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铁甲舰?何为蒸汽机?”达梅尔疑惑问起。
“铁甲舰乃钢铁所铸之舰,蒸汽机乃带动之力。”苏烨略解释道。
“此等奇物,本郡主何曾闻之?”达梅尔惑然。
“未闻亦常情,此皆大学士巧思,独步天下。”陈天琪戏谑道。
达梅尔惊叹不已,“大学士,能否一览无双城奇景?”
“且待回沃拉巴克,族人尚需关照。”苏烨提醒道。
……
夜幕降临,船长吴道远奉苏烨之命,依据海图导航。吴道远,兵部之人,现任五层楼舰之舰长。
“大学士,海图众多,只此一份可用?”吴道远问询。
“海图皆准确,然本官所予,道路最短。无忧,本官亲自领航。”苏烨详解。
“大学士亲领航?”吴将军疑惑。
“本官修为超凡,能觉海中危机,遇暗礁必告。”苏烨补充道。
“大学士如此神威,幸甚,幸甚。”吴道远拱手谢。
苏烨遂入休息室,凝神聚气,灵魂之力波及海面。目光如炬,透视海底,标记暗礁浅滩于图。囚犯海图亦可行航,然此刻有苏烨指引,更显安详。
待两时辰过,苏烨目光一凝,喝令道:“吴将军,前方有暗礁,左转三十度!”声震船舱。
“舵手,遵循号令,向左转舵三十度!”
吴将军急声传令。
巨舰缓缓转向,风浪之下,众舟紧随其后,纷纷改变航线,绕过那隐于水下的暗礁。
待巨舰根据苏烨所指之路绕过险滩,重回旧航,吴将军亲自至船首,目睹了那片凶险之地,心中惊骇不已,对苏烨之能,肃然起敬。
凭借苏烨非凡之能,夜行航海,一路顺畅,躲过了三处暗礁与两处浅滩,连海底礁石也未曾触及。
终于迎来次日黄昏,舰队平安抵达沃兰河口,阿拉姆港。
彭越副将携士卒千余,早已等候在此,准备接运物资至沃拉巴克。
“末将参见大学士!”
彭越正襟危坐,行礼如仪。
“众将士免礼!今日物资已至,还请协力卸货……”
苏烨高声吩咐。
在陈天琪和赵括将军的指挥下,士兵们迅速展开行动。
火器弹药、手雷、炸药包、火油弹等武器,一一卸至码头。
彭越则调集车马,将物资运往目的地。
尽管艰难,但众人力合,终将物资一并带走。
陈天琪随苏烨而去,意欲接领战马。那些阵亡战马的肉,分了少许给突厥族人,又宰食了一部分,仍余下不少。
苏烨意在留存交易。随后,众人启程前往沃拉巴克。
赵括将军接令,带图返航至静月港,南下新月港,由乾元江逆流而上,返回帝都。
苏烨与达梅尔同骑,引领队伍,其后为陈天琪领军的后勤队伍,彭越则前后护卫。
在苏烨强大感知的守护下,众人即便半日路途,也安全抵达目的地。
苏烨在此途中,向达梅尔学了不少突厥语。突厥族有己语,却失其文,余只数百字。
苏烨深思,突厥若学玄武文,必能融入帝国。
通婚亦为融合捷径。
突厥仍奴隶制存,苏烨决意废除之,使奴为自由人,赋以土地家宅,以求安稳。
彭越迎接苏烨至营,苏烨带郡主入帐,欲与之共枕。
“大学士,你终归!”
轩辕玉儿与澹台梦甜相迎。
“是也,物资已运抵,本官困顿矣。”
苏烨携美女郡主落马,倦态尽显。
轩辕玉儿戏谑:“大学士,怀抱美人,焉能不劳?”
达梅尔辩道:“非她之过,大学士夜未眠耳。”
轩辕玉儿关心苏烨休息,苏烨则将物资分配,及战马交陈天琪,马肉亦分给后勤,余物暗中处理。
众事妥当,苏烨引郡主入帷。
俩人相拥而眠,余事交他人处理。
陈天琪见轩辕玉儿,二人相谈甚欢。
轩辕玉儿传达苏烨之意,陈天琪领命,继续前面之事。
陈天琪效力于供应链部门,负责物资的调运,战利品亦属物资之列,同样需安排输送。
苏烨此次分配四万余匹战马予陈天琪,亦是为壮大其后勤之力,以提升部队的物资运输能力。
唯有强健的后勤支持,苏家军队方能在前线与敌军展开激战,并夺取更多战利。
战争,归根结底,是一场掠夺之事。
无利益之战,怎能支撑战争之重负?
外战首求土地,次则人口,再者便是各式财宝。
这回,苏烨命副将扫荡突厥各部,虽未造成过多人员伤亡,但财物已夺取颇丰。
陈天琪回师后拍卖这些财宝,为战费又增添一趣÷阁。
此番远征,消耗的火器炮弹和热武器不计其数,苏烨虽财大气粗,然金银财宝,天下哪有嫌多之理?
战争庞大支出,适度掠夺亦在情理之中。
……
沃拉巴克乃鞠利可汗的根基所在,自为苏烨所占后,其威望大损,日夜思图逐苏烨而复得其地。
更出乎他意外的是,苏烨竟欲于沃拉巴克召开突厥部落联盟盟会,此盟会名为结盟,实则让突厥人臣服,无异于招降。
若一旦落入苏烨之计,日后想要翻身复难。
黄昏降临,新立的中军帐中,苏烨换上精致铠甲,身姿肃杀。M..
平素不喜束缚,今日却因铠甲,反显将军之气。
达梅尔戏谑赞叹:“人需衣装,佛要金装,苏将军铠甲一身,威风凛凛也。”
苏烨自傲满面:“明日盟会,我作玄武天朝大学士,自必不负帝国威仪。”
轩辕玉儿告来:“大学士,六十八部落首领已至,受降书与盟约文书皆已依你意拟好。”
苏烨询基本资料,澹台梦甜递来详细资料。
苏烨翻看间,众多突厥部落列于目前,一时感慨万千。
对于达梅尔所言草原部落数量,苏烨质疑其中真实。
达梅尔回道:“草原上百部落,此乃仅为其一部分,其余或因奸计未至。”
苏烨面露凶光,示意若其兄弟不识时务,便不怪自己手段狠辣。
轩辕玉儿揶揄达梅尔未为其哥哥之所为所忧,达梅尔坦然应对,言其兄不听劝教,自应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