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心中心虚,可明面上却是丝毫没认错的意思,看着沈长礼也笑了驳道:“皇兄说话,长安一向是听的。可是这一次,长安心中却是不服气。”
沈长礼皱眉。
沈长安便继续道:“谁家王妃还不是出身大族了?我家王妃出身顾家,母亲更是名满京城的世家之女,连父皇都夸王妃贤淑,嫁我之后贴心至极,从不善妒。
除了身体不好,便再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此事,我倒是想问问皇兄,为何皇嫂前几日去了我七王府一趟,王妃就成了这样?”
他这话说完,沈长礼一时连反驳他的心气都没了,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自己这七皇弟,倒是个厚脸皮,这些话他如何好意思说出口的?
“罢了,七皇弟你还是先回府去看看吧,这边剩下的事情为兄来办,至于太子妃与七弟妹之事,日后本宫会约束好太子妃,希望七皇弟你也能约束好七弟妹。
兄弟之间,你我最为亲厚。”
沈长礼收了责怪之意关切道。
沈长安亦是笑的如沐春风般:“多谢皇兄体谅,王府有事我便先回了。”
说罢便离了此处,等出了殿,脸上笑意方才渐渐消失,亲厚?呵!
沈长安回家时,本是满腹的愤怒,可等到了屋中,却见到顾重月正在欣赏那些命妇们送来的礼,好像很是认真。
一时怒气少了一半。
“奴婢参见王爷。”春喜见到沈长安回来,忙行礼道。
顾重月这才看向他,美眸中还有几分笑意:“你回来啦?”
一句话,怒气就见了底了。
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沈长安惆怅的叹气:“今日之事,本王听闻了。王妃喜欢这些,何必用宴会做引子去要了她们的?你与本王说,什么样的珍宝,本王都会给你啊。”
“你敢拿出来吗?”顾重月吹了吹琉璃灯,淡淡的问道。
沈长安脸色微变。
他的一切,都是暗中筹谋,他有生意,可不敢明面上做,他有才华,也不敢对谁显露。
甚至此时的赈灾一事,他有多种解决的方式,可每一种,都要动用他的银子,那对父皇来说,会生出忌惮的数额,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顾重月拿下了琉璃灯上的琉璃珠,敲了敲他的脑门。
沈长安回神,握住她作怪的手无奈道:“可王妃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而且,要也就罢了,还……故意整那些夫人们,让人家吃豆子喝茶水,这像话吗?”
“你说像话吗?”顾重月反问。
沈长安被她看着,不争气的低头:“像,王妃说像便是像。”
“那不就得了?这些东西倒是要麻烦你用能见光的渠道给我卖出去,回头本王妃必有重谢。”顾重月玩笑一般的将两个金织袋丢给了沈长安。
若非有些功夫底子,沈长安都接不住。
看顾重月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便到了一旁的榻子上躺下,还顺便对外面道:“春喜,传膳。”
沈长安拎着两个金织袋,有种错觉,自己活的像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