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村长神情肃穆地道:“道上传说,当年江南的萧问天助北方同道打开公主坟却丝毫不取,萧问天也由此被同道尊为南派倒斗宗师。萧一民来我包家庄,虽探得大墓,也是分文不取!只是不知道到了萧家第三代,南派宗师之风是否还有遗存?”
胖哥“呸”了一口道:“包村长,忘川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贪财之人!我们三个能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解开我们心中的一些谜团。嘿嘿,不瞒你说,在没遇到忘川前,我胖哥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遇上什么干墓,从不空手而归。认识忘川后,唉,胖哥下的地是多了,可这手上再也没沾过那些古物之气。”
包村长惊讶极了,他对胖哥的话显然不大相信。我可是心中暗暗称赞胖哥,这小子越来越机灵了,没把我们寻找西王母大陵破除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包村长沉默了半晌,猛抽了几支烟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萧忘川,我相信你不至于辱没你萧家的家风,姑且信你一回。”
他告诉我,当年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后,村长就告诉了他们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在清凉洞我们发现巨石的地方,当年曾是一座小小的宗祠。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宗祠不但小,而且没建在包家庄中,反倒是把宗祠建在了如今的清凉洞中。
包家庄代代口口相传,说他们的祖先是天子守护神。只是后来世间发生了巨变,他们的使命也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是年代久了,传到后来,连包村长的曾祖父也不知道他们包家庄的祖先在守护什么。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清凉洞中的宗祠,只能由历代族长进入,其他村民最多只能进入清凉洞而不能入祠。传到了包村长这一代,他从小就为宗祠中的壁画着迷,尤其是他们历代族长的画像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历代族长的画上,他们的形象几乎都是身着盔甲的武士。
宗祠也不知是哪个朝代建成的,二三十年前,宗祠终于塌了。包村长在清理废墟时,意外地发现宗祠的下面露出了一个很大的山洞。
只是那个山洞中到底有没有宝,包村长到今天也不敢确定。包村长只是相信,那山洞中隐藏着可怕的东西,至于里面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包村长虽然透露了一些秘密,可他始终避开最要紧的东西不说。胖哥插嘴道:“包村长,忘川说清凉洞中那块巨石是你盖上的,是不是?”
包村长一口否定,说他身子骨不大好,怎么可能挪得动那块巨石?
我笑了笑道:“包村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想承认吗?没错,你是挪不动那块巨石,可你对井轱辘并不陌生吧?我可以肯定,那块巨石就是你用转动轱辘的办法堵上的。”
包村长叹了口气道:“好小子,虽然没能瞒过你,但我心中还是很欣慰。萧一民当年没完成的事,如今由他儿子来完成,这应该就是天意。”
他告诉我们,当年他本害怕这个山洞,可当他后来拜师学了盗墓后,就开始一直怀疑宗祠下的山洞有可能是一个大陵。当我爹与邱真人前来后,更从他俩那儿认定,这山洞其实就是一个大陵。
恰巧村长那几天偶患小恙,因此,他们商议后决定由包村长在清凉洞口放风,让我爹与邱真人带着村长的儿子包正国一起下地。
可没想到,包村长在清凉洞内等了他们三天,才见到他们三人慌慌张张地出了洞。包村长赶紧问洞里情况,他们为什么要拖了这么久?包正国告诉他爹,山洞很大,我爹萧一民在洞中摸索了很久,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紫微崮大墓只有一座,是利用中空的山腹修建。可能会有好多个通道通向中央的大墓,而且每个大墓入口处也会有一座规模相当的陵墓。这些在通道入口处的陵墓,要么是陪葬的侧墓,要么是用来迷惑盗墓贼起到保护中央大墓目的的手段。
我爹萧一民说他们没估计到这墓葬规模之大,准备工作不充分,且因为在洞中摸索了近两天,所带的干粮和水基本耗尽,他建议包正国和邱真人先回到出口再作计议。
可就在他们准备回转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来自地狱,却又空灵得如天堂传来的天籁之音。我爹当时判断,他们可能已经接近核心陵墓了。
可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根本就没法过去。我爹最终决定,还是先按原路返回。
三人刚回过声,那阵声音发生了变化,宛如古战场上的金戈铁马之声。
好在也没出现什么可怕的怪物,他们三人最终还是回到了洞口。可就在我爹与包村长说着洞内的事时,突然邱真人一声惊呼:“不好!马老头的尸体呢?”
马村长吃惊地发现,原本停在山洞内的马老头尸体真的不见了,在马老头的尸体边上,还开着一种异常娇艳的花朵。
太诡异了!
清凉洞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香味,应该就是从那种花朵上散发出来的。
包村长感觉有些不大妙,好像他背后还站着一个人。可是,我爹萧一民与邱真人还有他儿子包正国都在,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五人出现?
村长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原本应该躺着的马老头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
更让人寒毛直竖的是,马老头嘴里居然也有这么一朵不知名的花朵,不知道是他叼在嘴里的还是从他嘴里长出来的。
可马老头双眼直勾勾的一动不动,几个人也都吓懵了,大家都傻站着没动。
忽然,包村长听到了一种他平生从未听到过的音乐声。邱真人脸色大变,说这音乐就是他们在山腹中听到的。
一声悦耳的铃铛声传来,原本一动不动的马老头忽然蹦了起来。他们几个大惊失色,可铃铛声一消失,马老头又立即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