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做什么?
沈长安笔杆子都快被他捏碎了,他怕不盯着点,指不定哪天王妃就偷偷作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想着,沈长安认命的叹了口气:“你不必管太多,只要照着本王说的做就是。
还有……本王记得咱们有生意和林家搭边?”
白安明点头:“是有,林家的势力还是不错的,可惜了,这林氏嫡女没能嫁到咱们七王府来,要是早知道她愿意下嫁给太子做侧妃。
王爷你行,你也可以啊!
到时候林家和顾家……”
“本王怕她不过三日就被王妃给打跑了。”沈长安面无表情,眼看着沙漏到了时间,立刻起身:“行了,你拿着这些回去吧。
之后再有什么吩咐,本王会差人去你白府。
这阵子父皇疑心病重,本王与白家不适合太多牵连。
会想办法让王妃联系你们的。”
说到这里,沈长安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真的能使唤得动王妃吗?
“不是,王爷你这……”白安明正要说话,就见沈长安飞一般的跑出了书房,门被他撞得都咣当咣当的。
这算是什么意思?
白安明只得将沈长安写好的密信拿了离开。
王妃主院里,顾重月正在把玩着沙漏。
眼看着沙漏里的沙子光了,门便被撞开了,沈长安扶着门喘了好几大口。
“本王没晚吧?”沈长安虚弱的问道。
顾重月看他这仿佛是遇见鬼一般的状态,笑了,将沙漏丢给了沈长安:“睡吧,王爷以后晚个一会也无妨。
毕竟我也不大想看见你。”
沈长安早就习惯顾重月这动不动的嘲讽了。
很镇定的铺了床榻。
等外面的下人熄了灯笼,顾重月方才幽幽问道:“沈长安,你这么被我折腾,就不觉生气?不觉厌烦?
和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王妃忘了的事,本王忘不掉。当年你在本王一无所有的时候,应了本王要嫁给本王,那你便是死,也该是我的王妃。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纵然没有顾家,进了我的门,便想也不要再想!”
沈长安这次,没了平日里的温和,更没了刚成亲定下约定时候的随意。
顾重月一枕头砸了过去,暗骂了一声神经!
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地上的榻子早早便空了。
顾重月起身,正要唤外面的春喜进来给她更衣,谁知不等喊呢,便有人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屋子里来:“顾重月,你听说了没!”
“你,你怎么还没起?”
“太子妃娘娘,你怎么擅闯我家王妃的屋子啊!”外面,好不容易才追上来的春喜,急的都快哭了。
“春喜,帮我更衣。”
顾重月瞥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的云珠,吩咐了自家春喜应声。
春喜闻言,赶忙喊了一众侍女入内。
云珠便这么呆呆的瞧着,等洗漱更衣都结束了,顾重月喝了口茶,方才精神的看向云珠:“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
云珠本来正呆滞呢,听她问起,立刻就又兴冲冲道:“昨天林家啊!听说放了一整日的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