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公主和驸马在胞弟的府内上演了一出春宫大戏,还是在胞弟生辰当日。
这么个黑历史被几乎满朝文武连同家眷一同见证过,想捂都捂不住。
想遮掩更是无从遮掩。
但驸马爷在跟锦兰公主做那种事儿的时候,一直不停叫着的却是当今皇后的闺名。
这可就
有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给今上上了折子。
利用的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尤其帝后如胶似漆了那么久,如今才分别,皇后就让今上头上能跑马了。
按照今上以往的脾气,是绝对忍不住了的。
只是,某些人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是怎么也算不到,当今已经换了个芯子。
霍焰枫在看到后续类似的奏折时,“呼啦啦”将奏折全都推到了地上。
德公公缩着脖子,被霍焰枫身上冷厉的杀气所慑。
一点儿也不敢动。
霍焰枫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散落满地的奏折,冷笑了一声。
他要一统这片大陆,没人能够阻拦他的脚步。
既然满朝文武对皇后有这么多的误解,那就让他们跟皇后多相处相处,好好了解了解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夜,霍焰枫依旧去了朝仪宫。
他身后跟着的宫人,也将那些弹劾皇后,甚至造谣的奏折全都带了过去。
霍焰枫闲散的坐在那儿,招手让夜云岚过去,坐到他身边。
夜云岚先是推辞了一番,见皇帝坚持,也就顺从的坐了过去。
不过,她却是时刻警惕着,一旦皇帝起了什么心思,她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然而,霍焰枫看到竖起了一身防备的未婚妻,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勾了勾。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霍焰枫神情更加慵懒,指了指桌上的奏折。
“这些你来批阅吧,朕有些乏了,想偷个懒,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霍焰枫还俏皮的眨了下眼。
夜云岚:
她照例拿着“于理不合”推脱了下。
霍焰枫却是直接耍赖,将奏折丢给了夜云岚,转身倚靠着身后的软枕,三息不到,呼吸就沉了。
夜云岚:
看着今上疲惫的眉眼,她认命的继续忙于国家大事。
只是,当她翻开第一本奏折时,眼睛就是一眯。
接连翻了几本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一幕,尽数落入到了装睡的霍焰枫眼中。
他只眯着一条非常细小的眼缝偷看,十分的小心翼翼。
好在,正被奏折内容吸引的夜云岚并不曾发现。
但若是他一直盯着看,凭借夜云岚的敏锐,定然会被抓个现行。
等着夜云岚将那堆奏折看得差不多了,又过了一会儿,霍焰枫才佯装醒来。
当夜,也不知霍焰枫是如何跟夜云岚说的。
反正,第二天一早上朝的时候,众大臣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帝后相携,一起坐在了龙椅上。
看那样子,皇后还有点儿抗拒,却是被他们的皇帝拉着手带到了龙椅旁坐下。
而在帝后坐下后,德公公更是带着人抱着大堆大堆的奏折上来,放到了龙案上。
看着那些奏折,不少朝臣眼神微闪,一脸的心虚。
就在帝后配合着演了出双簧,整治一众朝臣时,柳家也在同时发力了。
这一次,柳丞相的愤怒全面爆发。
这一爆发,不仅仅是因为众臣弹劾他的宝贝女儿,还有诬陷。
还因为,柳家终于有人险些被成功刺杀。
此人,便是夜云岚曾经算到的四哥柳子言。
好在,柳子言身上穿了她给炼制的软甲,及时救了他一命。除了衣衫惨不忍睹,人倒是完好无损的。
而原本,柳子言也不会丢命,但重伤却是逃不掉的。
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因为夜云岚的出现而延迟了。
也因夜云岚的一件护身的防御软甲宝衣,而化险为夷,成了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但有人已经跳出了明面,对柳家人下手了,柳丞相又怎么能忍?
柳子言如今正在家中装重伤,今日不曾上朝。
但平日不必来上朝的柳子聪和柳子墨,全都来了。
柳子竹无官职在身,如今正在照顾亲弟。
在柳子竹身边,还多了一位红衣女子。
正是当初以一株两千年份的灵芝,还救命之恩的那位神秘贵小姐。
也是夜云岚一直担心会威胁到柳子竹性命的存在。
毕竟仙凡有别。
神仙打架,凡人都是反抗不得的炮灰。
夜云岚最担忧的,就是柳子竹会成为那个无力反抗的炮灰。
不过,目前来说,还看不出好坏来。能看出来的,便是那女子好似有意靠近原主的三哥。
是真的喜欢,还是出于什么目的,夜云岚没机会亲眼见一见,也不清楚。
这事儿,她也只能提点一下原主的大哥,多留意一下。
也只有原主的大哥这个修仙者,才能看清对方的深浅。
柳家其他人皆是凡人,帮不上忙。
有柳家发难,再有皇帝的相护。
皇后的事儿不了了之,众臣还被以各种名目挨个打压了一番。
朝局被皇后打乱,如今那些被暂时罢黜的官员们,还关在天牢中呢。
霍焰枫也没有要将人放出来的意思,甚至连过问都不曾过问。
就好似那些人已经被他遗忘了。
这可是让不少怀揣希望的朝臣忐忑不安,私底下的小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不明情况,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霍焰枫看似无条件的信任柳家,信任皇后,维护之意十分明显。
众臣闹事的次数不少,但每一次都会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直到锦兰公主和冯志远忽然反了。
带着屯了许久的私兵,进军皇宫,打算逼宫时。
众大臣们都做壁上观,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长公主夫妻逼宫的事儿,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气势汹汹的杀进了皇宫,就再没了动静。
第二天,午门前,这对夫妻再次亮相,却是穿着囚服,跪在那儿,以狗头铡问斩。
看见那寒光森森的狗头铡,再听着德公公宣读圣旨,将两人都贬为庶人。
今上的态度再明确不过。
直到头颅落地之前,锦兰公主依旧怨恨的嘶吼着她的不甘。
冯志远则呆呆木木的,好似失了魂。
在临死之前,他的右眼,落下了一滴血红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