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竟然是胖哥去二手市场买越野车出了问题。
胖哥看中了车,在付款时,老板热情地拉住胖哥喝茶抽烟。可不一会,胖哥等来了警察,老板私下报警了,说是胖哥在使用假钞买车。
胖哥承认了钞票是我给他的,所以,我和楚雅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我也坦白说钞票是陈老四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是假钞。可警察的问话我难以回答,陈老四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大趣÷阁钱?陈老四已经失踪,当地派出所也在找他,我怎么会遇上陈老四?
结果是,我和胖哥都没能走出派出所。好在我和胖哥一口咬定楚雅并不知情,再者,楚雅有台胞证的光环护身,因此,楚雅最终还是离开了。
无意中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说是楚雅被驱离了大陆回到了湾湾。这应该是一好事,只是苦了我和胖哥,关押进了看守所,却又不知道对方被关在哪。
被关押了几天,警察也审讯了我几天,我也回答了重复的无聊话题。警察见我一口咬定这假钞是陈老四给的,恼怒之余也显得无可奈何,过了几天,居然对我不闻不问了。
本以为关几天就可出去,可没想到那天警察又进了监室,亮出了一张纸,面无表情地告诉我,我已经被判为劳动改造了。
我大呼冤枉,这算什么事?还没公开审判我,就把我判了?另个年长的警察显得和蔼些,他叹了一口气道:“萧忘川,看你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坏人。只是你兄弟用假钞买车让车老板报案了,他又招供说是你给的钱。你现在没法自证清白,除非是我们抓到了陈老四,他承认是忽悠你给了你假钞。唉,年轻人,知足吧!你要真的是假币贩子,不判你死刑么也得弄个有期徒刑。肯定是你小子外面有人,给你活动了。现在劳动改造也只两年的时间,这眼睛一闭很快就过去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老警官的劝说让我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说到了我心坎里,我被轻判确实应该感到侥幸。再者外面有陈老四想借我逼出雅园主人,他肯定会想法设法提前让我出去的。
我被押到了芙蓉茶场。
茶场的名字很好听,也确实是种植茶叶的,可这个茶场与普通的不一样,里面关押的全是劳动改造的人。我和其他人犯一样,任务就是种植和管理茶树,到了收获季节,大家再忙着采摘茶叶。.BIQUGE.biz
警官把我带到一个监室,冷冰冰地道:“3241,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自己进去找个床铺,记得要和你的狱友搞好关系,别给我惹事。”
3241就是我的代号了,在这里连名字都简化成了数字。
我挟着被褥进了监室,发现这是一个超大的监室,里面挤着十多个剃着小平头的人。我去,竟然不给我安排一个单间,鬼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渣子。
警官在门口威严地瞄了几眼,厉声道:“3118,3241以后就住在这儿了。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别欺负新人。惹出事来,我给你关小号,有你好受的。”
3118是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他一脸谄媚地笑着对警官连连点头,一边还向警官伸出了手。警察眉头一皱,骂骂咧咧地道:“就你小子事多!拿着,里面还有两支的,够你过过瘾了。”
3118接过警官手里的烟壳,点头弯腰大声道:“报告政府,我一定会把这儿的规矩好好讲给他听的,不给政府惹麻烦。”
警官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在他给监室门上锁的同时,3118大声道:“政府慢走!”
警官离开了,监室中的十多个歪瓜裂枣的货全都阴深着脸死死地盯住我。3118点着了一支烟,踱到我面前,恶狠狠地道:“3241,新来的?犯了什么事?懂这里的规矩吗?”
我毫不回避这家伙的凶恶眼神,嘲弄地道:“什么3241?我叫萧忘川。没犯啥事,就是给人设套冤枉进了这里。这里有什么规矩?我新来的怎么会知道?”
一个刀疤脸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衣领,恶狠狠地说:“萧忘川?你小子胆真肥,竟然敢在龙哥面前这么说话?不懂规矩吗?那我就打到你懂。小子,你给我听着,龙哥是我们的老大,在这里,他说话比政府还管用。新来的人,要想在这里过上好日子,就拿点诚意出来,什么烟啊酒啊的,在这里最抢手了,有好的东西先得孝敬龙哥。”
我装作不懂地道:“原来是想抢劫啊!什么龙哥,管教不是说在这儿都是报的代号吗?”
刀疤脸瞪着眼睛像要吃了我似的,他大声道:“小子,以后在政府面前,你可以叫龙哥为3118,但在我们面前,尤其是在这儿,你都得叫龙哥。”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知这伙人底细,我暂时还不必和他们较劲。我大声道:“龙哥好!只是我今天刚来,不懂这儿的规矩,所以什么也没准备。”
龙哥听到我喊了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一摆手,刀疤脸立即松开了我的衣领。龙哥慢吞吞地道:“小子,还没家人来看你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准备两包烟。”
我懒懒地道:“只要两包啊?好说!要是没啥事,我今天累了,想躺下清静一会。龙哥,你把我安排哪张床位了?”
龙哥懒散地一指角落里一张床铺道:“就那儿吧,随便你上铺还是下铺,要是再安排进来一个人,这儿就住满了。”
我挟着铺盖走了过去,隔着好几步就闻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我去,肯定是这些家伙在发泄多余的精力时留下的。
上铺就随它空着吧!虽然干净些,可上下却是个大麻烦。而且这床摇摇晃晃的,说不定啥时就散架了。
看我笨手笨脚的在打理床铺,一个年龄大的犯人伸手抓过了我的铺盖,直接帮我铺起了床,里面还念叨着:“萧忘川,以前没干过这活吧?瞧你那模样,连床被褥都不知道怎么铺。”
我并不是不会,而是懒得做。这种地方我能安睡?何况我料定我在这儿不用几天就能出去,搞不好就是今夜。
我随意地一笑道:“老兄,多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