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语堂眉头一动,忽地开口:“困了就先睡会儿,一会儿有东西给你。”
沐意没精打采地哦了声,也没心思去猜是什么东西,径自去了休息室。
按说沐语堂让沐意来做秘书,老是让她休息也不好,让底下人看了怎么回事?
但是公司许多老人都认识沐意,知道是总裁的妹妹,以前见总裁对大小姐不喜欢,但是董事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大家心里不以为意,明面上也是不敢得罪的。
如今总裁愿意宠着这位妹妹,他们能说什么?
只当是总裁的妹妹来这儿玩儿了,秘书?笑话!
秘书都像这样的话,早被炒了。
所以说,有后台就是好。
只有沐意觉得自己在这儿无聊的要死,时刻想着宋辰溪,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画的事而受到责罚。
毕竟那样贵重的东西都是被人当作宝贝的。
宋辰溪一声不吭就拿来送给了沐意的家人,他的家人不翻脸才怪。
沐意还真是猜对了,这次因为画的事儿,宋辰溪当晚就被他爸给叫回家去追着揍了一顿。
最后还是宋母心疼儿子,看儿子被揍的鼻青脸肿,忙护着儿子跑了。
把宋父气的直捂心脏,大骂畜生,败家子!
宋辰溪原本心虚,是不敢回去的,无奈宋父以心脏病发作为由,宋辰溪不得不回去。
这下子可倒了大霉。
接到沐意的电话,得知沐意被困在公司,宋辰溪还大松了口气。
自己这副样子被小意看见了,小意还不担心死?
幸好小意被她哥给困住了。
虽然自己在这里有个公寓住,但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沐意陪着,宋辰溪也觉无聊,便去找好友顾承瑞去了。
顾承瑞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和宋辰溪一样是被家族不待见的。
不同的是,顾承瑞是家中的独子,顾家对他还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回头。
宋辰溪却是家中的小儿子,大哥管着公司,他这小儿子即便常年在外混,也只是被打骂几句罢了。
顾承瑞的游手好闲是在风月上,也就是女人上。
宋辰溪的游手好闲却是玩摄影,常年不着家。
以前好歹一年回家一次,这次却在外待了两年才回家。
一回家就偷了家里的画被亲爸追着打。
顾承瑞很是嘲笑了他一回。
“你这是为博红颜一笑,吃尽了苦头啊!我就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来路,让你这样着迷?”
两个人坐在东城有名的酒吧里面,喝着酒,听着耳边的音乐。
顾承瑞怀里揽着个女人,那女人烫着波浪卷,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只是年纪有些大,不如那些年轻清纯的看着舒服。
宋辰溪很是嫌弃,对好友的口味愈发不敢恭维了,却不好说什么。
拒绝了另一个女人的邀请,宋辰溪喝着酒,嘴角露出笑:“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重的是身体的交流,有些人看重的却是心灵上的交融,我和她就是彼此心心相印,无论为她做什么,只要她高兴,我就高兴。”
“你没救了!”顾承瑞指着他,十分鄙视。
“随你怎么想!”宋辰溪不在意,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你是不懂这种感觉的,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满足的,想要看她笑,她笑的时候像极了盛开的迎春花,就算是生气的模样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
现在想想,过去的两年,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自由自在的,自从回到这里,反而不如以前开心了。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讨得了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她哥不同意,那可是比我哥还要霸道厉害的一个人,这次见面开头和过程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惨不忍睹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顾承瑞听的直笑:“你小子也有今天?向来是你给别人气受的,这次换你受别人的气了,还是不能还回去的那种。”
宋辰溪白了他一眼:“有你这样笑话人的吗?我可是你兄弟!”
顾承瑞忍着笑,竖起了大拇指:“好好好!哥佩服你!谁都不服,就服你!祝你再接再厉,早日攻破未来的大舅子!”
宋辰溪脸色这才好些,尽管听出了里面的揶揄,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顾承瑞手臂搭在他肩上,眼神贼亮地盯着他:“我说她跟你在一起这两年,你是不是已经……滋味如何?”
宋辰溪脸爆红,一把推开他:“胡说什么呢?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顾承瑞笑:“你可一向知道我不是个正经的,我还就好奇这个,看你这样,不会还没把人吃到吧?你也太差劲了!”
看着好友一惊一乍的模样,宋辰溪扶额,十分头痛。
“跟哥说说呗,说不准哥还能给你出个主意,让你早日抱得美人归!男人嘛,可不能因为心疼女人就委屈了自个儿。”顾承瑞哥俩好地建议。
宋辰溪摇头:“你得了吧!我才不是你呢,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和这颗心,可不是只为了满足自己身体上的需要,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她哥,得想个办法改变她哥对我的看法。”
“就你纯洁!唉,没救了!”顾承瑞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哎!好兄弟,帮帮忙呗,你可不能光看我的笑话!”宋辰溪拐了拐他的胳膊。
顾承瑞哼了声,虽然不满,但还是给好友出主意:“要我说,哪个哥哥不疼爱自己的妹妹?自然想要给自家妹妹找个门当户对又可靠的男人,你嘛,门当户对是够了,可靠?就你这两年不着家的人,听说过你的事迹的人可不会觉得你可靠。”
宋辰溪若有所思:“难不成我要让我哥给我在公司找个工作?可我逃了这么些年不就是逃避公司里这些麻烦事,现在倒要自己凑上去?”
“就看在你心里是自由重要还是幸福重要了,哥做不了主!”顾承瑞摇头嗤笑。
宋辰溪烦躁地又喝了口酒,抓了抓头:“可我答应了和小意一起开个餐馆做生意的。”
“噗——”顾承瑞一口酒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质问:“我没听错吧?最是不喜待在一个地方,喜欢自由,立志要跑遍全世界的你竟然要回归家乡,洗手作羹汤?”
宋辰溪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有这么惊讶吗?其实有一个人陪着你做一件事,无论这件事是什么,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