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妾身自问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三番两次害妾身,妾身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也是世子的血脉啊!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你还我的孩儿……”婉兮可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她声声泣血质问着江临月。
江临月顿时怒了,好啊这个贱人竟然敢冤枉她,“婉兮姨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害你的孩子了?”
婉兮浑身颤抖,将头埋在裴洛白胸前,呜咽出声。
“你还敢狡辩,那碗丹参熬的参汤,难道不是你叫人给婉兮送来的?”裴洛白声音冷厉如刀。
江临月额上溢出一丝血迹,她满脸无辜,“什么参汤?妾身从没有叫人给婉兮姨娘送过参汤,这是有人陷害妾身,世子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又是谁想要害她?
是赵氏?
还是顾南枝?
亦或者,是婉兮这个贱人自导自演!
她思绪翻飞,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冤枉?”裴洛白冷笑一声,上一次,狼花就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为了扳倒顾南枝,不惜伤害谦哥儿的也是她,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母亲说得对,这一次,他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因为他已经给过她很多机会。
“去把厨房里的婆子都叫过来,一问便知。”
顾南枝坐的端正,明媚的眸子掀起一丝细微的波澜,真当她这些年白掌管府中庶务了吗?!
江临月站得趣÷阁直,她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顾南枝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的冷笑。
若是刚入府的时候,裴洛白兴许还会信她。
如今她在裴洛白心里,还有一丝信任可言吗?
若是有,那便是她的无能!
厨房的婆子很快被带了过来。
“回世子的话,老奴只是按照月姨娘的吩咐,熬了一碗参汤,那人参也是她叫人送来的,老奴见识浅薄,根本分不清楚什么丹参与人参的区别,求世子开恩啊!”
“你这该死的贱奴胡说什么?我何时叫人给婉兮姨娘熬参汤了?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听着她的话,江临月气得牙关发紧。
“老奴可以作证,来传话送参的人,正是月姨娘身边的兰心。”
裴洛白一声令下,“把兰心押过来。”
“世子,妾身冤枉,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妾身?”江临月神色凄苦,她捂着腹部的伤口,泪眼盈盈望着裴洛白。
赵氏不屑地看着她,“洛白,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她既然不肯老实交代,就打到她老实交代为止,我倒要看看她这副骨头有多硬。”
裴洛白冷冰冰看着江临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样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江临月浑身止不住轻颤,“世子……”
“求世子饶命啊!奴婢全都是按照月姨娘的命令行事。”兰心一上来就跪地求饶,她还不忘劝解江临月,“月姨娘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
“这全都是栽赃,没有做过的事,我凭什么要认?”江临月慌乱的摇着头,她将所有希望全都放在裴洛白身上,“世子……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裴洛白冷漠的看着她。
“对,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她肯定是假孕争宠,然后再顺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倏的,她指着婉兮厉声说道。
婉兮也不反驳,只默默垂泪,她越是这样,越叫人心疼。
“婉兮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裴洛白自责的看着婉兮,若是上一次他没有袒护江临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洛白,你还等什么?”赵氏早就想把江临月给弄死。
裴洛白目光冷淡,“来人,拖出去打,一直打到她肯老实交代为止!”
顾南枝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江临月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满腔怒火,恨意积压,想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杀了,为什么都要冤枉她,为什么都要逼她?
“世子难道忘了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忍心?”她最会审时度势,自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便开始卖惨,打感情牌。
果然,裴洛白的神色软了几分。
“我的孩子……”婉兮的哭声,简直就是江临月卖惨路上的绊脚石,且一绊一个准。
裴洛白想起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硬起心肠来,叫人把江临月拖下去。
“苍天有眼,终有还我清白的那一日……”江临月被摁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她以为清高,惺惺作态。
她有清白可言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砰砰……”她才挨了两板子。
突然从夜色中冲出来一个踉跄的身影,“父亲,我求你了,不要杀娘亲好不好?”