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无比精致的小金锁,花慕月从心底里生出一种熟悉感,还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花慕月将那长命锁拿在手上摩挲,细细打量发现上面刻了一个小字,声音透着激动,“相公,这上面是不是有个字?”
赵怀瑾接过长命锁,看到锁上刻着一个“灵”字,想必是一个人名,莫非是娘子真名?
“是‘灵’字,这是前朝的一种文字。”赵怀瑾说完看向花慕月,见其脸色煞白,顿时脸色大变。
“娘子,你怎么了?别吓为夫。”赵怀瑾将花慕月摇摇欲坠的身子揽住。
花慕月沉浸在脑海里闪现的记忆里,心痛难耐。
“娘亲,这个小金锁好漂亮!慕儿喜欢。”小女娃拿着小金锁把玩。
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将小女娃抱在了怀里,柔声道:“慕儿喜欢啊,娘亲送给你,不要弄丢了哦,这是你外祖母留给娘亲的。”
“那慕儿不要了,还是娘亲留着吧。”女娃懂事地将金锁放了回去。
“这是个长命锁,娘亲给慕儿带上,保佑慕儿长命百岁,健健康康。”
女子很温柔地将小金锁系在了女娃脖子上。
小女娃开心得抱住了女子,声音软糯糯地,“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你爹说赶回来陪我们过中秋。”
接下来,有没有等到爹爹回来呢?花慕月硬是想不起来了。
“娘子,你没事吧。”赵怀瑾话里带着颤音。
“怀瑾,我头好痛。”花慕月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我想不起来了。”花慕月开始用拳砸自己的脑袋。
赵怀瑾眼疾手快地将花慕月的手捉住,心疼道:“没事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月儿,乖。”
轻柔地话语让花慕月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她靠在了赵怀瑾身上,嘴唇有些发白,“怀瑾,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娘亲了。”
赵怀瑾猜到花慕月定是想起了什么,却是伤心事,再也见不到娘亲,是岳母不在了吗?
“月儿,别难过了。”赵怀瑾手抚上了花慕月的脸颊。
“这个长命锁,是我娘亲给我的,只有这个锁是我唯一的念想了。”花慕月眼泪涌上了眼眶。
如果说这只是原主的娘亲,在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美妇人,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钻痛?
赵怀瑾拭去花慕月眼角划过的泪珠,将花慕月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月儿,你的感受为夫明白,想哭就在为夫怀里哭一场吧。”
十年前赵府一夕倾灭,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午夜梦回,每每想起钻心蚀骨地恨。
赵怀瑾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紧握的拳头松开后,闭上了眼睛。
花慕月虽不知她亦勾起了赵怀瑾心中的隐秘,但感受到了一股子忧伤。
“相公,你没事吧?”花慕月仰头看着赵怀瑾。
女子温柔关切的声音幽幽地传入赵怀瑾的耳中,如寒日的一杯温酒暖入他的心里。
赵怀瑾脸色缓和,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今生得遇娘子,为夫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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