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余文生瞬移消失。
呛啷啷!
柴世言伸手从一名士兵后背上将战刀抽出,同时弹身而起,一刀向身后兽笼边上砍去。其他几名守护在他身前的士兵也同时或抬腿或者出拳,精准无比地攻向了余文生瞬移现身的位置。
陡然现身的余文生双臂划出一道圆弧,啪的一掌拍在了劈砍而来的战刀侧面,将其生生拍开,随即双臂一震,本元透体迸发而出。
嗡!
嘭嘭嘭……
几名环伺在侧向其发动攻击的士兵纷纷不由自主的被巨大的力量震飞出去。
余文生划圆的手臂向内侧回收,身形侧转,腰部一扭,随即猛然出拳隔空轰向了跃身而起逃离出去十多米远的柴世言。
呜!
狂暴的气旋如出洞的黑龙般,吼叫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柴世言,轰然砸在了其后背上。
嘭!
柴世言双脚离地,不由自主地向前猛冲,一下子撞在了叶少军及守护其身旁的士兵群中,两名正当其冲的士兵试图将其接住,却被强dà
的惯力冲撞得踉跄倒地,旁边的士兵们也不得不避让开来。
“啊!”柴世言凄厉地痛嚎出声,旋即戛然而止。
嗖!
余文生再次瞬移!
这一次,他的攻击目标,是叶少军!
哒哒哒!
激烈的枪声在兽牢中响起!
唰!
一道慑人的寒光突pò
二十多米远的距离,瞬间将三名士兵持枪的手掌砍断,旋即一道人影紧随着刀芒闪现在了几名士兵身旁,但见刀光如雪,恍惚间容不得旁人看清楚,便片片消散。
几名士兵全都躺倒在地。
鲜血,从他们身下缓缓流淌出来。
死不瞑目!
霍侠歌单手持刀,杀气逼人,冷酷无情地站在尸体中间,微眯的双眸冷冷扫视着不远处之前被余文生以强悍的爆fā
力震得飞散开来的士兵们。在他的身后,余文生一手按住了双臂被废,跪倒在地的叶少军头颅上,一只脚则是踩在了蜷缩着侧躺在地,因为剧痛而不住抽搐着的柴世言身上。
“余文生,你,你杀了我们,就出不去这道隔离墙!”叶少军嘴角抽搐着,强忍着疼痛恨恨地说道。
柴世言到现在,亦是怒目相视,眼神中又充满了不甘。
“望北军事基地,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余文生微笑着,看向缓缓打开的隔离墙大门,道:“一个是师参谋长,一个是小小的团长而已。还有,其实战神这种稀有物种,不仅你们有,我也有。”
叶少军和柴世言的瞳孔猛然收缩。
听到余文生口中所说的这句话,他们已然想到了什么,此时眼角余光又发xiàn
隔离墙大门开启,他们立kè
将目光看向那边。
只见敞开的隔离墙大门口,一位身着戎装的少将军官微皱着眉大步走了进来。
在少将身后,跟着六七名校级军官,随着这批军官走进来,多大上百人的精锐士兵小跑着从两侧越过这批军官,迅速将场间发生冲突的众人包围,手中枪口瞄准了每一个人。兽牢上方也传来了机械转动声。
那是兽牢内强dà
的防御火力全部开启并锁定了目标。
来人竟是望北军事基地总司令官、驻军71师师长潘文。
“余教授,这是做什么?”潘文面色不善地说道。
余文生眼眉一挑,道:“杀人!”
“这里是望北军事基地,余教授这般行为,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潘文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地上狼藉的尸体,还有被余文生按住、踩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叶少军和柴世言,道:“他们二人所犯下的罪行,现在已经查明,自然有军事法庭对他们做出公正的审判,给予应有的惩罚。”
叶少军和柴世言心头都松了口气。
他们知dào
,这条命,是保住了。
余文生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当着潘文以及一众精锐士兵的面杀人,而且是两名身居高位的高级军官。
只不过,让叶少军和柴世言内心感到困惑的是,潘文这个向来在71师及望北军事基地完全被架空了没有实权的师长,平日里也默认并甘心做一位闲散平庸的将领,闲散享shòu
生活,今天晚上,尤其是凌晨时分,怎么会突然来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此次误袭事件,确实是他们针对我有预谋并计划实施刺杀,是吗?”余文生问道。
“我不是法官,不能够对此给予明确回复。”潘文板着脸说道。
“刚才我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除了强硬狡辩之外,更是企图再次袭杀我以及随同我前来的人员……”余文生微微低头,看着叶少军和柴世言,微笑道:“迫不得已,我们只好作出反击。”
“胡说八道!”
“信口雌黄!”
叶少军和柴世言强忍疼痛,皆开口寒声斥道,眼神中已然充满了轻蔑和鄙夷——在他们看来,这种栽赃的把戏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潘文道:“这之后自然会有调查。”
“可是……刚才在迫不得已之下,我下手太重了,导致了叶参谋长和柴团长伤重死亡。”余文生俯下身,表情带着微笑,神色却极为冰冷地直视着叶少军和柴世言,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罪责,不算大吧?”
“你,你想做什么?”
“余文生,你……”
叶少军和柴世言一下子懵了,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难以置信地看着余文生,他们不敢相信,余文生胆敢当众悍然击杀他们。
“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在京都基地市久留了……”余文生小声地把这句话讲述了出来,然后在叶少军柴世言,以及兽牢内所有众人瞠目的注视下,轻轻按了下按在叶少军头颅上的手,踩在柴世言身上的脚也用了用力。
看不出用了多大力道。
然而余文生体内本元何等充沛,强势喷薄而出之后,众人眼睁睁看着叶少军睁着惊恐的双目,头颅一下子碎裂开来,连惨嚎声都没有发出。
而柴世言,亦是臂膀被生生踩断,发出嘎吱一声,随即侧躺着的胸腔一下子坍塌变形。
“唔!”
柴世言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地狰狞着,开口欲痛呼惨嚎却被狂喷而出的鲜血堵塞。
兽牢内,安静了下来。
静得像是所有事物和人都被冻结住了一般。
余文生抬脚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站直了身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微笑着看向潘文,道:“潘将军,多亏您来得及时,我们一行人才能够幸免于难,多谢了。走吧,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潘文脸部毫无表情地扭头冷冷吩咐道:“带余文生他们到问询室……”
“是!”
立kè
有十多名士兵神色冷峻威武地上前,以枪口指住余文生等人,看似押解着他们往兽牢外走去。
“胡立仁,别他妈把金属盒落下!”
“是,少爷!”
……
漆黑的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
望北军事基地外某处高高坟起的土坡上,白雪皑皑,呼啸的寒风卷其地面上的积雪,从这里吹到那里……
一道清瘦的黑影,就站在积雪中,如同一尊雕像。
唯有那明亮得犹若星辰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深邃的光芒,凝视着不远处的望北军事基地,等待着那里传来的讯息。忽然,黑影扭头看向另一侧,放佛深邃的夜幕中,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时樊,回去吧。”
夜幕中传来清冷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清晰而冷冽。
黑影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粘稠得如同墨汁般的夜幕,淡淡地说道:“看来,老元帅这次,是下定决心不惜代价要动手了。”
“如果你出手,我必然会出手……”夜幕中的声音冷冽而沉着:“到那时,也许才是真zhèng
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老元帅让我来阻止你们,是想要避免冲突的爆fā
,当今时局,稳定大于一切。”
被称作时樊的黑影稍稍沉思。
就在这时,望北军事基地那里,一架闪烁着斑斓指示灯的飞行器腾空而起,在浓浓的夜幕下格外的清晰。
时樊皱皱眉:“叶少军和柴世言呢?”
“我不清楚。”
“你都来了,想必已经有了充分的准bèi。”时樊的语气变得阴冷狠戾:“以余文生那小子的脾性,叶少军和柴世言,恐怕凶多吉少了。”
“咎由自取。”
“陈天南,你这般态度,不像是一个劝阻的说客。”
“时樊,回去吧。”夜幕中,陈天南的声音难得的平和了许多,“叶辰风那边,有洪真和裘原千阻拦,我想,叶辰风也不会贸然出手的。”
时樊沉默了。
凄厉的寒风呼啸着从夜空中肆虐而过,卷起片片积雪扑簌簌打落在了时樊清瘦的身体上,他仿若未觉。
稍后,时樊转身迈着缓慢的步伐,往远处走去。
一步上百米。
缩地成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