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萧忘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在这里,你有资本和我谈条件吗?”
这个张秘书,我是从骨子里讨厌他的。对于他的嚣张,我却无以为对,毕竟他有着十多个如狼似虎的手下。
顾姐却气不过地哼了一声道:“张秘书,你怎么能这样对忘川?要是没有我们,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本以为张秘书会气得立即发飙,没想到张秘书居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悻悻然地说道:“唉,说白了也没事。我们来这里都只是为了财,至于月亮之泪是啥玩意谁也不知道。我们得到了它也只是为了卖钱。刚才顾小姐说了,这儿有很多金银珠宝,那我也退一步吧,这个月亮之泪就归你们,但其他的宝贝,你们可一件也没份。”
顾姐爽快地代我答应了,她轻轻地对我说道:“忘川,我给你作主了,你没意见吧?你这小傻瓜,我怕你太犟会吃大亏的。”
我装作感动地道:“多谢顾姐,还是顾姐最体贴我了。”
其实,我这时更觉得顾姐有猫腻。张秘书在暴怒之下,怎么可能听得进顾姐的劝告?只有一种解释,顾姐面上是他绑架来的,实际上,顾姐极有可能就是张秘书他们的老板。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对顾姐道:“顾姐,你真的肯定下面有地下古城?要是我找到了入口,只见当年修建的四零一工程而找不到宝贝,你可就害苦我了,张秘书会杀了我的。”
顾姐沉吟了一会,再次开了口,语速虽慢却很坚定:“忘川,我虽然不敢确定下面是不是有月亮古城,但我相信当年陈楚的判断。陈楚在带队修建四零一工程时,意外在沙地下发现了一面黑色的墙体。由于地底下光线太暗,这堵墙黑得几乎不能反射任何光线,所以一时之间陈楚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啊”了一声道:“顾姐,你是说陈楚看到的那堵黑墙可能就是月亮古城的城墙?”
“嗯!极有可能!陈楚当时没有仔细地考察,就是他故意留了一手。他不想让其他科考队员都发现这个秘密,那样即使里面有什么宝贝,也不属于他陈楚了。”
“那他当时没考察,过后又是怎么判定那是月亮古城的城墙的呢?”
“陈楚也不知道,那天他不是恰巧出来透气嘛,等他发觉出现了绿洲时,立即感觉到了不妙。陈楚正想回四零一工程,没想到里面传来了惨叫声,同时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蝎子。陈楚拼命地逃跑,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多年以后,陈楚忽然悟到,他们修建的四零一工程都是钢筋水泥,这些蝎子是从哪侵入四零一工程的?唯一的解释,蝎子是从那面黑色的墙体中穿过来的。也就是说,这面黑色的墙上,必定有科考队员疏忽的出入口,只是因为它通体漆黑,所以科考队员才没能及时发现。”
居然有这样的奇事?顾姐很肯定地告诉我们,黑色墙体后应该就是传说中月亮古城的所在。
啥也不说了,开工吧!
我对着张秘书吼了一句:“张秘书,记得你的承诺,月亮之泪得归我。瞧见地上露出的枯枝了吧?叫你的人别傻站着,在枯枝之间使命地挖,应该能找到四零一工程的入口。”
“喂,萧忘川,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月亮古城的宝贝,四零一工程我可没兴趣。”
“张秘书,你这话很拉低智商好不?顾姐刚才说了,四零一工程里有一堵神秘的黑墙,它可能说隐藏着月亮古城的入口。找到了四零一工程,月亮古城的入口还远吗?”
张秘书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立即命令手下人开始掘起沙土。
没多时,一个手下的铁镐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显然是碰到硬物了。
我们都聚集了过去,几个人小心地挖着,不一会果然露出了一个坚固的水泥顶。有了这个发现,大家都兴奋了起来,不一会,还真找到了一个生了锈的大铁门。
这个门是朝天的,说明当初的四零下工程确实是地下工程,进出都是这个铁门。大铁门本是用来防核弹的,很是厚实,虽然生了锈,可我们手中简单的工具也没法弄开它。
“忘川,这下真的用到你的。你瞧瞧四周的地势,咱们得像打盗洞那样从边上薄弱处敲开一个入口。”
顾姐的这个法子还真管用,当我确定好了方位后,张秘书的人连挖带炸,还真的在四零一坚固铁门的边上炸开了一个口子。
一直迫不及待要进入地下古城的张秘书,在缺口打开后却犹豫了。忘着黑洞洞的缺口,他用手枪威胁着我道:“萧忘川,你是地派的传人,你先下去瞧瞧有什么机关。”
顾姐一听却嗤之以鼻:“张秘书,你啥时候怂了?这个缺口通向哪里?四零一工程,它可不是什么古墓。什么是四零一工程,我刚讲过你还没弄明白?这是当年国际形势紧张时为了防止核袭击而修建的地下避难所。在这样的避难所里修建机关,难道是为了对付自己人?”
在顾姐的嘲弄声中,我只是笑了笑,坦然地下了缺口。此刻,并没有形成绿洲出现的条件,我并不担心会掉入漆黑中的蝎子群中。
进了缺口里面,我打开了手电,发现缺口恰巧在一段狭长的通道中。
通道如此狭窄,应该不是走人的。传说中的地下防空工事,通道都很宽大,大得能通过运货的卡车。
我摸索了一段,被一只生锈了的风扇给挡住了去路。
我立即明白了过来,这个通道应该是四零一工程通道的通风孔。通风孔应该建在地下掩体的上方,这意味着只要通过巨大的通风扇,脚下极有可能就是四零一工程的核心地带。
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听到头顶上方张秘书杀猪似的喊叫声,我便顺着通道返回了缺口处。
“下面怎么样?”,顾姐和张秘书几乎同一时间急切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