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拴住了牛鼻子,还怕它不听话?
虽然这猛兽奇丑无比,也不知道它叫啥名,但真要拴住了鼻子,那就象征着控制了它,或许这大门就打开了呢!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它的鼻孔,摸出刀子在里面试了试,忽然感觉到手像烫了一下,刀子掉在了地上。
它的鼻孔中温度这么高?这大出我的意料。
胖哥却哈哈大笑:“忘川,里面这么烫人,那是好事啊,至少不会有可怕的蛇虫存在。”
其实刀子塞进去时,并不是一直捅到底的,好象这石兽的鼻孔也和人一样,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阻隔着。
张教授的意思,这鼻孔中既然这么热,说明它就是开启机关的所在,只有把两个鼻孔打通了,石门才会打开。
胖哥嘿嘿一声道:“忘川,这可不是你能做的事了!要是里面是直的,你找个长家伙用猛力也就可能捅开,可它是弯的啊,你得把手伸进去。”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要是敢把手伸进去,那不就成了烤蹄子了吗?”
胖哥得意地说道:“忘川,你不敢,那就请楚雅去捅破怪兽鼻子呀!”
他疯了?楚雅这娇嫩的手要是塞进去,那是什么后果?
可胖哥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忘川,你不知道了吧?你和楚雅分属摸金与发丘两派。其实,摸金和发丘虽然是不同门派,所学却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发丘一派比摸金一派多了个铜的发丘天官印,那可比摸金校尉符大气多了。嘿嘿,我说楚雅这派比你厉害,你敢说你不服吗?”
我瞪了她一眼,瞧了瞧楚雅,却见她一脸严肃,显然在想着什么心事。
胖哥又道:“忘川,楚雅练有发丘二指,你不是知道的么?当初制服僵尸时,你还曾亲眼见识过。”
我“呸”了他一口道:“那是对付棕子,可不是这个像熔炉的鼻孔。”
胖哥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忘川,你不会不知道发丘二指是怎么练成的吧?楚雅没告诉过你?”
从胖哥嘴中,我才得知,发丘二指并不是发丘派的人都会,而是体质特别且聪慧过人、毅力惊人的人,才可能被掌门人传授。
要练发丘二指,最初就是从火盆开始的。
在盆里倒满烧红的炭,又在里面掺入弹珠等玩意,然后练的人就用二指在炭盆里翻找并最终用二指挟出。练得多了,这炉的温度就越高,到收发自如而手指不会受伤时,这发丘二指才算练成了。
楚雅默默点了点头,承认了胖哥所说。
虽然她看上去很柔弱,但这发丘二指使出来时,那也是力道惊人。
她已经作好了准备!
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只见她凝神屏气,那两粒修长的二指快速戳进了石兽的鼻孔。
楚雅的手很快缩了回来,不住地轻抚自己手腕。
虽然她没受伤,那这么高的温度也不是好受的。
我疑惑地问道:“楚雅,你还是受不了这高温,手不敢伸进去吧?那就算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楚雅高傲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们发丘派的发丘二指,一定要与实物直接接触吗?忘川,我们赶紧闪开一边,看看有什么情况发生。”
瞧她这样子,她刚才那一下已经捅通了石兽的鼻子。
万一石门真的打开了,里面冲出什么怪物来呢?
我们几个还是听从了楚雅的建议,先避开在了一边。
可石门一点也没动静!
我正想凑上前再看看时,忽然,那尊石兽里传出了像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不好!
有异样!我赶紧又退回了几步。
忽然,石兽鼻孔中流出了一抹黑乎乎的东西。
它不断地流出,在兽口下的石门前堆积了起来。
这是什么?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石油类的东西?哦对了,古人称为黑油。就如诸葛亮七擒孟获时就用黑油来火烧腾甲军。”
楚雅好奇地说了一句。
我们正在猜测时,忽然那滩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冒起了大火,熊熊烈火包围住了石门。
我怔了一下惊喜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附近肯定有地热,所以这些黑油才会如此滚烫。只是它们被密封在那个石兽的头颅中,所以鼻孔处见不到却被它烫得温度很高。”
“楚雅用发丘二指戳破了石兽鼻孔,这些黑油就流了出来。它堆积时温度越来越高,一遇到空气,就开始自然了起来。”
楚雅也明白了过来,她惊喜地问道:“忘川,你是说这些火能把那道石门烧毁?”
我“嗯”了一声道:“一般的火对这石门没什么威胁,可是,当火势足够猛烈时,最坚硬的石头也受不了,会受烧灼而碎裂,甚至被熔化。嘿嘿,等会黑油燃尽时,就是我们能见到石门后的秘密之时。”
“圣火照幽!”张教授不禁感叹了起来。
不仅因为流星似的东西砸出了地下之城,应了圣火的谶语,就连这真正的内城城门的打开,也需要这绝妙的“圣火”。
张教授喃喃自语道:“看来古文献上也有错讹!这幽冥之城机关如此可怕,怎么会是给活人住的?我现在感觉它只是西王母恩赐给古丽祭司的陵墓。”
正说话间,一阵碎裂声传了过来,接着又是石门崩踏的巨响。
我们四个人都发出了会意的笑声。
硝烟散后,果然见到石兽口中巨大的石门已经碎成了一滩堆在了地上。
令人惊讶的是,这是一个精美的石室,里面没见到什么金银珠宝,墙上却刻着很多精美图案。
更令人称奇的是,石室虽然空无一物,中间却有一个巨大的棺椁。
仔细地瞧了一下,又用手轻轻叩了几下,基本确定它是青铜材质的。
楚雅的脸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她和我都知道,青铜棺是三大凶棺之首。
只是一时也没见什么异常动静,我们也不急于打开棺椁,而是绕着石室开始看它绘满了的图案。
“好奇怪!你们快来看,这幅画好恐怖,好象是把一个女人活活装进了棺材。”
楚雅的一声尖叫吸引了我们,独张教授没有理睬,而是对着一面石壁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