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暴遣天物阿!”又开始跳脚了。
“好东西啊。”白晓木萱无语,她也是正常人好吗?以她的眼力,这把扇子怎么也不会是次品,入手清花,木架韧力强悍,躯枝灵活张夭,
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省的这心思不定的老板,舍不得给她,讹一次也不允许!
“你这么狡猾自己知道吗?”器灵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人类实在太麻烦了,说的话跟做的事完全不同,人前一个面具,人后又是另一个面具,难道是骗过别人之前首先自欺欺人先?
嗯哼!说谁呢。
“小丫头,这扇子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就适合你这样的,又漂亮又可爱,用着好看的紧。”那啥,能不能涨涨银两,他都要亏到痛哭了,看见脸上的眼泪没有。
老板真心祈祷,这次收点钱必须远走高飞,他不信自己会那么倒霉,再者不可能哪里都遇到这小祖宗吧!
之前的日子是躺着吃,躺着喝,现在可好,酒没了,礼物还送出去了,他可是从上一个主人手里花一万两买的,办个终身卡要八万,他都觉得要低了。
估计小厮要知道自家老板有这样的想法,会直接骂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一个穷的破落户的小镇子,谁给你八万,还特么金子,抢国库去吧还是立马被斩首示众的结局,
“我的药万金难求,还想何物呢,不要我就收回来了,一把破扇子,也就好看,不顶用。”白晓木萱淡定的说着,手里把玩着,一开一合,好像在说:确实是因为好看才收的,反正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不,扇子也就是你们女娃用的,老爷子我就算了,一把年纪了,我就喜欢每日修身养性”老板方还在看白晓木萱的表情,从中谋点利息,商人本性难移,现在活脱脱被吼住了,给吧,不给完蛋。
姎雪,大陆排名前二十的武器,传闻是一秦家祖师先辈,秦茭西本命武器之一,最开始是男子用的,只是后面,越发觉得过于骚气,就变成女子用了,
辗转数次,灵气衰弱被封,成为旧物,如今姎雪已经鲜少有人识得其身份,更不会想到,鼎鼎大名的宝物,卖价之低,街边叫呼。
也就器灵经历过觅久的时空岁月,才能从普通的外表,看透内中法相。
白晓木萱听着器灵的揭露之言,思路转瞬即逝,用手指摩擦着扇面,嘴角有点小雀跃。
“小宝,你说这东西到我手上了,别人还能抢走吗?”
“必须不能啊。”谁敢上前,一律打死。
天大地大,不如主子高兴,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是,器灵瑟瑟的讨好说。
“老板就是胸怀大志,等我下一次过来,照顾下你的生意哈,小奎奎我们走。”
嘎?老板下巴都要吓掉了,还来,他已经没有存货了,难道还要去校长老不羞哪里偷?也可以的吧?
“钱没问题我们就走了,谢谢老板。”阿铁奎笑着,报以万分的感激不尽,对着老板跟小厮弯了下腰,真诚的道谢。
眼见这白晓木萱拍拍屁股就走人,小厮耳旁说道:
“老板,咱们今日还接客吗?酒已经没有了。”
“你说呢?接接接,你看看这店里还有啥卖?干脆把这间酒舍卖咯,”老板揪着小厮耳朵,气的吐沫
“老板,你又揪我耳朵,明明就是……”自己卖大价钱就是了,非得那么便宜。
“关店关店,打烊懂吗?”
白晓木萱慢步走出大门,红媡贴着腰肢,柔风吹动,看呆了路边之人。
“阿萱,这把扇子有什么用,外面随便买买,都比它更好看,你喜欢我可以买个最热销的,粉红小兔,荷花书墨,送你咋样?”阿铁奎已经被买的东西多到,胸前都挂满了,走路还得小心翼翼的,很怕摔倒。
白晓木萱走在前面,无聊的把扇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入手普通,完全没有感觉到扇子有什么强大之处。
“小宝你说,这是以攻为主,还是以守为主的武器?看着也没什么嘛,跟外面好看的差不多,可那些是扇凉的好吧。”
器灵认真了看了看,它又不是扇子的主人,传说顶是传说,书文描写一般带笔而过,人都是看结果的,谁会在乎这把扇子和它的主人有什么过往?
“封印无解,其间无数的拥有者,不可能个个成功,不然史书何记?肯定有这把扇子的启解之道。”
意思是你这个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风靡一时,迷倒众多帅哥美女的器灵,也不知道咯?那不是废话!
“是你说的大武器,还能不能有点保障啊。”装什么大尾巴狼,直接说不知道好吗?白晓木萱难忍想打器灵的冲动,问道。
“你当它扇扇风呗,这不是配你,多好看啊!”千不变万不变,哄这种心思不定的主人,夸她就是了,器灵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差点惹事了,还好反应快。
“行吧。”被安慰一番,没那么在意这个了,随即白晓木萱断了跟空间和器灵的联系。
侧身回复阿铁奎道:“我不用,这个就挺好。”钱尽量用到实地,关键是这个东西并不是低廉物品,完全是免费拿的极品装备。
“我们先走一趟城郊,把东西分给穷人,就回去吧”她累了,突然看见故人,却发现不会有谁记得她这个曾经的人,多可悲。
往夕已成定局,旧人不去,新人不来。多少离别,就有多少不可逆转。
“好,听阿萱的,总没错。”说完他只好加快速度跟上了,因为面纱遮掩,看不清白晓木萱的表情,也没想那么多。
出了宫记,向南走,就是穷困之人站脚的地方,其实哪边都有落难过来投奔的人。
如果在这个镇上,无亲无故的,想身无分文活下去,除非奇迹再现。
也许很多人会选择另一种方式活着,年轻男女做工的,卖身做小厮奴婢的,貌美的成年女子做人家小妾的,还有选择去青楼的,有女子,也有男子
都是生存所迫,只能各自安好,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管谁。
白晓木萱想到以前,有种人间四月天的悲伤,她也快忘记了,浑浑噩噩的,半生要过去了。
可能对于修炼者还好,一百岁可能刚成年多,二十岁别人是什么样子的,她是什么样子。
“听我的有什么好,不说我如何就行了。”
走着走着,白晓木萱把扇子往空间一丢,实在找不到方法,灵力用上了,就恨不得掰成两半,虽然她用力也没扯下来。
扇子的硬度比她想象的还好,鸡蛋碰石头似得,她是那一个鸡蛋
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从热闹街市,到幽静太社,路过官衙府邸,到密林小路,
岁月静好,却不属于她,她还是她,却不是她
镇郊野区,那是另一种领域,跟所有动物会规划自己的领土一样,有的互不干扰,有的拼死一搏,为了夺得一条出路,为了一家老小。
如果说镇内热闹景象,那么南城外就是苍凉哀苦,一座破庙,枯黄遍地的草丛,长得都跟小孩高了,地砖没有多少,坑坑洼洼的铺了一条通向庙的路,
除了蜘蛛网,乌鸦在树上叫,也只有老鼠了,根本不怕人,刷的就跑过去了。
如果觉得这里没人住,就大错特错了,不同等级的住所,完全不会影响有没有人,有多少人。
即使已经有准备了,再次看见还是会震惊,白晓木萱也不知道自己言语如何去形容。
好像才过了的这几年,世界已经无法想象了,什么叫饿殍遍野,路有冻死骨。
寺庙满满当当全是老老小小,衣不遮体的男人,骨瘦如柴的小孩,驼背的迟暮老人,断手断脚的,耳聋眼瞎的残废人
年轻男女子很少,不是上了年纪的,就是几岁的小孩,因为都身高偏低,白晓木萱只能看他们的骨龄。
不是吃着脏包子,就是忙着煮野草的,锅里一粒米没有,青黑的还不如喝水,
就算白晓木萱和阿铁奎过来了,众人也是死气沉沉,像他们这种,早死早超生的,活着不过是等早晚的那一天,
来什么人,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意,正该纯真的孩子笑不出来,本该享福的老人,躺地上等死。
那是一种自暴自弃,对生活已经认命,散发着死水的绝望与孤独。
“大爷大娘,小朋友,你们好!”阿铁奎眼见着没人会过来搭理,只好开口打招呼,对于处理人际关系,他比白晓木萱可能好一些。
“公子你好”
“小姐好”
十几个人,能说话的就只有三四个,有人过来正常人都会害怕什么的,但是躺地上的老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不是还有点起伏,都以为死了呢,这么凉的地,就用块破布铺上。
脚指头裂开,血都黑了,一身上下破洞都七八个,冷的瑟瑟发抖,白晓木萱看着心中很是哽咽,她还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大爷大娘,这是我们不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途径此地,打算丢弃”阿铁奎说着,往地上扔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玩的也有,吃的很多,因为有老人家,他打算酒也给出去算了,反正便宜。
“如果你们不介意,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几个小孩看着糖葫芦,看着吹小人,瞬间眼睛发亮,没有人上前抢夺,只是无比渴望的眼神,死盯着
真的是他们不要的吗?看着真好吃,那是一辈子吃不上的东西呢。
“大爷大娘,我们不是坏人,这些是刚买的,你们试试,还热乎的。”阿铁奎知道这些人也有警惕心,很难相信他人,自己先打开其中一袋包子,拿了一个就是往嘴里咬,
有些人强忍着,还是咽了口水,大人不动身,几个小孩也没敢上来。
眼见着阿铁奎又试吃了一袋,还是没人说话,白晓木萱眉头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