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云珠一把拔了防身用的匕首,朝着男子刺去。可沈长礼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旁边的护送侍卫看着心惊,正要拦住,却见到云珠一把将匕首丢下了。
云珠有些破罐破摔的蹲在地上:“今日我来见你,却也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哪怕到了现在我也还是想不出来的答案。
沈长礼,我嫁你一场,好歹你便回了我真心话吧。”
沈长礼眉头微皱,还是弯腰将人扶起来了:“你说吧,问了这个问题,便离开此处,不要耽误我赶路去北地宫。”
“好。”
云珠抹了一把眼泪,看着无情至极的沈长礼道:“我云珠,自认品行不差,容貌上等,不说倾国倾城,却也称得上一句如花美眷。
我背靠着云氏一族,除了如今云氏出事,之前一直都对你有莫大帮助。
我虽妒,也会怨,可我不曾对你有过半点的不好。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沈长礼,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的意,哪里比不得那些女子了!你会对全天下的女子倾心,唯独就是我,就我一个人!你从未喜欢过!”
云珠近乎是把最后这句话喊出来的。
沈长礼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将心里的疑惑全都朝自己问出来。
袖下的手,握了握还是松开了,不过到底还是有了些许的无奈:“之前的景王,如今父皇钦定的太子陵游,于你有情,为你做的,未必比你为我做的少。
那你为何也不曾喜欢他?”
云珠脸色瞬时煞白:“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是瞎了不成?”沈长礼觉得好笑:“这世上男男女女的,最过不去也解释不清楚的,不就是这个情字?
你问我为何对他人有情对你无情……”
沈长礼叹了口气:“我不曾对任何人有情,不管是你,还是其他的人。云珠,在我眼中唯有权势才是这世上最可靠,最不会变的东西。
只是我对他人习惯了掩饰与谎言,而在你的面前,却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毕竟,你爱我。”
云珠愣愣的站在原地,沈长礼却是已转身对侍卫道:“可以走了吧,这个人我已不想再见。若无其他的人要见我,便出发吧。
北去北地宫的路甚远,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是。”
侍卫恭敬应声。皇上虽废了太子位,可却并没有将他逐出皇室,沈长礼,依旧是皇室皇子,侍卫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云珠呆愣愣的看着沈长礼的身形渐远,追着跑了过去大吼:“沈长礼!我诅咒你,诅咒你会遇见一个人,让你牵肠挂肚,付出全部,最后痛不欲生不得所爱!”
沈长礼的脚步没顿半下,这所为的诅咒,也都融化在了风中。
好半晌,云珠方才失魂落魄的将刚刚沈长礼给她的玉佩重新擦拭,却是微怔。
这玉佩,她是认识的。
那时她刚与沈长礼成亲,新婚夜她见这玉佩好看,便问他要了,那时,他虽温柔却也薄情:“哪一日你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了,此物再给你罢。这是父皇赐我,让我留给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