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威武雄壮,赵开花穿着繁琐的衣衫,走在前面。
墨琪也跟在后面不远处。
看到这雄伟的宫墙,赵开花有些发懵,总感觉隐隐有事情发生,但具体是什么,她却说不清楚。
到了正殿,行过礼之后,赵开花一抬头,就看到了李谨池。
他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可就像是没有见到她般,完全不看她。
赵开花疑惑的撇过头,就听到了皇帝的声音:“开花姑娘近日可好?”
赵开花低头行了礼:“回皇上的话,小女很好!”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皇帝的怒吼:“放肆!”
赵开花猛地抬头,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狠狠的开了口:“赵开花,你敢说你很好?那么你跟朕说说,你和墨公子到底是何关系?”
赵开花猛地抬头,满是不可思议。
她微微侧脸,发现李谨池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她般,更像是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她的停顿,更是让皇帝愤怒了:“赵开花?”
赵开花终于回过神来,而此刻,墨琪也赶紧跟着上前,紧张的开口:“回禀皇上,我与开花姑娘是以为之前在宫外就认识,所以,这几日开花姑娘邀请微臣在府中做客,并无其他关系!”
“是吗?”皇帝露出了阴冷的笑。
可是李谨池还是毫无反应。
赵开花倔强的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她觉得她越发的看不懂李谨池了,更加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这件事情是他告诉皇帝的吧?
要不然,堂堂池王府,如果想要将这个消息封锁,那是何其的简单?
皇帝早已经震怒:“墨琪啊墨琪,是朕看错了你,你们墨府,世代忠臣,没想到到了你这里,竟然作出此等的事情,你可知赵开花现在身份为何?”
“池王妃!”墨琪缓缓开了口。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做?”
墨琪赶紧跪了下来,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微臣惶恐,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责罚!此事与王妃无关……”
“哼,你可知,你将受到怎样的责罚?”
赵开花终于回过了头,私通王妃,那是要杀头的,她不能让墨琪受到连累。
她跟着跪了下来,正要说话,就见前方的李谨池开了口:“父皇,儿臣有话说!”
皇帝扭头,满是气愤:“你说,你想怎么处置他们,父皇给你做主!”
赵开花也看向了李谨池,她的直觉并不太好。
不一会儿,李谨池开了口:“父皇,开花姑娘并非本王的王妃,是儿臣唐突了,强行将她留在府内,她与墨公子既然情投意合,儿臣也不想多人之美,但是儿臣并不想看着开花受尽磨难,毕竟……毕竟儿臣曾经倾心与她,所以,想给她一个好的结局,既然不是本王的王妃,定可另做她嫁,还请父皇成全!”
说完之后,李谨池也跟着跪了下来。
赵开花满是震惊的看着李谨池,完全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什么不是他的王妃?什么臣人之美?什么另嫁他人?
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墨琪,也跟着震惊了。
刚刚进皇宫的时候,他想过李谨池要做什么,但却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看到赵开花眼中含了泪。
看到她的震惊于疑问,看到她站了起来,不顾皇上那震惊的目光,走向了李谨池。
赵开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站起来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要走到池子的旁边,仔细的问问池子,到底为什么?
皇帝也被李谨池的话震惊了。
“你说什么?”
而同一时刻,赵开花也开了口:“池子,你说什么?”
皇帝因为还在震惊中,所以并没有理会赵开花的称呼。
李谨池却没有扭头看赵开花,而是拱手回应:“启禀父皇,您莫不是忘了,儿臣和赵开花的亲事,并没有进行完毕,我们尚未拜堂,何来王妃之说?”
赵开花整个人都愣住了,满是不可置信。
墨琪也紧张的不得了:“王爷!”
“放肆!”皇帝阻止了墨琪,拖思想了好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点头:“也是,当初赵开花晕倒,你们并没有拜堂,这么说来,王妃一说,自是不攻自破!”
赵开花扭头,却不知道自己该看向哪儿,这个真相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李谨池。
他们没有拜堂,那么,她就是不是王妃了吗?
那她这几天在王府待着,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要待着?
赵开花没有看到,李谨池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隐忍的凄苦。
皇帝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认真的问:“那你想如何?”
对于这个儿子,他现在是极欢喜的,所以,只要是李谨池所说的事情,他也定然是要好好思量一番的。
赵开花心中的那种不想预感越发的强烈,她甚至感觉鼻头发酸,有眼泪顺着眼眶就要流下来。
她死死的撑着。
李谨池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低头,十分认真的开了口:“父皇,既然墨公子和开花姑娘有意,倒不如让开花嫁入墨府吧,也算是儿臣成全了他们!了却儿臣一片心意!”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
赵开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墨琪也万分的紧张:“池王殿下!”
然而,皇上并没有让墨琪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拦住了墨琪即将出口的话,直接询问李谨池:“你可知,这样会对你造成什么后果?”
“回禀父皇,儿臣已做好万全准备,毕竟当年开花姑娘救过儿臣,儿臣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就当是,还了开花姑娘的恩情吧!”
皇帝低了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整个大殿陷入一片安静,可这安静对赵开花来说,却像是一个牢笼。
她的心在颤抖,她甚至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她只听到那坐在高位之人缓缓开了口:“好!既如此,朕同意了,来人啊,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