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政信的两个妹妹对于父母之间的这一类争论,早就司空见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家里面没钱给害的。
要是家里面有钱,也就不会发生了。她们面面相觑的同时,还拉起了彼此的一只手,兴奋的表情都显露在了脸上。
安藤妈妈注意到了姐妹的异样表情道:“我和你爸吵架,你们高兴什么啊?”
大妹抬起另外一只手,摆手道:“我和小妹高兴,绝对不是因为你们吵架。何况你和爸爸因为钱的事情掰扯,又不是今晚才有第一次。
妈妈因为钱的事情每月都会发几次牢骚,我和小妹都见怪不怪了。我们高兴的事情是有了美月姐姐这样一个有钱的大嫂。”
小妹的脸上带有满足的笑容,紧接着道:“虽然美月姐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但分别送给我和姐姐的礼物就是我们长久以来最想要的。”
安藤政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是很开心。由此可见,自己的两個妹妹是完全支持和站到了他这一边。
安藤妈妈眉头紧皱的责备道:“你们姐妹两个的三观是碎了一地。别人一个礼物就把你们给收买了?”
大妹理直气壮的辩解道:“妈妈,你和爸爸一样都是老古董,过去式,跟不上当今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趋势。
你们年少时候的三观和我们这个时候的三观,根本就不一样。我也不能够说你们不对。
你们要是拿过去那一代人的三观来套现在我们这一代的三观,那就不是错一点点地事情,而是错的离谱了。
我不否认,自己对于美月姐姐的好感,礼物是一个方面,但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还在于美月姐姐实在是太懂我和妹妹了。在这一点上面,你就永远不会懂我们。
说实话,哪怕我和美月姐姐没有见过面,也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这应该是属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心灵感应吧!”
小妹再次接话道:“我同样也有姐姐的这一种感受,很强烈。”
安藤妈妈脱口而出道:“你们两人太让我失望了。”
安藤政信微笑着侃侃而谈道:“我觉得妹妹们完全就没有说错。人与人之间本就讲究一个投缘。当初,我打工的那一个地方,又不止我一个兼职打工的大学男生。
为什么偏偏就我和美月能够聊得来?这就是投缘嘛!我和她之间要是不投缘,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一个事情发生了。
说来说去,你和爸爸不同意我们正式入籍结婚的根源无非两点。一则是担心莪将来的婚后生活。我也知道财阀家的女婿不会好当。
不过,美月说的对,只要我有才能和本事,还用害怕什么呢?我之所以会害怕,还不是源于我的普通的出身和内心的自卑。
二则,就是你们担心被美月的家人,亲朋好友等等瞧不起。这就如同我过去的害怕是如出一辙。
至于两个妹妹,妈妈也无需苛责她们。在我看来,她们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错。这一代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想要嫁给高富帅的想法。
就如同妈妈你们那一代人多多少少都有过想要嫁给白马王子一样。只不过,现在不流行叫白马王子,而是流行叫高富帅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决心已定的接着是话锋一转道:“何况现在的人都过于太现实。美月能够为了我豁出去,那么我就更加没有理由畏畏缩缩。
我要是辜负了她这种极其少有的好女孩儿,真就不是一个东西。你们同意我和美月的婚事,还是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和她正式入籍结婚。”
大妹脱口而出道:“哥,你实在是太有男人的魄力了。”
小妹不甘落后的冲着他竖立起了双手大拇指道:“真男人。你完全就和畏畏缩缩地老爸不一样。我看好你。”
安藤妈妈睁大了双眼,厉声道:“一个个地想要造反吗?还是我和你们爸爸含辛茹苦的养了一群白眼狼?
如果我们早知道你们是这一个样子,就不应该生下你们。难道,我们就不知道用养育你们的钱去潇洒和好好享受人生吗?”
这个时候的大妹和小妹属于那种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而后一秒就不敢吭声了。她们姐妹只得乖乖地低下了脑袋听妈妈训话。
安藤政信没有像两个妹妹一样退缩道:“妈妈,话不是你这样说的。”
安藤妈妈面无表情的质问道:“那你告诉我,话该怎么说?”
安藤政信据理力争道:“美月,有错吗?没错吧!我有错吗?也没有错吧!我们要结婚,就在你和爸爸这里出了错。
别人美月的爸爸还是财阀,非但不反对我们结婚,而且还主动愿意为我们提供必要的一切帮助。
怎么事情到了你们这里就变得如此之难呢?最让我接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你们为了自尊心,便非得要拆散我和美月。”
安藤妈妈有一说一道:“自尊心?你也太小看你妈和你爸了。不是我和你爸非得要拆散你和美月,而是你们真得不合适在一起长期生活。
这生活在海水里面的金枪鱼和生活在淡水里面的鲤鱼,虽然都是鱼,但是习性完全就不一样嘛!”
安藤政信不同意道:“妈妈,你这就是在偷换概念。你拿鱼来比人,本就是一个非常可笑的事情。”
安藤妈妈开始讲道理,摆事实道:“你扪心自问,等你们结婚之后,美月会不会辞去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
即便她愿意为了你当全职太太,就你目前的一个收入能够养活她吗?事实上,只能够养活你自己一个人吧!
再有就是,她这一种财阀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在伺候她,而她什么时候真正的伺候过别人。
你觉得自己下班后回到家就能够吃上她亲手做的饭菜?洗衣服,打扫家中的卫生等等,美月会亲手做吗?
今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你觉得她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会带孩子吗?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浪漫化了。居家过日子,不是过家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