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莞尔一笑,接着道:“就是,这时间有些晚了。”
书凝不以为意的说道:“那爷去同皇阿玛说一声呗。”
胤礽沉思了一瞬,点点头,对书凝说道:“你说得对,爷先进宫一趟,青竹,好生照顾着你家主子。”
“是,太子殿下。”青竹微微福身,应道。
说罢,胤礽便起身出去了,书凝在这前院儿待着无事儿,索性起身准备回去了。
青竹见状,急忙过去扶住了书凝,“主子慢些走。”
“嗯,没事儿,我注意着呢。”书凝先是笑着说了一声,接着又道:“二宝呢?跑哪儿去了?可是又去晟儿那儿了?”
青竹微微摇头,“奴婢不知,方才用过膳之后,就跑出去了。”
“走,我们去寻寻他。”书凝一手扶腰,同青竹一起出去了。
……
这边儿,胤礽很快骑着马到了紫禁城,翻身下马,便疾步朝着乾清宫走去。
此时的乾清宫,康熙正在同张英等人商量朝政大事儿。
“你们几个看看朝鲜国王李焞送来的信件。”说着,康熙就将桌子上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梁九功见此,急忙接过信件,转递给了张英。
张英和陈廷敬对视一眼,急忙拆了开来,仔细阅读。
等看完了,张英才犹豫的说道:“万岁爷,如今才刚四月出头,这朝鲜国王李焞就以国家贫瘠,恐造天灾之事,请求我们施以援手。这,是不是有些早了?”
陈廷敬也说道:“虽说这朝鲜小国依附我们良久,可是也不能一味地寻求我大清的庇护。这朝鲜王李焞上位良久,一点儿不思如何造福老百姓,反而搞一些政治权谋,如今被一个干旱打垮,实在匪夷所思。”
“陈大人所说不假,万岁爷,老臣听说这李焞在朝鲜内大肆扶持一些朋党,使得国内的派内斗争愈发严峻。有个这样的国王,那朝鲜百姓,估计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臣还记得,在二十四年时,朝鲜国王李焞,疏于管理,竟是让一些流民闯入我朝边界,后续的查处一事,也是一拖再拖。”显然,对于康熙二十四年时发生的事儿,李焞的逃避做派,显然让陈廷敬很是瞧不上眼。
听了二人的对话,康熙沉思良久,这李焞虽说有些事儿办的却是不好,但到底是稳住了朝鲜的内政,也算是有可取之处吧。康熙不欲在此过多讨论,只是想知道如何处理此事,大清朝身为上国,底下的小国家有难,若是不出手相助,恐失了大国风范。
“那两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我们要不要施以援手?”
二人对视一眼,想了想,张英还是说道:“微臣以为,不若等一等吧,若是到了六月,朝鲜的干旱还不能解决,我们再施以援手不迟。”
陈廷敬也道:“微臣觉得张大人所言极是,以往我大清遭遇天灾时,哪次不是我们自己度过难关的?朝鲜虽小,却也是一国,此事不若等一等吧,那朝鲜若果真渡不过难关,我们再出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