是更理智的选择。
在镜子中,他看着屋外的人走进来。
像狼一样的兽耳,毛绒绒的,年纪不大,长相清秀,一双眼睛水润润,看上去像是话稍微说重一点就会哭出来的家伙。
他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耳朵害羞的抖动。
是一个有狼族血统的半兽少年。
少年这时候也在镜子里对上了裴清寒的视线,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真好看。”
虽然这样的情况让人高兴不起来,但对这个少年,裴清寒也无法讨厌。
少年自我介绍:“我叫亚里沙,是在这里的工作人员。”
他给裴清寒带来了食物,小心翼翼的捧到他的面前,是被做的很精美的糕点,闻着还有点花果的香味。
“麻烦给我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裴清寒将糕点拿在手上,没有要吃的意思。
亚里沙眨巴眨巴大眼睛:“这东西很好吃的,你不饿吗?”
突然想到了裴清寒的顾虑,连忙道:“你放心,这绝对没有问题的,马上就要拍卖了,他们不敢伤害你的身体。”
裴清寒抿了一口,果然没什么问题,他又递了一块给亚里沙。
亚里沙双手接了过去,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他,耳朵抖了抖。
对于福瑞控来说,简直就是仙品,在拍卖会里怎么会只是一个服务员。
经过亚里沙的叙述,裴清寒知道了这里的规矩,和他想的差不多。
这是国内最大的拍卖行,除了拍卖一些少见珍贵的物品之外,拍卖漂亮的少年少女才是重头戏。
裴清寒正是今晚拍卖会的压轴商品,无数人都为他而来。
“我是被抓进来的,并不是自愿,这也合法吗?”
亚里沙戳了戳手指:“洛丹米尔拍卖行背后的人就是卢修斯王子,他做的事情,就是法。”
裴清寒揉了揉额头,又是那个蠢王子。
了解了一些基本信息,也吃过了糕点,裴清寒过河拆桥,请亚里沙离开。
在这种地方,他可不会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
亚里沙看似单纯,可实际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亚里沙害羞的低下头,从脖子到脸全部红了。
“我还要给你涂一个东西,上台之前都必须要涂的,能让你闻起来更香。”
浓郁的香味,逃跑的时候追踪起来也更方便。
裴清寒:“我不想涂。”
亚里沙:“你不肯涂的话,拍卖行就会派其他人来了。”
裴清寒不厌烦亚里沙,何况亚里沙比较温柔,换一个人来,就不一定了。
“涂吧。”裴清寒的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懒洋洋的躺在那儿等着亚里沙动手。
亚里沙将香膏在手掌心化开,低着头,不好意思的上前。..
他的手心滚烫,贴在裴清寒的身上,像是点燃了一把火似的。
裴清寒闭着眼睛,还在想接下来怎么逃跑。
煤球看维克托装的这么一派纯情,心里啧啧,都几千岁的老海怪了。
就海底动物那节操,传宗接代的场景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这样装呢。
亚里沙,或者说是维克托,用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裴清寒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挪过去,在他的身体上印上自己的气息和温度。
维克托爬上去,鼻尖贴着裴清寒的后背。
真滑真嫩,怎么摸都摸不够。
裴清寒完全没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激动之下,维尔特的尾巴扫过裴清寒的小腿,缠住不放了。
裴清寒睁开眼,“亚里沙!?”
亚里沙恍然清醒了一般,眼睛里都是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对,对不起,一时没有忍住……你真的好漂亮。”
他看起来太幼了,半大少年,裴清寒都没把他当成男人看。
有点生气又不是很生气。
“算了,我自己来。”
维克托看着裴清寒的手指抚摸着他自己的肌肤,眼睛发烫,身体也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