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南军人出身,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
“萧老,只要您说个名字,我们一定帮您把神医找来。”
“萧老,交给我们就好,必然让您满意。”
……
浔阳众势力的人争先恐后,想要在萧镇南面前表现自己。
萧镇南双手虚压,众人立马安静。
“神医已经不在浔阳了,但留下了个徒弟,我知道名字。”
“名字我不便说,免得神医不高兴。”
“到时候,神医的弟子若是需要众位帮忙,还需要众位帮衬,我萧家会承这个情。”
萧镇南说完,众人纷纷应承。
只是帮个忙,就能得到萧家一个人情,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萧镇南余光扫了一眼江寒的方向。
本来他是想借助浔阳众势力找到江寒,可没想到,竟然在宴会上看到了。
他看过江寒的资料,知道他就是神医的徒弟!
不过萧镇南并没有直接点出,说声自己累了,就率先离场。
众人纷纷讨论,神医的弟子是谁,要是能帮上忙,就能得到萧家的人情!
赤霄感觉心跳不断加速。
“神医弟子!”
赤霄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正挽着的江寒。
就在此时,一个侍者走到了江寒身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别人听不清,赤霄就在江寒身旁,听得真切。
“萧老请江先生一叙。”
江寒已经猜到了萧镇南说的神医就是自己师傅,并不意外。
赤霄见江寒跟着侍者离去,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真的是他!”
赤霄本想着运气好的话,找个机会让江寒向萧老展示医术。
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
……
宴会厅侧面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萧镇南正看着窗外,眼中露出回忆之色,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怀念,又有些惋惜。
“萧老,人带来了。”
这时,侍者带来了江寒。
萧老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江寒,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不错,不愧是神医的徒弟。”
萧老坐在沙发上,示意江寒坐下。
“不用意外,你师父给了写了封信,说了你的事。”
“江寒,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萧老的肃杀之气收敛了不少,此时更像一个慈祥的老头。
“谢过萧老好意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走下去,定不会辱没师傅美名。”
江寒拒绝了萧老。
他听的出来,萧老又招揽的意味在其中。
若是接受了萧老的帮助,最后难免为萧镇南所用。
江寒并不习惯受制于人。
“你呀,和你师傅一样。”
萧镇南叹了口气,露出了回忆之色。
他看的出江寒的想法,并没有点破。
“对了,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他说他不在浔阳了,是出去游历了吗。”
萧镇南犹豫了下,说出了心中疑问。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江寒面容一肃。
师傅待他如己出。
“唉,我还是来晚了。”
萧镇南叹了口气。
江寒敏锐的察觉到了萧镇南话中的信息。
“你知道我师傅要出事?”
萧镇南摇了摇头。
“有些事,我现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萧镇南面容沉凝。
看样子,这其中牵扯的事,就算是他也毫无办法。
江寒心中一沉,看来,师傅的死,绝不是自己座化那么简单。
想要知道一切,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至少要比萧镇南和整个萧家更强,才有机会给师傅报仇。
“我明白了,到时候,还希望萧老如实告诉我。”
江寒郑重,萧镇南叹了口气。
若不给江寒压力,他怕江寒成长不起来。
只希望江寒不会因此走上歧途。
“对了,你的肝脏不好,若是不治疗的话,会很严重。”
江寒从萧镇南的脸色上看出了些问题。
“早年间中过一次毒,伤了肝脏。要不是你师父出手,我早就死了。”
“命保下了,肝却受了损伤。”
“之前是你师父帮我配的药,现在药吃完了,想找你师父,你师父却已经不在了。”
萧镇南不由一阵唏嘘。
“我可以帮你缓解,但能不能完全治好,还要看这几天的情况。”
江寒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肝脏损伤的很严重。
“我这几天会留在浔阳,看看你从你师父那里学到了多少东西。”
萧镇南并不在意自己的肝如何,年纪大了,很多东西他都看开了。
他更想知道,江寒能得神医几分传承。
若是庸人,凭借几分医术,一身无忧足矣。
若是奇才,那就真正有资格接触一些事了。
……
江寒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赤霄正在等他。
“坏弟弟,你可瞒苦了我。”
“没想到你竟然真和萧老认识。”
赤霄有些埋怨的看着江寒,好像看一个负心郎。
“哪里有,我也是第一次见萧镇南。”
“可能是他看我顺眼吧。”
江寒并没有说太多。
牵扯到自己师傅的事,赤霄知道了徒增危险。
赤霄也很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不过心里有些复杂。
本想借着这次宴会还个人情,现在看来泡汤了。
而且,原本只以为是个有色心没色胆,有趣的小弟弟,现在看来,身份比她想的复杂的多。
赤霄突然感觉,江寒好像离她好远。
这种感觉让赤霄心里有些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
赤霄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看了眼江寒,赤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救了我一命。”
“实力很强,医术高超,性格还讨人喜。”
“唐家那个丫头怕也着了他的道。”
赤霄想起自己调查的情况,再想想江寒好像就住在唐婉清家里。
“你这人啊,看似老实,实际上最坏了。”
赤霄说着白了江寒一眼。
江寒不明所以的看着赤霄,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我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
挠了挠头,江寒叹了口气。
“女人真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