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在一支小队巡逻街道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阵枪声。
几颗子弹从街边一栋房屋的窗户中射了出来,急速飞向巡逻的陆战队军人。
走在前方的陆战队员反应非常快,在听到枪声的瞬间,便做出一个标准的侧滚翻的动作,快速躲开两颗致命的子弹。
但是,他的脚依旧被子弹打中。
子弹穿过脚掌,鲜血飞溅,剧痛传到脑海,但这名战士并没有痛苦了喊出来,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开枪的方向,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
而他的战友,弓着腰,快速将他拖到一旁,不会再遭到攻击的地方。
此时,一个躲在窗户旁边的吕宋人突然探出了头,大声吼道:“哈哈!该死的炎国佬,下次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这个吕宋的暴徒还展示了一下自己握着的手枪。
看到自己命中了一个炎国的陆战队员,虽然并没有一枪将其打死,但他依旧十分激动,脸上写满了兴奋。
枪,是之前吕宋部队分发的,所有吕宋的民众,都可以领取到一杆枪和若干子弹。
为了能够让民众顺利开枪,形成战斗力,吕宋的部队还进行了简短的培训,让所有拿到枪的吕宋民众,都知道如何使用枪械。
当然,这种训练很简陋,很多拿到枪的吕宋民众表现都非常差,能够稳定住枪口,成功击发的人,就算是通过了训练。
这个20出头的男人在吕宋部队那里领到了一把手枪,经过简单的培训,试射了击发子弹后,他表现出了非常惊人的射击天赋
十发子弹,在三十米的距离上全都打在了靶子上,虽然比不上那些经过长期训练的职业军人,但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
带着这一把枪,这个男人躲在了自己的房间中,等待着机会出现。
随着吕宋的部队节节败退,他所在的房子周围早已看不到有人走上街道。
直到几分钟前,炎国的军人开始在街道上巡逻,维护城市内的秩序。
而这个男人也找到了机会。
当陆战队员组成的巡逻小队经过他的房间时,他瞄准了半天后,连续扣下了扳机。
子弹命中了一个炎国战士,虽然没有将其击毙,但他依旧非常兴奋,大吼大叫的嘲讽了一阵炎国人后,快步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往楼下跑去。
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片街区,对于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什么地方能够通过,什么地方可以进行躲藏,哪里能够甩开其他人的追踪,他都清楚。
他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在炎国战士的追击下,顺利逃脱。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甚至认为这样的事情非常刺激,尤其是看着那个炎国战士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甚至兴奋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几个小时前,跟着其他暴徒上街,肆意虐杀那些炎国人一样兴奋。
这个男人本来在一个工厂上班,结果炎国人收购了那个工厂,更换了自动化程度非常高的新流水线,他这个没有任何学历,不懂得什么技术的人便失业了。
最开始,他还没有将自己的不幸归结到炎国人身上,知道他听了很多关于炎国人抢夺了他们的工作,掠夺他们财富的言论后,心中的怒火渐渐点燃。
所以,他跟着那些暴徒走上大街,当冲突开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的虐杀着炎黄后裔,抢夺他们家中的财富。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至于虐杀那些炎国人,也只是因为刺激而已。
所以,在吕宋部队分发武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拿了一把手枪,接受了训练。
第一次开枪后,他找到了玩射击类游戏时那种畅爽的感觉,随着手臂被强烈的后坐力震得生疼,但他的眼神中却露出了更加兴奋的神色。
刚刚,朝着炎国的陆战队员开枪,看着鲜血飞溅时的样子,他更加兴奋了。
只是,他忘记了这不是打游戏,而是战争。
血淋淋的战争。
咻……
还没等到男人跑出房间,他的身后便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随后便是一个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什么声音?”
男人有些好奇,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
只是,当他看清楚飞进来的东西后,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神色惊恐无比,手中的枪都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我投降!”
那是两个冒着白烟的弹头,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会爆炸的东西。
轰隆!
从窗户飞进来的云爆弹突然炸开,大火瞬间翻滚而起,炙热的高温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撕裂成碎片。
那个男人也在爆炸中,被冲击波撕成碎片,随后被高温燃烧殆尽,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整个楼房在刚刚的爆炸中,开始了剧烈的晃动,不少残转断瓦掉落下去。
最后,整栋楼房都在轰隆一声后,直接坍塌成废墟。
“这……”
躲在附近建筑物中的吕宋人看到这一幕后,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炎国的陆战队员遭到袭击后,没人去追捕他们,而是直接用火箭弹轰炸,将袭击者炸死,甚至不管那栋建筑物中是否有其他人在。
咣当!
旁边的一个房间内,一个男人吓得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枪,脸上写满了惊恐,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
什么热血!
什么仇恨!
在死亡的面前,都瞬间烟消云散。
当初,他跟着那些暴徒上街打杀炎国人时有多激动,从吕宋部队的手中接过武器时有多兴奋,现在他心中就有多恐惧。
这栋房子中,可不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还躲在旁边的房间里,他虽然也在最近丢了工作,但人活着,就还能给她们娘俩一口饭吃。
要是在这个时候招惹到炎国部队,别说活下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可能死在这里。
接受了卡瓦尼那些人的宣传后,他虽然痛恨炎国人,但他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他还想活下去。
类似的情景,在吕宋都城不断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