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余笙推开病房的门,看见明微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胳膊上,能看见的地方都有多多少少的伤痕,鼻子上插着管子。
余笙看见这样的明微,突然间就酸了眼眶,她努力的仰起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让泪水倒流回去,可是失败了。
余笙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翻出通讯录,也不管现在是凌晨两点,给自己一个在澳大利亚的小叔叔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喂,小叔,我现在在澳大利亚,你帮我个忙。”余笙说出的话都略带哭腔。
“你怎么了?哭了?”余禾川被电话吵醒,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懵懵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才没哭。”余笙擦了把眼泪,接着说道:“你帮我找个人。”
小叔的公司在澳大利亚的商业圈子里也算是鼎鼎有名的,那个龟儿子也是开公司,听明微说过做的还算风生水起,既然这样,那小叔肯定认识他。
“找人?什么人?”余禾川直觉是余笙遇上什么事了,这个侄女还从来没有找他帮过什么忙呢!
“一个渣男龟儿子。”余笙咬牙切齿的说道。
“渣男?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余禾川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这侄女可是他表哥的心头宝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不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哎呀,反正就是你帮我找到他,叫曲江海。”余笙说到一半赶紧住口,这事关明微的隐私,她不能往外说的。
“曲江海?”余禾川眉头轻皱,昨天晚上这个老家伙为了谈合作,居然给他下药,害的他……夺走了一个女孩儿的第一次。
早上醒来他就吩咐下属去找曲江海,结果听说他被他老婆给打到住院了。
余禾川随后去了公司,给那个女孩留了个纸条,让她来找他,结果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人,估计是离开了。
“对,好像是叫曲江海来着,你认识他?”
“嗯,最近两家公司有个合作,他今天被他老婆打的住院了。”余禾川好笑的揉了揉眉心,本来还想收拾他来着,这一看被人抢先了。
余笙有些语塞:“………伤的严重吗?”
“挺严重的,脑震荡腿骨折。”
“厉害,小叔,你把他的医院地址发给我,我得过去再扇他一顿。”自己不出手,解不了这口恶气。
“明天我跟你一起过去,你在哪家医院?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你。”余禾川可不敢把余笙单独放过去,他这侄女功夫且高着呢,他怕把人搞过去,他得过去控控场。
“好。”余笙挂了电话把医院地址发了过去,这才转身回了病房。
余笙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握住明微的手:“明微~你说你丫怎么搞的,我怎么老是在医院跟你见面呢?”
“你说你得占用多少医疗资源啊,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就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
余笙看着明微自言自语,也不管她是否会有所回应。
“明天我非把那龟儿子搞一顿给你出气。”
长途飞行将近十一个小时,余笙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休息过,此时看着明微,渐渐的的放下心来,不知不觉的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唤醒了躺在病床上的明微。
明微睁开眼就看见了凑在自己枕头旁边的余笙的脑袋,她睡的沉沉的,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夜飞了过来吧。
明微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昨天的一幕幕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明微怕吵醒余笙,因此声音压的很低。
“你是?”明微看着进来的那个男人。
“是你?”余禾川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儿,脚步忽然停滞了一下。
“你…认识我吗?”明微看着不远处的人,她好像不认识他啊。
“你不记得我?前天晚上,希尔顿酒店,1206房。”余禾川微微皱眉,一点儿一点儿的提起那晚的事情。
明微听到1206房的时候,突然呆住了,直勾勾的看着余禾川:“你在说什么?”
“昨天早上不是故意走的,是因为公司有急事要处理,我给你留了字条的。”
余禾川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被一个叫曲江海的人给下了药,所以才……冒犯了你,对不起。”
“曲江海?”听到熟悉的名字,明微忍不住嗤笑一声。
余禾川猜到了,余笙的朋友也就是眼前这位,应该也是被曲江海设计了。
明微好像也搞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不让开灯,原来曲江海是想把她的第一次当做礼物送给了这个男人。
明微突然笑出声来,眼泪跟着一起流下:“太好了,太好了,不是曲江海就行,呵~太好了。”
对她来说,前天晚上的人是谁都不重要了,只要不是曲江海,她不想被人叫小三儿,那感觉太难受了。
“明微,你醒了?”余笙被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这才发现明微笑着哭着。
余笙手足无措的看向一旁的余禾川:“你把她弄哭了?”
“不是我,是曲江海。”余禾川坚决不做背锅侠,他可能是其中一个因素,但绝对不占大比例。
“微微,先别哭了,一会儿我跟我小叔就去替你报仇。”余笙抽出纸巾擦了擦明微脸上的泪珠:“你这伤是他打的?”
“是他老婆,她老婆以为我是小三儿,可是我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是他!”明微突然指向了一旁站立的余禾川。
“纳尼?”余笙懵逼的挠了挠头,目光不停的在两人之间徘徊:“怎么回事儿?”
“被曲江海设计了。”余禾川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句话。
余笙:“…………”
“总之,那个曲江海跟他老婆是脱不了关系的对吧?我去把他俩先搞了再说,小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