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容乐观吧？”曲莘婉见到柯正清之后，柯正清第一句话问道。

“看来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我这趟调查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既然他们已经订好了攻守同盟，我在这里继续调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下午就打算返回洪山，向市委汇报调查的结果。”曲莘婉说道。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新城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铁桶一般，别说是外来人了，就是本地人也不一定能够打进他们的圈子里，所以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相互遮掩，我本来打算是想从查文道这里把这个盖子揭开，但是看来没有上级领导的支持，这盖子根本就揭不开呀”。柯正清非常无奈的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就兵分两路，你的关系还要进一步施加压力，我也会在洪山和宋部长沟通一下，把这里面的事情捋清楚，然后向市委领导汇报。”曲莘婉说道。

曲莘婉和柯正清在办公室里经过了一番交谈，然后就离开了新城市，上了高速之后他才给贾文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调查基本告一段落了，赶着回洪山向市里领导汇报，所以就不再见他了，贾文明感到非常惊讶。

放下电话之后，贾文明好一会儿都没有问过神儿来，曲莘婉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因为曲莘婉连最基本的面子都没有给他，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新城。

钟向阳和柯正清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然后两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原来柯正清打算回省城一趟，但是自从把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拆除之后，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回省城了，可以在电话里和他父亲进行交流，就这件事情定下一个杠杠，看看该如何处理干净。

“你见过查文道了吧，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柯正清问道。

“说不好，曲书记和他谈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场，他们两个在会议室里单独交流的，但是好像也并没有说多长时间，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曲书记就气呼呼的推开门出来了，剩下查文道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敢问，但是曲书记给查文道的一个评价是油盐不进”。钟向阳小声说道。

“那就说明他们谈崩了，要不然曲书记也不会这么急着回市里，所以查文道身上还是有文章可做的，只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就是想问一下对查文道这个人的评价可能也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事真是太被动了”。柯正清说道。

“我觉得也可以冒险试一试……”

钟向阳说这话的时候向门外看了看，此时走廊上虽然没有人，但是钟向阳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小心。

“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通过这几天我和梁文华的接触，我觉得这个人还可以，虽然我和他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看得出来他对杨峰市长的评价很高，可见杨峰市长之前对他应该不错，既然现在我们对新城这个地方所知有限，不管怎么样还是给这些人一些机会儿，如果他们能够站在我们的角度考虑，问题或许比我们两个在这里瞎猜要强得多”。钟向阳说道。

柯正清闻言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击了几下，钟向阳已经注意到了他这个习惯，凡是在需要做决定的时候，他都会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这样吧，你先和他接触一下，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再和杨峰联系一下，如果确实可用，那就再用一段时间，等我们把新城的情况摸清了再说，就像你说的，如果能有这样的人帮我们，可能比我们两个在这里瞎猜要强的多，不把新城的情况摸清摸透，恐怕很难再有下一步的行动了”。柯正清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钟向阳的建议。

当钟向阳出现在梁文华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梁文华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对于这两个外来的人，梁文华一直保持着警惕，一边他很想接近钟向阳和柯正清，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也察觉到了自己一直都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所以当钟向阳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先是惊奇，继而站了起来，热情地将钟向阳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向阳，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打个电话就行了”。梁文华非常客气的问道。

“梁主任，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钟向阳坐下之后说道。

梁文华一边为钟向阳泡茶，一边在思索着钟向阳来这里的目的，因为自从钟向阳和柯正清来到新城之后，他们两个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所有的交流都是公事公办，如果没有工作的话，他们从来不会和自己有过多的纠缠，他能理解这两个外地人对自己的警惕，一来自己是本地人，肯定和本地的利益集团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二来自己是前任市长杨峰提拔上来的，杨峰和他关系还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所以钟向阳找到他这里来还要请他吃饭，这让他有些不解。

“吃饭没问题，但是必须我请”。梁文华笑了笑说道。

“行，这次你请，下次我请”。钟向阳回答的非常爽快，而且他说的话里面也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们今天吃饭虽然是第一次，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钟向阳还要回请她，这样两个人交流的机会就多了起来。

“其实你和柯市长来了之后，我一直想请你们吃饭的，但是又怕你们误会，所以就没敢说……”梁文华笑了笑说道。

“你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尝一尝，等我在新城混熟了，说不定在吃的这一块儿你还不如我呢，我这个人就是好吃，无论到哪里都要先把当地的美食吃一遍再说”。钟向阳非常大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