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晋这话说的直接,一点儿情面也不讲,石氏脸都白了,她不过是觉得这衣服颜色不错,能显得她明**人,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她忘了,正红色只有正室才能穿。
石氏是嫡女,在家时娇宠惯了,入了八贝勒府一时忘了这个规矩。
石氏咬着着唇觉得难堪,早就听说十福晋厉害,没想到这样不饶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想来周围会有人解围的吧。
石氏呆在原地,一副可怜的样子,一言不发,就等着有人说些什么帮她解围。
很显然并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这一圈围在一起的都是嫡福晋,石氏一个侧福晋凑上来,又穿了正红色,她们只会以为八阿哥的小老婆恃宠而骄要压住嫡妻的风头。
对于这样的妾,正房嫡福晋都不会喜欢。
半天没人帮石氏打圆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基本就无视石氏的存在。
见石氏被羞辱之后满脸难堪,秀儿心里觉得满意,小心翼翼的扯了石氏的袖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到“主子,八爷方才不是让小路子来穿了话吗,您还是快些去不要让八爷久等了。”
石氏心里疑惑但也马上反应过来了“差点儿,就忘了,如此,各位福晋,妾身先失陪了。”
石氏礼貌的和各福晋道别,但并没有人搭理她,连个眼神儿都没人给她。
石氏觉得尴尬,但又如何,她们显然了就是要给她难堪,转身便走了。
到了自己的帐子里,石氏发了好一通脾气。
“你这奴才,怎么不提醒我让我凭白受了这样的委屈。”石氏朝着秀儿就是一杯子砸了过去。
秀儿并不躲,面上装作惶恐的样子“奴婢也只是记得小姐穿红色好看,忘了有这样的规矩,以前小姐在府里就是最喜欢大红色的衣衫了。”
秀儿一副委屈的模样跪在地上,望着石氏的眼神充满真诚。
是了秀儿是石氏从石府陪嫁的丫头,石氏都不知道的规矩,秀儿自然也是不明白的。
想到秀儿一直以来虽有小错,但一直都是很为自己着想的,就连自己的喜好秀儿也一清二楚,石氏心里平静了下来。
“我凭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气上了头,拿你撒了气,委屈你了。”石氏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秀儿。
“秀儿从小就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就是给小姐分忧解难的,小姐受了委屈,责骂奴婢两句,能让小姐心里舒服一点,也是秀儿的福气。”秀儿十分感动的看着石氏,说到。
“你这丫头,快些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今后我也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石氏心里并没有多感动,只是这八贝勒府,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就是这丫头了,她得让这丫头对她忠心,否则的话,她如何在阿八贝勒府立足,今日这丫头有心也罢无意也罢,她都不能计较了。
“奴婢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好好地伺候小姐。”秀儿面上满脸真诚仿佛对石氏的话很感动,实则心里觉得痛快。
石氏自取其辱的风波很快传开了,女人们的八卦能力强,今日猎场上基本没有一个女的不知道这场风波了。
石氏一整天都呆在帐子里,毕竟一出去大家的都是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窒息尴尬。
京城圈子里的事儿传的快,围猎之后的第二天就传遍了,锦茗自然也听了风,觉得石氏脑子缺弦儿,这样明目张胆,把心思穿身上,也太不把她郭络罗锦茗这个嫡福晋放心里了吧。
想起奶娘说的,锦茗心中一阵警觉,她已经没了孩子,如果自己的那些收藏也被人算计走了,那她还活着干嘛,未免也太窝囊了些,历史上的八福晋可是很彪悍的,有名的悍妇妒妇,如今自己这八福晋完全没有当出精髓啊。
于是锦茗特意让莲心给她打扮了一番,梳了个精致的把子头戴上福晋规制的首饰,发簪,又特意挑了一件正红色的旗装,踩了福晋规制的花盆底。
锦茗又吩咐了人去叫府里八阿哥的所有小老婆过来请安。
林氏见小主子这副样子,终于安心了,她虽然言明了所有利弊,但也得小主子自己能琢磨通透,现在看来,这个石氏有功啊,一把点醒了小主子。
众人来嫡福晋院子里请安,有人规规矩矩本本份份,也有人怨声载道。
“福晋,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可还没睡醒呢,就被喊了过来请安。”梁氏打着哈欠,抱怨到。
“可不就是为了某人。”其中一个格格阴阳怪气的说到,眼神瞥了瞥石氏。
众人都听说了猎场的风波,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都看着石氏。
石氏纵使是做好了心里准备,被大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还是觉得难堪。
“你们难道想以下犯上吗?”石氏想着自己是侧福晋,拿出些脾气来这些人也该忌惮些。
“以下犯上,原来侧福晋您也知道这词儿啊。”梁氏凉凉的说到,她早就对石氏独宠这事儿不满很久了,凭什么八阿哥去狩猎就带她一人。
石氏没想到梁氏敢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没面子,不禁有些恼怒。
石氏正想拿自己的身份去压梁氏,嫡福晋出来了。
锦茗踩着花盆底,哒哒哒的掷地有声,走出了嫡福晋的气势。
众人见福晋今日的穿着不由得一愣,福晋甚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平时在府里从不穿的这样正式,往日也不过就是随便一个把子头,稍微装饰下,拖双绣花鞋就出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石侧福晋,今日这场请安,如今看来真是在明显不过了。
“在后堂就听见大家在前面激烈的讨论声,都是伺候八爷的,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锦茗端坐在福晋的主位上,一副当家主母的口气。
“大家自然是想心平气和的,但是福晋您也知道了,有些人可是敢骑您头上的,咱们可不敢和人家大小声不过是争辩几句。”梁氏一副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哦,是吗?”
锦茗故意来的迟些,其实早就在后面听了半天,大家说的她也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朵。
“可不是,福晋您也知道,我是府里的老人了,人家是新贵得宠,我这昨日黄花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