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国一起过来的两个宫女柳儿和岚儿出了大殿,便瞧着叶婕妤的宫女嫉恶如仇的瞧着这边,她眼神犀利的上前:“怎么了?不服气?”
叶婕妤的宫女青珠白了她们一眼,轻哼一声,“小人得志。”
柳儿冷笑一声:“谁让你们小主不得宠,有本事也让皇上去你们殿中。”
“你……”青珠强压下怒意,却无言以对,也不想给自家小主招麻烦。..
她正欲转身离去,却瞧见什么双眸异常惊讶。
柳儿岚儿转头只见萧煜从绯烟殿中走了出来,面庞如结了冰一般僵冷,让人瞧着都不自觉的震慑。
杨安不知所措的进入殿中将萧煜的大氅给取了出来,众人看着杨安小跑着出了云华宫。
青珠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大笑:“哈哈哈……瞧你们方才得意那样,还不快回去瞧瞧你家小主,只怕在屋里哭呢。”
柳儿和岚儿眸中有火一般瞪着青珠,没时间和她废话,忍下怒意转身去了内殿。
第二日清晨,皇上昨夜在绯烟殿半夜黑着脸而走这件事就传遍了后宫。
宓婕妤早早的就到了凤栖宫内殿,站在正在梳妆的皇上身后,神色看起来也格外的疲倦,眼下带着浅浅的淤青。
“皇后娘娘,臣妾初入宫中,不明白皇上的喜好,娘娘可否告知臣妾一二。”
皇后抚摸着鬓边的凤凰金凤钗,她从镜中看着宓婕妤和声道:“欲速则不达,你人年轻,性子终究急了一些。”
皇后看着她黯然的面容,这一点就不如昭婕妤,性子温和,沉得住气,且入宫一年皇上从未冷落过她,光凭这一点,皇上对她就不仅仅只是兴趣二字了。
宓婕妤沉思片刻,犹豫之下还是问出了口:“皇后娘娘,皇上是否不喜欢和女人过于亲密?”
皇后将头转过去,发髻上的双凤金步摇震颤不已,闪耀出灼灼的耀目光泽,她语气也没有原先温和,严厉了几分:“为妃者,得以皇上喜好为重,恪守宫规、温婉淑德。”
宓婕妤连忙颔首:“是,臣妾知道了。”
可是她心里却觉得奇怪,自古君王爱美色,自己无论家世容貌都是上等,为何皇上却不愿与自己过于亲近?
皇后看着她眉眼之间有着难以掩饰的清愁,拿过一个锦盒打开,见是一只精致的金手镯,上面镶嵌着一颗颗较小的红珠,颗颗颜色润泽,一看就是极好的品质。
她拉起宓婕妤的手,一边将镯子给她戴上一边道:“这手镯叫如意环珠,你初来逸丰,本宫也希望你事事如意,切记遇事不可急躁。”
宓婕妤看着手腕上的手镯,且还是皇后亲自给自己戴上,她顿时受宠若惊,连忙福身:“是,臣妾知道了,多谢皇后娘娘赐教。”
到了凤栖宫大殿时,宓婕妤细细的打量着庄妃,听闻庄妃被皇上宠了七年,可是在自己看来,若是论容貌,庄妃还比不过容妃。
想着想着就见宁姝言迎迎上前来,她脱下身上的大氅,一袭樱花粉锦裙显得面若芙蓉,腰带勒与腰间,衬得柳腰不盈一握,甚是动人。
她突然想起昨日皇上盯着自己的腰看,皇上是否觉得自己的腰不够纤细?
宁姝言坐下后余光瞟到她凝视着自己,抬眸盈盈一笑道:“宓婕妤为何紧盯着我看?是否我今日衣着有何不妥之处?”
宓婕妤回过神来,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我不过是瞧着昭婕妤姿色过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罢了。”
宁姝言淡然一笑:“宓婕妤过誉了,你也是容貌绝丽。”
庄妃勾了勾唇,冷笑道:“宓婕妤有空瞧别人,倒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听闻宓婕妤昨日惹恼了皇上?”
宓婕妤听着这话脸上难抹虚假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好了,此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起了。”
皇后出来解围,此事才翻篇了过去。
出了凤栖宫,浅金的阳光轻柔洒下,带了薄薄而舒适的暖意,为清冷的气息添了几分温暖。
禧婕妤程音嘴角蕴着愉悦笑意,比这冬日的阳光还要舒适几分:“你说皇上不是还挺宠宓婕妤的吗?为何昨日气冲冲而走?”
宁姝言今日知晓也好奇呢,她摇摇头:“圣心难测,你我怎么知道,想必是宓婕妤冒犯了皇上吧。”
程音点点头,也是,皇上喜怒多变,宓婕妤性子又过于豪放了,得罪皇上也十分正常。
“今日我去你揽月阁拿些书回去吧,说来我还未去过你揽月阁,去你宫里喝两杯茶。”程音笑道。
宁姝言莞尔笑道:“好,我亲自泡茶给你喝。”
两人含笑走着,却听转角处宫墙边传来宓婕妤的声音:“母亲说过,在宫中女人只能靠孩子才能站稳脚步。若是我能早些有孕就好了。”
她想起昨日皇上不悦的情形就历历在目,皇上并未如她所想那般容易拿下的,他并非父王,自己也并非母亲。
程音听着瘪了瘪嘴,低声道:“想得美,以为那么容易就有孕的吗?”
说着两人踏出石槛跟在后面。
身边的柳儿笑道:“奴婢听闻女子体质是会遗传母亲的,王妃多子,公主你也一样。如今宫里比较得宠的庄妃娘娘和昭婕妤也未有皇嗣,若是公主你诞下子嗣,奴婢相信封妃指日可待。”
宓婕妤听着昭婕妤这三个字,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仰头冷哼:“你瞧昭婕妤那腰,细的跟竹竿一般,别人都说女子臀大腰粗者才更容易受孕,我瞧着她这辈子恐怕也怀不上皇嗣了。”
宁姝言闻言细眉微拧,眸光一凛。
“偷偷说别人坏话,榕国的公主就这幅德行吗?”程音听不下去了,连忙快步上前追上宓婕妤。
宓婕妤转头见是她俩,有些许尴尬,瞧着程音趾高气扬的模样,旋即脸色也逐渐凌厉:“偷听别人说话,禧婕妤和昭婕妤又好到哪里去?彼此彼此。”
宁姝言清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口中却已蕴了森然怒意:“我能不能怀孕也不是宓婕妤你能决定的,倒是宓婕妤你应该积点口德,最好每日烧香拜佛祈求早日怀上子嗣。”
宓婕妤一听心中的怒意爆发了出来,“我积口德?我不过是说的实话罢了,听闻你俩都流过产吧?那证明你们也是没福气做母妃。”
程音闻言,矍然失色,怒目圆睁,吼道:“嘴真贱,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着她抬起手不容宓婕妤反应,就一巴掌打在她娇嫩的脸上。
“啪”的一声,沉重而响,力道极大。
宓婕妤头发上的发簪都掉了一支下来,青丝凌乱,她咬着牙,狠狠喝道:“你竟敢打我!”
“为何不敢打?就是皇上来了我也照样打!”程音抬起下巴,双眸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