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笑眯眯地道:“我就是希望如此!萧兄弟,你现在能明白了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秘密?是不是我酒多了?”
“不,老马,你的酒并不影响你真实的想法。你能告诉我,是真的希望我能入伙,与你们结为四兄弟!”
我有些得意地道:“你们刚救起我时,说是你们是摸金的。可没一会我就看出来了,你们只是一群杀人犯,压根就不懂分金定穴。至于你说的探宝嘛,你已经说了你多年来并不指望,只是杀人灭口的一个美丽的谎言。”
“嗯!”
“老马,你当年杀人后一直逃亡,是不是心中特别害怕?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享受了生活,所以你害怕失去生活。虽然你借这些杀人犯的手去帮你杀人劫财,可你明白,只要出一点小纰漏,你二十年的经营就会毁于一旦。
你愿意接纳我,是因为你得知了我的身份。如果我能帮你们寻宝,那得到的钱财更多,而且从此不必再冒杀人的风险,相对就安全多了。”
老马再一次夸奖了我,只是警告我,在我没帮他得到月亮之泪前,我还不能获得自由。因为,如果我一旦帮他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我虽然没杀人,可一旦事露,我的罪也很重,所以那时他才会不担心我。
老马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和我一饮而尽。
其实,我早看穿了他。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稳住他。我心中十分清楚,像他这样的恶魔,做事很绝,决不会留下任何可能给他带来威胁的人。
要真的得到了月亮之泪,那时就是我的死亡之时。
暂时,我会是安全的。
牛三和阿四走了进来,说是已经搭好了两座帐篷。他们进来歇一会,等会就继续开工。
老马叫住了他们俩:“喂,有两座帐篷就够了。我住一间,牛三和阿四你们住一间。至于老板叫来的其他人嘛,让他们在院子里躺一会就行。”
阿四有些犹豫:“老马,这样的话,老板会不会生气?”
“他生气有什么事?来,向你俩介绍一下。从此以后,咱们铁三角就是四金钢了,萧兄弟以后正式加入我们。”
他把我加入的理由说了一遍,牛三和阿四连忙开始敬我酒。
老马趁着酒意道:“萧兄弟,哦,不,这样太见外了,以后我就叫你忘川吧!”
我赶紧敬上了杯酒道:“多谢老马!对了,那个老板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不见他怕?”
老马哈哈大笑道:“这个老板有钱,我让阿四用月亮之泪把他哄了来。本来是想搞到了他的钱后就做了他的,没想到阿四说老板去县城叫帮手了,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你也没见过?”
“嗯!阿四虽然见过,可等于没见过。因为那个老板来的时候是蒙面的,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老马忽然问道:“阿四,你不是说老板今夜来吗?怎么到现在了还不见他的影子?”
阿四正啃着羊排,听到老马相问,他一抹嘴道:“老马,你们在这儿喝着,我骑骆驼去县城方向瞧瞧。看看他带的帮手多不多,是不是厉害角色,有没有带宝贝和钱来,咱们再作决定。”
“好!阿四,要是对方来头不小,咱们不方便今夜动手,你就在沙漠中发个红色信号。要是你发个绿色信号,我和牛三就做好准备,今夜就做了他。对了,萧兄弟还没杀过人,要不要来个投名状?”
牛三立即起哄,我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可是见血就害怕,别说杀人了。老马,这事就别为难我,我只愿意帮你们找古墓弄宝贝。”
老马笑吟吟地道:“忘川,别紧张,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也不想你杀人,你身份干净,正式加入了我们,以后去外面办事,还少不了得你去呢!”
阿四匆匆离开了,夜空中只留下了几声骆驼的嘶鸣。
被老马和阿四洒灌得多了,我也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人的动静。
老马冰着脸道:“阿四,来了这么多狠角色,他们老板为什么没亲自来?”
阿四苦着脸道:“老板说对我们还不是很放心,只派了他的张秘书带人前来。”
“阿四,他们一路上遇到麻烦没?可别把条子引到这久来啊!”
“有一点小麻烦!老马,他们经过西柳镇进入沙漠时,意外遇到了一个人。为了防止行踪泄露,他们本打算除掉他的。可是,张秘书一看那女人长得漂亮,一时没舍得下手,说是要带来享受享受再处理掉。”
老马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虽没读多少书,可知道古往今来,许多英雄好汉就是栽在了女人身上。那个张秘书这么好色,早晚要出事。只是没弄清他们和那女人的来路,今夜咱们就不动手了。忘川,你跟我进帐篷吧!儿要让给张秘书与那女人快活的。”
我“嗯”了一声,和老马他们刚走出房间准备与张秘书相见时,忽然见到火把光中,被押着的女人竟然是顾姐。
“忘川,是你吗?救我!”.BIQUGE.biz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与顾姐相认还是装作不认识,再想办法问清情况并伺机带着她逃走,没想到顾姐竟然一下子喊出了我的名字。
可想而知,她此刻心中有多害怕,早就没了以前的城府与智慧,见到我就像扯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故意跑上前,一把拉住顾姐,装作吃惊地样子道:“顾姐,刚听阿四说张秘书抓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你?”
顾姐哭了起来:“忘川,在那儿我等你们几个上来,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打你们的手机,这山中又没信号,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就在四周寻找你们,没想到居然走到了一片沙漠边缘。我正想回头时,就遇上了这些强盗。”
“喂,阿四,这小子是什么人?”
一个长得斯文说话却很粗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喝问,他应该就是阿四所说的张秘书,因为他看起来就是这些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