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玉他们的手术进行得还是比较艰难。
属于高阶美容手术了,难度很大。
一般的正教授都对中阶手术比较熟练,高阶就不同,即使是一流的美容外科医生,对高阶手术也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
就如胰腺外科手术一样,正教授能够拿下胰头癌的也并不是很多,能顺利拿下胰头癌的只有部分的人员,要拿下有广泛粘连的胰头癌就少而又少了,而能够做Vilishi手术的医生,那就是凤毛麟角。
也就是说,同样是教授级,做高阶的美容手术,能力其实相差很大,有的教授,一辈子就停留在中阶水平,有的做到了高阶,但做得很艰难。
田力玉属于能够拿下高阶整形美容手术的大佬之一,上次8.5级的手术,他就比较完美地完成了使命。
但是,并不表示他做高阶手术不吃力。
今天都是新手配合,手术默契就谈不上了。
手术默契对于外科团队来说很重要,很多外科主刀,宁愿和熟悉的二流助手搭台,而不愿意与陌生的一流助手搭台,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易路西不错,今后经常搭台的话,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助手。
之所以说手术有难度,其实与刘牧樵的手术设计有很大关系,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刘牧樵要求在这里开一刀,很多地方有重要神经通过,要动刀,必须要非常的小心。
别看并没有很多吻合手术,但很多时候需要在显微镜下操作。
难度比较高的另一个原因,虽然说,这台手术只有7级难度,但有不少操作达到了8级难度,就譬如肌肉的移植。
这台手术,为了增加妩媚程度,刘牧樵就采取了大量的肌肉移植。
脸部的肌肉移植,用的都是一束,而肌肉的单元,大的,用公斤衡量,而小的以毫克计算。
脸部的肌肉移植,就是用毫克计算。
最小的肌束,甚至只有几毫克,这种肌束移植,难度就非常大。
田力玉自己也是微小肌束移植的新手,易路西更是第一次见到。
过去,也做过肌肉移植,那是比较大的肌束,用克计算,不在一个量级上。
为了增加患者的妩媚,移植的肌肉达到了近百处,所以,难度可想而知。
田力玉的脚已经麻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在帮他做按摩。
易路西等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他们也不需要。
到底是年轻人,20个小时的手术难不倒他们。
手术进行到接近20个小时了,刘牧樵进来了。
他也是才下手术台,忍耐了差不多一天了,终于还是受不了。
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刘牧樵来到手术室,套上了参观衣,在一旁看着。
“不会有问题吧?”刘牧樵问。
“实话实说,刘博士,我已经很投入了,想最大程度体现你的设计水平,但是,我明确说,只能达到80%的程度。”田力玉说真话,上次钟灵的手术,也大致上是这个水平。
很好理解,刘牧樵的设计是大师级水平,而田力玉的水平,在专家级之上,大师级之下,能够达到80%的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以。”刘牧樵并没有期待他们100%表达自己的设计,能有个80%,已经非常不错了。
再说,刘牧樵也留了一手,他在设计上故意设计在目标之上,通俗一点说,他希望达到100,而在设计上,他设计目标是120,。所以,田力玉他们达到80%,他的预期基本上也就达到了。
在自己没有掌握美容手术技巧之前,刘牧樵都会这么考虑,虽然田力玉是美容界的大佬,但相对国际水平来说,还是有差距的。
刘牧樵希望尽快得到另一个高级宝盒,开出美容外科手术技巧,那个时候,安泰医院的美容才是天下无敌。
话说回来,现在这水平,国内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美容科了。
上次的钟灵,刘牧樵就已经很满意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突然变得美貌若仙,有一半的功劳是田力玉的。
刘牧樵下了手术台。
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一张脸,被划了几十刀,根本就不像一个人样子了,放在过去,他想都不敢想。
刘牧樵去了病房,烧伤整形科,他去看看钟灵。
在平常,这个时候是钟灵来做面部护理的时候,她在做面部护理时,顺便也会做做身体其他部分的护理。
要知道,田力玉的护理液很神奇,里面的左旋维生素C和另一个不知名的药物,可以让皮肤变白、变嫩。
病房的门关了。
关得严严实实。
医院的病房门,一般都是不许从里面拴起来的,门上还有一块玻璃,从外面可以探视屋内,这是为了医护人员观察病人情况。
不过,近年来,有的医院取消了探视玻璃窗,说什么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
学国外的越多,名堂也越来越多。
烧伤整形科是老病房,有玻璃探视窗口,钟灵用毛巾捂住了。
门也栓了。
这些天,钟灵渐渐成了明星,追着看的人很多,偷偷拍照的人很讨厌,她不得不对自己严加保护起来。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钟灵也没到与公众见面的时期,因为,脸上的皮肤是新长的,毛细血管网丰富,皮肤呈红色,不好看。
等恢复正常皮肤的时候,那时候,钟灵才是与大众见面的时候。
“是我,钟灵,我是刘牧樵。”刘牧樵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自报家门。
门开了。
刘牧樵盯着钟灵的脸看了十几秒钟。
“嗯,不错,褪色也退得很快,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刘牧樵很满意地说。
“谢谢刘博士。这么说,过年的时候,我就可以回家了?”钟灵的声音很好听,要是学播音主持,一定是一个出色的播音员。
“你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刘牧樵说。
“只有一个奶奶了。”钟灵的声音有些凄凉。
“你父母呢?”
“那次鞭炮厂爆炸,我父母被烧死了。”
刘牧樵心往下一沉,很惨啊!
“不好意思,说到你的伤心事上了。”刘牧樵是真心的道歉。
“没事,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生死,我已经看得很淡了。”钟灵其实在最近这些年中,早就有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